所以历代而来,弩这种兵器是绝不允许流入民间的,在地球的西方,也就是欧洲,甚至说什么哪怕是最低等的农奴,拿着弩都可以轻易杀死一位高贵的贵族,所以严禁平民得到弓箭和弩矢。
不像中国,猎户还能用弓箭狩猎。
“你是谁?”阮玉珠手中紧握着军刀,估算着距离,看看对方手中垂向下方的弩,知道自己来不及掌握主动的,若是一有异动,对方抬手一弩就能射过来。
只能一边说话一边找机会了,希望最好不要是敌人。
有弩这种东西的,多半是军人,而在齐国的地盘,遇上齐国的军人,作为大魏云来县师爷的阮玉珠,并不会有什么同伴的感觉啊!
“我叫上官柔,你呢?”这女子冷冷地道,此时月亮穿出云海,又洒下皎洁的银芒来,映着她紫衣黑发,显现出一股妖媚之色来。
“我叫阮玉珠,是跟着风家的人行商来此的,你是做什么的?出手如此狠辣,抬手便要人性命。”后半句是故意说的,也是装作柔弱——虽然拿着刀,但扮柔弱也不是不行啊……
“我是来找人的,却没想到遇上了歹人。”上官柔冷然道,“你背后背的是什么?”
阮玉珠笑笑:“一种暗器机括,笨重得很,比不得你的弩。”
上官柔点点头,忽然又掏出一把弩来扔给阮玉珠:“拿着,弩匣里有十八支弩矢,小心点用,我顾不上你,我要去看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转身便走,阮玉珠欲要叫她停步,居然都来不及说出口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好快的速度,传说中的轻功吗?
——不对,是我反应慢了,她的速度不会比我快多少。
——不过,她怎么会给我弩这样的强力武器呢?
阮玉珠心中奇怪,正要再想,忽然听到楼梯里传来一声惊呼,正是莫兰的声音,于是忙赶了过去,却见从楼梯上又冲下来了两个满身是血的人。阮玉珠军刀扬起,却见下来的是原本住在二楼的风家的人。
“你们怎么了?”阮玉珠没有放松警惕,但也没有马上出手,而是沉声喝问,同时更是警惕身后——什么人能在二楼把人打得混身是血,还不让自己听到异样?
“有鬼!”两个人嘶吼着,向着阮玉珠扑来,阮玉珠后退半步,正要反击,两个人忽然又摔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阮玉珠顾不得细看,忙冲上楼梯,却已经不见了莫兰。
“莫兰!莫兰!”
阮玉珠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的心不禁一沉——想到莫兰那可爱的小脸蛋儿,她还真不希望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皱着眉往上走去,看到楼梯转弯处的墙上出现了一个洞——这洞不大,阮玉珠钻不过去,而身材娇小的莫兰却能穿过去。
——她是从这里逃了吗?
阮玉珠不敢伸头出去看,只能看出后面应该是后院的样子。
——要把这洞开得大一点穿出去,还是随便进一间屋子,从后窗跳出去?
心中略一思忖,便选择了后者——前者还是太危险,就像不敢伸头出去一样,谁知道这后面埋伏着什么?这一楼的转弯处,离地的垂直距离才一米五左右,有人站在这破洞边上,一击就能要自己的命!
于是转身上了二楼,一脚踹开边上的一间屋的大门,看看里面的人居然也已经死了,这门都是虚掩着的,却看不到凶手!
阮玉珠只觉得这事过于诡异,后背的毛都竖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再往前走了一间屋,这次是慢慢地开门进去,同时在心里默念“不要有人抓我的手”——因为她是先伸进了一只手在前的——进去后发现这屋里的两名房客也同样是死了,并且满怪的血腥味儿。
阮玉珠进屋后发现脑后生风,知道有人在背后袭来,可能是凶手,也可能是幸存者,但是她无心恋战,迅速直奔后窗而去,直接穿窗而出——用手中军刀在前砍一刀,木制的格子窗户比想像中易破,看来是这驿站年久失修了。
后院其实很小,只是围着驿站做出一个略大出来的院墙罢了,这院墙比二楼的窗户要高,距离正好是阮玉珠窜出去后伸手能够到的范围,所以阮玉珠双手一搭就搭上了院墙,一翻身就坐了上去,往下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有两具死人的尸首,也不知是从几楼掉下来的,阮玉珠回头再看看自己穿窗而出的房间,也没人追出来,便也没空再管这里的事,翻过墙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