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招赘,所以女主不是只称“某氏”的,而是依然保留全名的称呼,而男子有时反而会被人戏称为“某氏”,阮玉珠本想自己上门的,现在为了避免和李云燕产生不快,也只能发一次官威,让他们到衙门来相见了。
不多时,一个士兵引着孟喜和吴清清夫妻来了,顺便把他们的女儿,年仅十一岁的吴秀波也带来了——这名字,听得阮玉珠真是无语。这不是某大叔的名字吗,以前听这名字还以为挺帅气潇洒的,没想到还挺娘啊!
阮玉珠就在前衙的偏厅里等他们,本来这个房间是给要上堂的证人或其他相关人员休息等待的地方,现在也没有升堂,就在这里问问话也不是不可以。
“孟掌柜,你们一家好啊!”阮玉珠对孟喜道。
孟喜忙点头应了,眼神却是看向自己的夫人吴清清。
阮玉珠也打量着吴清清,只见她年约三十许人,杏眼桃腮,倒是少见的美人儿,年龄虽然在古代偏大,但是由于不需要操劳,保养得又得当,所以看上去比阮玉珠要娇媚很多。看她的神色,倒也没有对孟喜这个赘婿更受阮玉珠的下眼而感到有什么不妥,一副淡定的样子,让阮玉珠看了也有点觉得自己这样试探是不是有点过了。
“今天叫你们一家人来,是因为你们隔壁的那起命案。”阮玉珠说到这里,又故意停了一下,看看这三个人的神态,只见孟喜目光中略有些烦扰,而吴清清依然是古井无波的样子,吴秀波年仅十一岁,更是还不明白这事与自己的牵连,还在四处打量着衙门里的样子呢。
阮玉珠又道:“根据衙门忤作的验尸,死者死于当日正午时分,那时你们三个都在哪里?”
吴秀波最心思坦荡:“我?我不在铺子里,在后房呢,正在吃饭,是娘给我送来的。”
阮玉珠看向吴清清,吴清清道:“我的确是午时送饭过去的,不过当时我相公正在裁一件物事,便没有先吃,秀波一个人吃了。”
阮玉珠问道:“那你呢?陪你女儿吃饭?”
吴清清道:“不,我回去了——我在后院里先吃过了,因为相公还没吃,我就没等下去了。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等我相公吃完了,由秀波去前院收了碗筷,然后把碗盏再送回后院,由我来洗涮的。”
阮玉珠看向孟喜看去,孟喜忙道:“新接了一个活儿,是龙少爷要的一件皮衣,内衫软甲,说是倘若有敌军攻城,他作为正当年的壮丁,少不得要被拉上城去,有件皮甲也多分安全保障。”
龙少爷是城里一家大户马家的表少爷,因为马家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外甥龙翔,所以他在马家也挺受重视,城里的人也多喊他为龙少爷了。
阮玉珠对这事不太清楚,旁边莫兰却是清楚的,忙附耳向她说明了——现在李云燕没有帮手,而阮玉珠和袁润却有莫兰这个多面手帮忙,感觉不要太好!
阮玉珠听了龙少爷的些许情况,知道没什么可疑的,便暂时把这家伙放在一边,然后对孟喜道:“你还会做甲胄?”
孟喜道:“哪里就是甲胄了,只是把现成的一件软甲钉在一件里衣上面罢了,只是要做得帖身和透气不太容易就是了。”
阮玉珠点点头,心想这门技术倒是不错,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待得事后让他为袁润量身订做一套软甲内衬倒是不错。
莫兰见阮玉珠忽然面露笑容,知道她又想到了别的事情上去,忙在她背后拉了拉她的衣袖,把阮玉珠拉回了神。
阮玉珠知道自己又失态了,忙轻咳了几声,然后道:“那之后呢?”
孟喜道:“之后我忙完了一段,便吃了午饭,然后继续呀,期间并未发生什么事。我吃饭也是在后院里的,并未离开,也不见有人过来。”
阮玉珠道:“是否有见到别人从你后院经过去厕所呢?”
孟喜一怔,想了一会儿,道:“不曾啊,你有看到什么吗?”后半句是对女儿吴秀波说的。
吴秀波想了想,摇头表示没发现什么:“我一直在后院里,吃过饭后便午睡了,也不知父亲你何时把碗筷送到我这边来的。醒来后我把两副碗筷送去了厨房,就回房继续刺绣了。”
而吴清清却道:“我那天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但是却未睡着,因为心中想着我家相公不知吃了没有,所以便一直等到秀波把碗筷收了过来才安心睡了一小会儿。对了,那段时间里,那小饭馆里似乎有人去借过厕所,但是听不太清,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