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苏浩辰一下子兴奋,开心的看着她:“晴儿”说着想走上前去离她近一些。
菀晴躲了过去,跑到桌子的另一头,跟他隔着:“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你。只是我听过以前的事。”
苏浩辰的眸子很快暗了下来,他动动嘴唇,许久才发出声来:“你听说了什么?”
“自然是你害我的事,若不是你失约,后来的许多事,就不会这般惨。你为何要把我约到外头去,偏偏那样的巧。”菀晴的眼泪不知觉的流了出来,她心里头的难过那般真实,好像真的有人把心头肉挖了一般。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听谁这样说?秦朗?”苏浩辰晃着身子,跑到她跟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你要信我,秦朗不是好人。”
菀晴想要摆脱他,却是奈何不得:“你快放开,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苏浩辰只能松手,小声的说道:“你别喊,我是趁着你府里添置东西蒙混进来的,你若是喊了人来,怕是再也不能见了。”
菀晴看出他的打扮,自然也猜得出七七八八,只是她不想顾忌这些,只是问道:“你说,为何秦朗不是好人?”
“我听说他休了你,你向来是个好强的,性子虽弱,气性却是不输,怎么会又嫁给他呢?”
菀晴不语,先前她也是有些对不住菀家姑娘,开始她以为是因了秦朗的绝情,姑娘才失了性命,可是之后他救了自己,又处了那么多日子,等知道他是秦朗而非秦远之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要说嫁一是由着自己的感情,二是为了夺了红玉的喜气。可是听了秦朗的话,说是为了自己他才不得写了休书,这样想着,当初娶她也算是保全了菀家的独苗,心也是真的吧。
见她不说话,苏浩辰很是懊恼:“当日真该不顾一切的把你抢回去,你就不会成了这个样子。纵是你不记得从前,你就为何不能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没了记忆?定是他们的诡计。你且去问问菀家一事,看秦朗到底能给你个什么答复。”
听了这些话,菀晴一怔,她想起自己每每问起菀家的事,秦朗大多事支支吾吾,或者就敷衍过去。她不安,疑惑的问道:“你知道什么?”
苏浩辰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那日我并未约你去后山人少的地界儿,是有人学了我的笔迹做的假。若真是山里的头子,绑人要么是为了欢乐,要么是为了钱,从没说必要得爹娘亲自赎人,后来杀了人自己也没了性命,这样落不得好得事情谁会做得?”
“你是说不是土匪绑得我?”菀晴身子抖了一下,险些站不住脚。
苏浩辰上前扶住她,狠了狠心,总要说个清楚:“那日可是秦朗带人过去的,其中的曲折便是真不清楚,但也不能不起疑的吧。还有菀家那场大火,说是土匪为了报复,可是那时土匪都在山上,哪里来的人去点火,真是有人,也必是想着法子逃命,就是有个忠心的,在那紧要的关头,肯定是与官兵抗着,怎么会下山做这样赔本的勾当?再者说了,你菀家那么多口人,着了火,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跑了出来?这分明是被灭口,若不是有人有心为之,断不会出这样的结果。”
菀晴身子没了力气,跌坐在凳子上,眼睛呆呆的看着地面,攥着手问道:“还有呢?”
“晴儿,你是个伶俐的,你该想得通的。”苏浩辰坐到她身边的一个凳子上,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说着:“你我情投意合,我是最想娶你的。可是我爹是当今的丞相,你家是这京城最富的,若是真的在一起了,外人看来是天作之合,但在有心人眼中,若咱们俩家真是成了亲家,可是最大的祸端。”
菀晴瞧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才毁了我的名誉,嫁不得你?”
“名誉?我在意的也只是你,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皇上就下了旨意,体恤你孤苦,又因着秦朗的说法,只他不在意你的过往,直接出口要了你。你曾找我让我带你离开,可是当时我被我爹困在府里出去不得,你就赌气嫁了他,你可知道,我是有多恼你。”
菀晴心里很复杂:“秦朗为何娶我?你为何说他是坏的?”
“秦朗本是将军,后丢了位,手里的大大小小都归了朝廷。你可知道,这里头有多少的东西。不提兵权,更有你菀家的家业。你嫁了过来,菀家所有的东西也都跟着你陪嫁,这是当时皇上的意思。没过多久,秦朗就成了有名无实的侯爷,这些东西全被他自己拱手交了出去。”
菀晴摇着头,看着她:“既然有人看不得咱俩联亲,那秦朗那时也是个位高权重的,怎么就允了他?”
苏浩辰亦是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向来大将军都是皇上忌惮的,可是秦朗也太轻易的就卸了官职,且还安抚士兵,这样大的事竟没有惹得一点乱子,换做任何人都不该是这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浩辰压低声音说道:“想是秦朗和皇上约好的,娶了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菀家。”
“你竟是说皇上要菀家?”菀晴惊呼:“真是这样,何苦这么费工夫?直接借个由头抄家不就得了,再者说真出了事,我还活着,但终究是个女儿家,皇上有许多的理由可以收了菀家。哪怕所有的不提,为何偏偏是那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