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笑很快凝固了起来:“难不成你又想离开这里?以前你要走,我不拦着,可是现今你对我,还是没有半点的情分么?”
“不是。”菀晴出口回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怕你不愿。你不总是说,红玉她是个好的,红玉她心是善的,红玉她。。”
“你是吃醋?”秦朗忍不住打断她,这丫头的性子,真是让人拿捏不准。
菀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不过是想着先得了秦朗的信任,秦朗,如今成了她的棋子。
然而身边的人无论如何也是看不透她的心思,不答话的姑娘,在秦朗的眼中,竟成了娇羞的。
突如其来的幸福笼在秦朗周围,不管以前有过多少别扭多少辛酸,若是能得了她的真心,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晴儿,红玉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秦朗觉着是时候告诉她了。
菀晴点了点头:“我知道。要不是她说着,我也不会你做了这样的事。原是我错了,不懂你的心意。红玉的确是个好姑娘,以前是我偏执了。”
“不碍事,不用往心里去。”秦朗亲吻了下姑娘的额头:“错的人一直是我,也是我的私心把她扯到了咱们中间来。以后她会过的好的。”
“我以后,不会再跟苏浩辰来往了。你且放心,我是不晓得李莽对你说了没有,但是李念,我也只把他当大哥,没有一丝其他的念想。”菀晴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面对菀晴突如其来的柔情,秦朗显然措手不及:“那你,也不怪我当初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借着菀家姑爷的身份,把家业给弄没了?”
菀晴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告诉我,是不是皇上要的菀家,所以你才做不得
主?能够逼得了你的除了他,再没了其他人是么?”
秦朗身子一顿,知道是瞒不下去了:“是,是皇上要菀家不假。可是里面很多事情来得不对,不能轻易下了结论。”
“这是什么意思?”菀晴不解,难道还有人比皇帝厉害?
“晴儿,你别急,你也莫气。”秦朗耐着性子说道:“实话告诉你,当初菀家得势,皇上也是欣喜的。总归是帮着强了国力,且你爹娘也是极好的人,却不知道后来为了什么,皇上突然变了心意。本有意想让你爹娘主动告老还乡,但是受了阻。他是天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气。也正是因为是天子,他不敢直接处置你爹娘。可是这一系列的安排,加上那些不知道哪里冒出的杀手,都不像是皇上的作风。我曾经也观察过你爹娘身上的伤口,和当初你在外遭火时艾青受伤的刀痕一模一样。”
菀晴从来没听过他说这样的话,秉着呼吸使劲攥着他。
秦朗看出她的紧张,反手握住她,把她的手包起来暖着:“我一直不愿对你说,一是因为皇上是你我惹不起的,告诉你徒增了你的伤感和仇恨。二来我是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正如我跟你说过的一样,我和皇上是年幼就认得的,帝王人家有着心机是不稀奇,可是悄然无声了多了一群死士,着实让人起疑。而且皇上对菀家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想必是受了奸人挑拨。”
“许是我的错。”菀晴想起当初爹爹说起归隐的想法,是她不舍得放弃菀家家业,硬是给劝住了。没想到爹爹婉言回绝,竟招来了杀身之祸。她终究是忘了,这里的生死,由不得自己。
“不怪你。”秦朗搂过她:“是我没能护好你。”
“晴儿,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想你爹娘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的平安。所以不要怪我自作主张不近人情。我对你,真的是用心的,我不过是想保你周全。即便你不喜欢,我还是娶了你,不过是想着用我的身份为你筑道墙。可是你要知道,不仅是我这个我曾经的大将军,哪怕是苏家的丞相,在外人瞧来都是位高的,可是这所有的名头,都是由那一个人赐予的。很多时候,我们奈何不得。”秦朗摸着姑娘的头轻声的说着。
菀晴趴在秦朗的肩头,眼睛直直的瞧着那张桌子:“那你告诉我,我弟弟,到底是去哪了?”
秦朗环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晴儿,这个我以后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你就不要再考虑了好么?你只需要过好眼前的日子,你要信我。”
菀晴的眼里的光泽瞬时失了踪影,怕是他的说辞,她信不得。
“皇上为何那么偏袒红玉?我想不通,你们怎么会和皇上自幼认识,听艾青说,你也是没了爹娘的人”菀晴收了心思,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秦朗果然是没能反应过来,他放开菀晴,看着姑娘的脸,透着憔悴:“红玉的爹做过皇上的教习师傅,那是还是太子的皇上,因着机缘出了宫,遇着了歹人,恰好我在山里头做事,给碰上了。我本是想救了他,却没想着红玉的爹为了救我丢了性命。事后许是先皇怜悯,就召了红玉和我都进了宫,做了太子的伴读,如此而已。”
菀晴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