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宁弈忙完手上的工作,直起腰,用右手轻轻捶着背走到高地旁边,玉溪依旧在山谷里面给青葵浇水,夕阳暗沉,光芒照在他身上,晕染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玉溪,还剩多少啊?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再来。”
大概是隔得远了,玉溪的声音小到听不太分明,宁弈侧耳仔细听,“无事,只还剩下一小部分,我想要今天把它弄完,你先回屋吧。”
宁弈大喊着回应:“那行吧,你看着办,不要太晚了,会看不见的。”
说完,宁弈慢慢悠悠的走回屋子,桌子上,摆着一瓶常温的营养液,黑米怕他干活体热紧接着喝冷的胃会受不了,提前拿出来回温备着了。
宁弈扭开瓶盖,咕隆咕隆的三两下喝进去。把瓶子往桌上一放,豪迈的一抹嘴“黑米,我喝完了,我先去洗澡了。”
也不等黑米的回应,宁弈自顾自的走回房间。今天真是累惨了,整了一身的沙土,可得好好洗一洗。
等到宁弈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他光脚穿着一双拖鞋,边走边用白色的毛巾擦头发,宁弈不爱用热风机吹头发,黑米劝他,他总是反驳“这么短的头发哪用吹啊,等它自己干挺好的”,黑米劝了几次也劝不动,也就随他去了。
路过玉溪的门口时,宁弈看到他的房门紧闭,屋内好像没有人。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的疑惑,择日不如撞日,他走到门前,轻叩门扉,“玉溪,我是宁弈,你在屋子里面吗?”
等了小一会,屋内也没有任何回应,“玉溪,你在吗?我是宁弈”再试一次,等了一分钟后也没有回复。
“难道真的还没有回来吗?”宁弈心里面嘀咕,他转身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下喊:“黑米,玉溪先生回来没?你看到他了吗?他是不是还在山谷里面?”
“你找溪溪干什么?”宁弈没听见楼下黑米的回答,却突闻自己背后传来一声男声,他被吓得抖了一下,差点摔下楼去,回头一看。
“啊!是你啊,东吉,你干嘛站我背后,吓我一跳,”宁弈摸着胸口,向东吉抱怨。
“那是因为你太一惊一乍了。”东吉站在楼梯拐角的扶手上,它身体毛茸茸软乎乎的,表情却很严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找溪溪干什么?”
宁弈:“那个,我,恩~~~~哦,我只是有问题想要像玉溪请教一下。”
东吉:“什么问题?”
宁弈摇头晃脑,拒绝回答,“哎,这个问题嘛,我想要直接问玉溪,所以……”
东吉插着腰,嘴巴上的胡须快速抖起来,像一个逮着学生搞小动作的教导主任,宁弈知道它要放大招了。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
“哎???什么?”
“你天天都鬼鬼祟祟地偷看溪溪,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宁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有啥企图?”我怎么不知道。
东吉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你别想狡辩,我都看见了,最近这一段时间,溪溪种青葵,你也种青葵,溪溪砌墙,你也砌墙,你还偷偷摸摸的摸他的手,今天我都看见了。”
东吉突然身份转变,从教导主任变成了一个挺身而出的家长,抓住偷窥自己孩子的流氓。
“冤枉啊,我们只是搬石头的时候互相搭把手,不小心碰到了啊,”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宁弈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我发誓,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你相信我。”
东吉看着他的右手比了个OK,气急了,表情越来越凶,它对着宁弈狠狠地龇牙,好像真的要扑过来咬他“我信你个鬼啊!!!”
“我都对天发誓了,你怎么还不相信?”
“你连天都要骗,我还能信你?”
“我哪有骗?”
“那你自己看,你现在是什么手势?”
宁弈扭头一看,一个大大的OK近在眼前。“(⊙o⊙)…,不好意思,搞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