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旺财开心的嘿嘿两声:“武大,杨三,洗脸的是老四的儿子牧哥儿”,指了指过来的风灵子:“那是风家的独苗,风灵子。”
武大名唤武仁,杨三名唤杨天广,风灵子认识两位伯伯,笑起来喊:“武伯伯,杨伯伯。”
杨天广揉了揉风灵子的脑袋:“哟!这小子真还活着,大难不死有后福呀!”
胡牧白插进话:“风灵子来洗脸了,一会儿还要出去。”
风灵子说:“杨伯伯,风灵子去洗脸了。”
徐旺财掠了眼从他身旁跑过的风灵子,在数铜子的胡四身旁蹲下:“早上我和兄弟二人说了买地的事,现在想把沿河边上还有十五亩地一起买下来。”
胡四侧过目光,扫视徐旺财,他把钱袋打开,里面躺着三锭银疙搭,十两一锭,有三十两,笑了笑:“买吧!买下来可以种上粮食,以后用地也方便。”
徐旺财说:“罗汉子的地要四十五两,这儿缺了十五两,老四你看……。”
胡四转了转眼睛,笑了:“家中有十五两,拿出来正好补足。”
杨天广兴奋而有条理的说:“上午先买曹家的,下昼再去罗胖家,天广现在就去请里正。”
胡四低着头继续串铜子:“去吧!在院子内捉两只鸡去。”
杨天广笑着说了声:“好!”
徐旺财贴坐在杌子上,说:“老四串多久的铜子了。”
胡四笑着:“从早上串到现在,还有百个没串好,二哥帮个手,串好早点去。”
胡牧白一心二用,知道置地的事,转头喝着风灵子:“风灵子的衣裳脏死了,快去换件干净的。”
风灵子推着胡牧白进屋:“牧白哥哥有两身新衣,拿一身出来给风灵子穿。”
胡四买布那会儿给胡牧白选了三身衣袍,虽是粗布,却没补丁。
再买回的棉布在董玉华手上,不日便成衣裳了,胡牧白勾了勾唇角,从衣奁内取了身没穿过的,风灵子先脫光了。
风灵子虽是公的,那身板就像一条竹竿,从下看到上,没有看头。
风灵子眨个笑眼:“牧白哥哥,风灵子好看么?”
胡牧白横摸了把面上的不自在,“你学什么不好,学骚娘们勾|引汉子。”
风灵子向胡牧白直扑过去,胡牧白一个没留意,倒在了床上。
胡牧白大惊的眼定在趴他身上的风灵子,“……”,风灵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风灵子一动不动的压着胡牧白身上,“牧白哥哥,风灵子是女儿身该多好。”
胡牧白推开浪想的风灵子:“你这辈子是带把的,下辈子再转做女人吧!”
风灵子戳了戳鼻子,他才不做女人,胡牧白那只骚狐狸变女人才骚,飞快穿好露草色的袍子,结好衣带:“牧白哥哥,风灵子才刚给你闹着玩的。”
胡牧白白了眼阴里阴气的风灵子,风灵子做了八年的竹妖,男人的气概都消磨掉了:“一点也不好玩,以后再胡说八道,本座撕烂你的嘴。”
“牧哥儿,四叔喊你走了”,秀秀应声进来。
风灵子穿靴子的手一顿,抬起头:“你是没出阁的女人,当自重,不能进我们的屋。”
秀秀眨转目光,“风灵子,你好讨厌。”
风灵子说:“牧哥儿好可爱是吧!”
胡牧白把靴子套脚上,站起来说:“你二人怎么了,见了就斗嘴。”
秀秀委屈的扁了扁嘴:“牧哥儿。”
风灵子哎哟了声:“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儿,牧哥儿就怜香惜玉了。”
胡牧白严厉起来:“风灵子,你一张臭嘴犯贱是吧!”
再宽慰面皮子薄的秀秀:“他一向不正经,阿秀不用理他。”
秀秀阴雨堆着的脸转了晴朗:“牧哥儿。”
胡牧白握着秀秀的小手,先出了屋:“阿秀,与牧哥儿一起去曹家。”
秀秀眨巴下剪水秋瞳:“是去买地吗?”
胡牧白温和的笑着:“镇边的地以后都是胡家的了,买下来是好事。”
秀秀皱了皱细眉:“一起买下来,胡家种的过来么?”
胡牧白翘唇道:“种不过来,以后给阿秀种!”
秀秀菱唇半张:“啊!牧哥儿真让秀秀种地”,低着头少些时间,笑起来:“种粮食太累人了,秀秀以后像娘那样,都种菜。”
胡牧白一愣,咋让秀秀种地了,走在门外说:“家中的菜够吃了,秀秀以后啥都不用做,做少夫人就好了。”
秀秀喃喃:“少夫人?”
大户人家的才有少夫人,牧哥儿发达了,秀秀便是少夫人,这等好事简直不敢往下想。
秀秀心里甜糯糯的,脸上登时开出了两朵娇花,娇花照人。
胡牧白扫了眼娇滴滴的秀秀,风灵子正好出来,三人一同跟着胡四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