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白道:“现在说好了,到了秋天,便一起去学堂。”
风灵子狠狠点了点头,嘴中抿了一片甜瓜,甜甜的味在唇齿融化,将一片一片的甜瓜喂给胡牧白吃。
胡牧白吃下五片:“中午会吃饺子,再吃甜瓜,饺子吃不下去了。”
风灵子自己吃一片,笑着看胡牧白,胡牧白这只骚狐狸不做女人真是亏了。
他咬了口甜瓜,最近的心思全落在胡牧白身上,有点龙阳的感觉了,忙将不规的心收回。
胡牧白的手向他肩上搭来,正回来的心歪去了他,窘迫的去避难。
中午的饺子也没来吃。
秀秀喜欢饺子,胡牧白给她添,她便吃,胡牧白同没吃多少。
秀秀害羞的问:“秀秀变胖了,牧哥儿会喜欢秀秀么?”
她问这话,心里矛盾着,胡牧白小时候喜欢她,变成俊俏男子了,能看上她一个穷丫头么?
胡牧白在桌上说:“秀秀变胖了,牧哥儿带着秀秀去外面跑,再跳,很快就瘦了。”
秀秀甜甜的笑了,咬着饺子,心里全是牧哥儿,以致她往后的日子,再也装不下其他的男人。
胡牧白:“阿秀会认字么?”
碗筷撤下桌,秀秀道:“女孩子多以女工为主,再是女戒,秀秀不到十岁,娘不会教,秀秀到了十岁,娘开始教女工,再说女戒,到十七岁就嫁人了。”
胡牧白抬手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秀秀到十七岁,按天龄算,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他不到七岁还是头小狐狸,秀秀老了,他做不了大狐狸,同是小狐狸,秀秀要轮回百次,千次,他俩才能相守。
苦恼的很!
秀秀眨眼问:“牧哥儿怎么了?不开心么?”
胡牧白抚额,心底的苦倒不出,在肚子内荡来荡去的,他问:“秀秀下辈子,下下辈子还会喜欢牧哥儿么?”
秀秀红唇吐兰:“秀秀既然喜欢,便是生生世世都会喜欢的,这世走完,到下一世了,牧哥儿还愿娶秀秀,秀秀还是嫁给牧哥儿。”
胡牧白眨着笑眼,他对秀秀的喜欢坚定,秀秀还是他的。
狐狸洞中,他俩还能依偎在一起。
胡牧白笑道:“阿秀,下一世你就做狐狸精吧!”
秀秀啊了一声:“牧哥儿,秀秀不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胡牧白立直身板,在院中喊天啦!来道天雷劈死他这头长不大的小狐狸算了。
秀秀走来胡牧白身旁:“牧哥儿下一世若做狐狸了,秀秀也做狐狸。”
“秀秀就做那很好看的红狐狸,让牧哥儿眼中只能有秀秀,不会看其他的母狐狸。”
胡牧白小小的眼珠转了转,抱着秀秀在院子内旋转,呵呵的笑着。
秀秀咯咯的笑起来,笑声像一串银铃,清脆而不含杂乱。
风灵子懒了午觉起来,秀秀笑着,胡牧白笑着,开心的用针扎他的心那样。
他去院外拉了一桶水从头淋到脚,他是怎么了,为啥会嫉妒秀秀,为何讨厌看到那头骚狐狸在人前卖笑。
“风灵子,你……”,秀秀在篱笆内目定口呆。
胡牧白跑出了篱笆,风灵子一头到脚都湿了,身上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去地上,一动也不动。
湿漉漉的风灵子扑来胡牧白,胡牧白的衣裳也湿了,他喊他牧哥儿,声音抖着。
胡牧白低头看太过依赖他的风灵子,他至小无亲无顾,牧哥儿开心,牧哥儿得意,他会难过,歉意道:“风灵子,对不起。”
风灵子身子微微颤抖,进了睡屋,两眼红红的看去给他擦身的骚狐狸,闷闷的心情痛快了。
他呵呵的笑起来,笑的胡牧白一身发毛,心头发冷,就像晚上走进竹林内,四周大片冷,周围一片漆黑。
胡牧白结巴一下:“风灵子,你莫笑了。”
风灵子系好衣带,向脚上套靴子:“风灵子想笑,牧哥儿,风灵子喜欢笑。”
胡牧白脸色红润,两人在一个屋子内更红润,受不了变态的风灵子,走去屋外纳凉。
夜幕来的快,田间的青蛙开始叫呱,沙沙的雨落了下来。
雨中,武仁来了胡家。
胡四和杨天广拿着伞后回来,两人笑容满脸,买地的事定是成了。
徐旺财最晚过来胡家,天上的雨下老大,像有人在天上泼水,他举伞过来,全身也是湿漉漉的。
“二叔你先去换身衣裳”,胡牧白洗了澡出来。
徐旺财将伞递给胡牧白,武仁、杨广天、胡四在桌旁喝酒剥花生吃,风灵子同能喝,四人先喝上了。
胡牧白牢记酒后乱性,酒后会露出狐狸尾巴,抱着酒坛先给徐旺财倒上酒,要跑了:“阿爹,牧哥儿去睡了。”
胡四喝到半醉,吐字不清:“时辰还早,牧哥儿陪爹再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