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广动耳仔细一听,竹林内有比划的声,转出篱笆外,轻步过去林边,比划的声更为清晰,然后见风灵子手中的竹剑练的更有力,胡牧白却是定坐在地上。
风灵子问:“牧哥儿,风灵子何时才能内修?”
胡牧白没睁开眼,道:“哪时想学都可以。”
风灵子手中的竹剑缩回了袖袋内,“现在行么?”
胡牧白静静了吐纳口呼吸,睁开了清亮的眸子,“现在不行,风灵子想学,晚上无人打扰之时,牧哥儿再教你。”
风灵子恹恹的坐去地上,“可是风灵子晚上特别困,想睡觉。”
胡牧白侧看偷懒的风灵子,他不想学,他还不愿教,“那就睡吧,不用学了。”
“可风灵子想学”,风灵子纠结着。
胡牧白蹭站起来,咬着上下牙齿:“少睡一个时辰,行了吧!”
少睡一个时辰不打紧的,两个时辰也不会犯困,风灵子罗里吧嗦的:“牧哥儿教风灵子两个时辰,好么?”
胡牧白再看风灵子一眼,“......”,眼角捕捉到过来的杨天广,立直小身板,正腔道:“三伯伯过来,有事找牧哥儿么?”
杨天广道:“秀秀说牧哥儿你在这,三伯伯过来找你玩”,斜瞥一眼使剑的风灵子,转瞧回胡牧白,“风灵子的剑法都是牧哥儿你教的么?”
胡牧白要走,杨天广将他拉住了,谎报道:“三伯伯,牧哥儿不会什么剑法?”
杨天广笑着,“牧哥儿哪是不会,是太好了,伯伯之前使剑,剑法使的不好,你正好给指点指点。”
胡牧白嘿嘿两声,“风灵子在这,让他慢慢指点三伯伯,牧哥儿便回去了。”
“嗨!牧哥儿!”杨天广眼睛雪亮,追着胡牧白:“牧哥儿你莫走。”
胡牧白道:“改天吧!牧哥儿口渴,回去喝点水。”
杨天广吞吞唾沫,牧哥儿手上有金子,小小年纪做了风灵子的师父,这剑法定是响当当的,胡四还说他是江湖上的玉面狐狸,这狐狸虽然在中原名声小了点,在关外定是名声大躁,风靡整个沙漠,谈他色变。
不然就是隐士高人的后代。
杨天广留住进篱笆的胡四,“老四,我有话问你?”
胡四寡言少语:“三哥你又怎么了?”
杨天广将胡四拧菜地内,凑近他,小声道:“牧哥儿的剑法高过风灵子,更比天广厉害,他究竟是那座山头出来的,还有那金子”,那金子会不会来路不正,来路不正,洗过再用。
胡四只知胡牧白是从吊响山上下来的。
吊响山上住着强盗,还有山猪、狼群在石头山内走动,胡四没去山的另一面,杨天广问他,他也不知道胡牧白的来历。
但这金子上没有官府的打印,不是劫来的,且胡牧白上山一个时辰,打劫不到七十锭金子,他带下来的灵芝、阿胶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北边。
药糖的来历,胡四更不清楚了,他清楚一点,胡牧白心底良善,不是大恶之徒,且他能治好快死的秦相悦,更让他佩服。
胡四道:“英雄不问出处,三哥知道牧哥儿是好的,就行了。”
杨天广心情澎湃着,嘴巴也不牢实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牧哥儿教风灵子的剑法太玄乎了,天广是使剑的,好奇心便比老四的重。”
秦相悦走来菜地,抬脚靠近杨天广,“三伯伯想知道什么,相悦今晚回去,全都告诉你。”
胡四陡然看去秦相悦,“都知道什么?敢乱说一字,我胡四不饶你。”
秦相悦走去胡四那,在他耳旁悄声的说了什么,胡四再问:“牧哥儿当真是......”,董玉华清洗的九尾狐狸看着眼熟,便是牧哥儿了。
牧哥儿竟然是头迷死人的九尾狐狸,胡四再感慨。
秦相悦说:“四叔,这事相悦只告诉了你,还请莫伤害牧哥儿。”
杨天广同听到的挑高眉毛,“老四,天广不问了。”
“三伯伯”,秦相悦拉着要走的杨天广,“相悦跟着罗胖去了吊响山,见过牧哥儿,牧哥儿不是吊响山上的,是从天上下来玩的。”
“阿爹不用害怕,牧哥儿不是妖”,胡四摸着下巴,回想昨儿晚上看到的小狐狸,小狐狸呼噜在玉华怀中,动着九条好看的尾巴,“三哥,牧哥儿真是从天上下来的。”
胡四走近杨天广那儿,“三哥,老四有东西给你看。”
杨天广说:“相悦去帮着做饭,三伯伯去老四屋子内坐坐。”
秦相悦垂头先去了厨房。
胡四引着杨天广去他的睡卧,胡牧白拿下来的阿胶、灵芝、仙草和药糖都给他看了,然后笑着收起来,“牧哥儿是想胡家有个后,才回去拿的,不想带了金子下来,咋们这才有买地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