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优,哼哼哼。
基于五条悟的人设,我的动机非常合理。
林可优送走舍友,关上宿舍门,小心翼翼地叫我:“五条老师,可以下来了。”
机会说来就来。
我灵光一现,当即躺得安静如鸡,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五条老师,五条老师?”
林可优又叫了两声,而后声音小下去,“所以刚刚应该是幻觉,我床上不会真的有个五条悟的,不可能不可能……”
说什么胡话呢,你都能穿成五条悟,还有什么不可能。
床身一阵轻微晃动,接着是床帘拉链被拉开的窸窣声响。
林可优爬上了床。
一个挺拔的我横在她面前。
“啊。”
林可优发出了世界观破碎的声音。
她缓了十几秒做心理建设,然后才破罐子破摔般轻轻呼出一口气。
林可优的声音变近了:“五条老师……五条悟?五条悟?”
“你……你醒着吗?”
当然。
不过我不说。
我不但不说,还要扮演一具尸体。
死在狭小空间里伸不直腿的那种。
“五条悟?五条悟?五条悟?”
见我没有反应,林可优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慌乱。
宿舍的床不大,床上还安装了床帘,这么小的空间装一个我已经很不够用了,更别说再加一个正常体积的成年人,是林可优勉力维持她才没有和我贴在一起。
林可优隔着布料试探性地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装死。
林可优又戳了戳。
我继续装死。
“是、是真的人啊。”她颤着声,“你……你怎么了?你怎么样了?”
林可优的声音透着无法遏制的慌乱,我了解她宛如了解自己的身体和咒力,因此知道她这是吓得狠了。
我依然没有动弹,打算看看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穿越之前我并不是个玩心重的人,更不会作弄他人获取快意。而我没想到,听着女孩含着哭腔的呜咽,我现在竟能如此狠心。
欺负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感觉?
怜惜,兴奋,好奇,还有一丝丝、不,是非常强烈的酸爽。
在林可优笨拙地扑上来探我的呼吸之前。
我心想:整整二十八年的角色扮演,改变的何止身高和性别。
——还有五条悟那男人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