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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1 / 2)


("原耽内卷把老婆卷跑了")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

两人各自睡觉,毕竟白天还要上课。

五个小时后,陆轻璧轻轻敲着沈渠的房门,

不多时,

房门开了。

他打量沈渠的脸色,评估是否需要实施苦肉计,

发现对方眼皮虽然哭肿未消,但是精神头不错。

陆轻璧心里石头落地,

转而心疼起沈渠,

憋着这么一件事三年,自己还一年一度地刺激他,沈渠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忍着不提分手,这里面一定有爱情。

陆轻璧在内心推倒了沈渠的离婚理由,更加胜券在握,

面上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一起吃早餐吗?”

沈渠侧身,

让陆轻璧进来。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但也很轻松,还有一丝庆幸。自己点燃了引线,

陆轻璧的潘多拉魔盒却没有爆开。这是不是证明陆轻璧不会再想起来,不会再因为那个人痛苦?

他们可以纯粹地当同学了。

沈渠循着陆轻璧的脚步,有些心慌意乱,

说开之后,他真的只想当陆轻璧同学吗?

不想了,

他们才读高三。

一天平淡地过去,陆轻璧收敛了不少,留出足够的时间给沈渠重整情绪。

本来今天他还准备了其他节目给沈渠过生日,

现在一键取消,提都不敢提。

沈渠真正的生日在一个月后,陆轻璧对他的身份证号码倒背如流。

就是有些可惜,昨晚用的灯光秀以后都不能用了,得想新的点子。

陆轻璧自我安慰:我给老婆过生日,两个人的事,何必搞得像跨年倒计时,完全不可惜。

这一天陆轻璧都避免沈渠听到“生日”二字,直到系统发文直接破防。

这次的番外写得有些潦草,看得出是紧急赶稿,开头直接说陆首富有个不得不去的应酬,但是沈渠怀孕期间,“脆弱敏感,十分依赖陆总”。

沈渠撇了撇嘴,整个生子番外就是为难他,让陆轻璧占便宜的过程呗,他怀疑陆轻璧是不是暗地里向作者充值了。

【原文:

……沈渠做出妥协,第一次跟着陆轻璧去应酬。地点是个休闲山庄,某少爷在这里办生日聚会,来者以年轻人为主。陆轻璧和他们有些交情。

沈渠被陆轻璧安排在隐秘的小亭子休息,他手里捏着一卷书,安静得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

麻烦却找上了沈渠。

因为沈渠不常出现,许多不长眼的人以为他是哪个少爷带来的金丝雀,长的过分好看,就有人想上去撩两句。

沈渠冷冷的样子惹怒了纨绔,只见纨绔一脚踩住了沈渠的棉拖——怀孕期间脚有些浮肿,陆轻璧到场之后亲自给沈渠换的拖鞋。

纨绔轻蔑地碾了碾:“给我擦擦鞋底。”

沈渠脚趾被碾得生疼,轻轻吸气:“放开。”

纨绔:“可以啊,跪下来问问我的限量版宝贝球鞋答不答应。”

沈渠垂眸看去,纨绔所谓的宝贝球鞋,是一双名牌鞋,两侧的钩子图标十分明显。

纨绔挑眉:“认出来了?”

“哦,是一家不尊重中国消费者的外国纺织厂。”沈渠抽了抽脚,平静地陈述,“这双棉拖使用世上顶级的新疆长绒棉,你的鞋子不配踩在上面。”

“你他妈!”纨绔炫富没成功,反而不如一双棉拖,扬起手就要扇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踢过来一脚,纨绔瞬间被踢飞。

回来看老婆的陆轻璧怒不可遏,拎起地上死狗一般的纨绔,冷漠道:“令尊今晚破产,还不回去尽孝?”

纨绔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首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渠就是传说中的首富夫人!

纨绔家大业大,心想破产哪有那么容易,首富也不能随意扰乱市场,刚想鞠躬道歉遮过去,就接到他妈的电话。

他家从事外贸海运,今天苏伊士运河被一艘沉船堵了,亚非欧海运切断,导致资金链断裂。他妈让纨绔好好讨好陆轻璧,今晚携全家去陆家拜访请求注资。

纨绔看着一脸心疼给沈渠揉脚的陆首富,眼前一黑——别说注资,陆轻璧冲冠一怒为红颜,恐怕不会有人敢帮他家一把了!

他家真的破产了。】

沈渠:怎么说,虽然有陆轻璧给他穿鞋揉脚的羞耻内容,但是整体还挺爽的。

他一直担心作者写出丧心病狂的番外,今天看完这则,反倒安心下来。文以载道,小说里的沈教授,价值观大致与他相符,那么番外就不会出现切实犯罪内容。

陆轻璧看完一愣,最近热搜上有两条新闻,一是“耐出于目的不使用新疆棉花”,二是“苏伊士运河被货船卡住”。

现实里发生的事,这么快就被作者写进番外。

陆轻璧原先还担心他找不到作者,现在看来,小说作者一直有关注时事,那么看到“征文”的可能性很大。

再进一步,他甚至可以通过买热搜,间接控制作者的番外内容。

两人都对这个番外很满意,陆轻璧开始联系朋友,询问最近谁家有开生日派对。

石鞍插嘴道:“就今天啊,段家那个段凯,就在茶花山庄过生日。咱这个圈子好多人翘课去了。陆哥你沉迷学习不去,我也懒得去,总归跟段家不怎么熟。”

陆轻璧问:“张乔他们去了吗?”

“去了。”

陆轻璧心里有底,这种派对一般狂欢到第二天,他和沈渠晚自习去露个面,把任务过了。

正好张乔在,干脆再让他表演一次英雄救美的反面角色。

下午放学,陆轻璧将计划和沈渠一说。

沈渠颔首:“可以。”

两人回去换下校服,穿了一身休闲装。

陆轻璧嘴角一扬:“走,我们去买一双长绒棉的棉拖。”

……

茶花山庄在郊区的山谷里,近年来开发得不错。

两人到时已经天色将黑,山庄亮起一盏盏星灯,中间的大别墅尤为亮堂,将两口露天泳池照得澄蓝清澈,亮如白昼。

景观带里种了许多驱蚊草木,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的熏香。

天气转寒,晚上的泳池边几乎没人,都聚在别墅里闹腾。

陆轻璧带着沈渠径直去一座白色亭子,把沈渠按在椅子上,单膝跪下,拿出一双棉拖。

远处的老刘眼睛都瞪出来了,少爷可真是宠啊。

沈渠脚上的鞋袜被脱,白皙的脚背暴露在微寒的空气里,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趾。

他看着给他换棉拖的陆轻璧,心里涌上一股异样,鼻尖有点酸。

陆轻璧拇指在沈渠纤细的脚踝搓了下:“你不想进去就暂且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五分钟,跟段凯打个招呼,顺便叫张乔出来。”

“嗯。”沈渠不知道张乔是谁,猜测是上回那七个看不清脸的杀马特其中一员。

假若没人在他面前叽歪白月光的事,他也不用躲着陆轻璧的交际圈。

陆轻璧的朋友其实挺有意思的。

亭子里灯光很足,沈渠拿出一本物理解题技巧,摊在桌子上看。

□□尽头有几个人站着说了一会儿话,没多时,有一个面生的人走了进来。

他举着手机,开摄像头对着沈渠直播。

沈渠从书里抬起头,确认了下他脚下的球鞋品牌,和原文相符,便笃定视频那头是放心不下的陆轻璧。

“哎,你谁啊?你这一身地摊货跟谁过来的?”

沈渠觉得这人演技比上次那一拨好多了,起码这语气很到位。

他抬头瞧了一眼,按照剧本没理。

“装什么逼,都出来卖了还看书。”那人的目光在沈渠漂亮的眉眼上流连了一会儿,挪到他脚上,像是抓到了小辫子似的,嘲笑起来。

“这种鞋也敢穿出来,不会是刚从哪个少爷床上爬下来?他怎么连好衣服都不给你买?今晚陪我们玩玩,送你几双好鞋。”

沈渠心头微愠,考虑到对方可能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台词,没有发作。

那人见沈渠软硬不吃,怎么撩都不说话,一脚踩上沈渠的棉拖,“你哑巴啊!”

沈渠忍着没抽回脚:“放开。”

“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金丝雀都没脾气呢!”

沈渠等着对方说台词,此时视频那头却传出一阵哄笑。

恶意的起哄声刺耳至极:“哟!兔子急了,你摸摸他的脸!”

“这金丝雀没培训过给主人擦限量球鞋的业务呢!南锫,你教教他!”

视频后面不是陆轻璧在监控!而是其他人在看戏。

这人也不是张乔!

沈渠又看了一眼他的鞋标,有些好笑,小说里脸谱化的恶毒配角居然真有其人。这附近有傻逼批发市场吗?

还是说作者现实里也遇见过这个傻逼?

沈渠从未这样被冒犯过,但这里是段家的生日会,闹起来未免扫兴,他们过来蹭个场子走剧情,不想给主人家添麻烦。

沈渠把脚从对方鞋底抽出来,自我调整了一下,把对方当问题学生看待。他小说里好歹活到二十八了,没那么容易被毛头小子挑动肝火。

他瞥了对方脚下一眼,微笑:“多读书多看报,关心国家大事,实在闲着去外边打蚊子。”

“请你离开,挡着光线了。”

南锫被沈渠四两拨千斤的语气噎到,他是奉命过来调戏沈渠给那群少爷看的,对方没反应怎么成?

便按照视频那头的提议,伸手摸沈渠的脸,暗暗期待少爷们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讨好少爷团的同时,还能占一占便宜,

这金丝雀连被主人带进去见人的资格都没有,可见也没什么靠山。

带着烟味的手指伸过来,沈渠皱眉躲过,一把抓过他的手机扔出去。

砰,手机屏幕四分五裂,里头的哄笑戛然而止,清静了。

南锫被陡然的变故震住,反应了两秒,扬起手:“你他妈——”

沈渠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渐冷:“我劝过你了。”

南锫挣扎,发现对方看着文静,力气不小,一巴掌怎么挥不动。他没想过对方敢还手。

刘叔看着里面气氛不对,怎么演着演着,还真动手了,急忙跑进去。

身边闪过一道人影,刘叔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那个跟沈渠起争执的人被按在了地上!

陆轻璧火冒三丈,张乔呢!怎么是个货真价实的傻逼!

他还以为演了段爽文,结果让沈渠挨了一顿羞辱!

他眸光深得可怕,地上的南锫与他目光相触时打了个冷战,觉得对方落在他踩沈渠的那只脚的目光,冷厉得仿佛割开血肉。

陆轻璧当初还嘲讽校霸动不动给人开瓢不可思议,原来是因为沈渠一直在他的保护下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他想象不来那份心情,如今真遇上了,他只想十倍百倍出手报复。

地上的南锫痛苦地叫了一声。

沈渠连忙拉开勃然大怒的陆轻璧,道:“段家人的生日,别动手。”

陆轻璧不听。

沈渠只好告状:“有另外一群人指使他。”

陆轻璧闻言果然被转移注意力:“谁?”

沈渠指着外面试图离开撇清的一群人:“那些。”

刘叔眯了眯眼,一拍大腿:“这不是上次在车库挑衅沈同学的那两个。”

陆轻璧眉头皱得死紧:“什么时候的事?”

刘叔大致描述了一下经过:“沈先生说怕影响少爷学习,不让我说。”

陆轻璧看向沈渠,有点生气。

沈渠猝不及防被出卖:“啊,当时没想到还能遇见。”

他也是不解对方的脑回路,一次两次地挑事,明明压根不认识。

陆轻璧放开南锫,把他踢一边去,他发现“天凉王破”真是个好词,为所有生气的总裁指了正确的不犯法的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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