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是徐迩的最爱,大约是从小饿着了,打从日子过得宽裕了以后,徐迩除了学习,就把自己的爱好放到了吃东西上面。
吃东西,吃好吃的东西,吃一般人吃不到的美味,成了徐迩的另一项快乐的源泉。
陈知北知道徐迩的爱好,自然是投其所好,甚至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无论在哪里,都会特意留心当地的美食,或是特色食品,只要是觉得能够符合徐迩口味的,都会记下来,然后在有时间的时候,带徐迩去尝尝。
这次是一家新开的希腊菜馆,主厨是一个从希腊来的特级厨师,厨艺水准极高?。
烤羊肉、橄榄油特色蔬菜、各种希腊风情的海鲜料理,陈知北将这次的约会安排的非常精心和浪漫,独属于两个人的晚餐,一直都充满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这种暧昧的气氛达到什么程度呢,达到了能让徐迩放弃矜持,愿意和陈知北做很多高?难度动作的程度。
自然,陈知北最喜欢的骑乘式是必须有的,而徐迩也贡献了自己的舌头,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指有些酸麻,小腿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吻痕,胸口嘛,那就根本没有什么完整的地方。
以上这些都是比较正常的,昨天还发生了一些比较不常规的事情,比如说,陈知北以前不喜欢穿领子?太高的衣服,而现在,穿了一件高领毛衫,其本人也在早上的时候去药店,买了一份红药水--自用。
当然,药水是徐迩给他?擦的,他?本人够不到后背的地方。
对于被媳妇挠的满堂彩这件事儿,陈知北非常的生气,作为一个心眼不大的大老爷们,他?当天晚上就把媳妇给收拾了,一堂文武相间的生动的教育课程,时间持续两个钟头。
只是以后,徐迩是否吸取了教训,又是否会报复回去,那就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了。
现在的徐迩,最惦记的就是前些日子的那袋子?古钱币,按说那家怀疑自己开价过低之后,自然是会去东台路那样的地方,去打听价格,可是徐迩给几个关系好的包袱斋打过电话,也给几个相熟的店老板打过电话,都说没有见到这样的人。
徐迩害怕对方跑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去,比如鬼市,那样的话,自己的算盘八成会落空。
其实要?是按照市场价格买下那袋子?古钱币,徐迩还真没有那么多的钱。
徐迩是个属貔貅的,从来都是只进不出,偶尔出去两样古玩,也绝对是他自己不喜欢的,而他?喜欢的东西,全都所在楼下的保险柜里面,轻易不会打开。
徐迩的钱主要?来源于两个地方,一个是陈知北给他?的年底分红和股东红利,另一个就是赌石所得。
基于徐迩不会去买什么奢侈品,按说日常花费不会很多,但是这经不住徐迩花钱大手大脚。
例如说爱心泛滥,每次遇到什么学校组织的捐款捐物,都会积极响应,又或者是社区组织去敬老院、孤儿院什么的,也是经常会捐献很多财物。
总之,徐迩其实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
对于那袋子?古钱币,徐迩最多能拿出五百万的预算出来。
徐迩很想要那袋子?古钱币,因为那些古钱币,都不是同一个时期的,几乎横跨了整个华夏历史。
要?是那袋子?古钱币到手,徐迩觉得,自己未来两年内,都不会缺少有意思的梦境了。
可是,现在那个矮胖男人,去了什么地方鉴定这些古钱币呢?
后来徐迩想到,对方可能去了拍卖行,于是有连忙给唐青岩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了徐迩请求,唐青岩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也说了,要?是真的有徐迩所说的一袋子?古钱币的话,自己就会截下来,到时候徐迩想要的话,可以到他那里去取。
其实,唐青岩也没把徐迩说的话当回事儿,对于近期涌现出了好几例古钱币作假作局,坑害了不少店家的事情,唐青岩其实比徐迩知道的内幕都要多,甚至于自己这里也赔了不少钱出去。
因此,虽然唐青岩知道徐迩的鉴定水平很高?,但是也不认为徐迩碰到的就是真货,说不定是又一个骗局。
这边,唐青岩咬牙切齿的等着那拿着古钱币上门,打算坑他?的骗子?,而另一边,徐迩也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矮胖男人的再一次出现。
又过了两天,就在徐迩以为自己要?和这些钱币,失之交臂的时候,那个矮胖男人,终于打电话了。
“喂,你好,请问是徐先生吗?”
徐迩接了电话后才发现,是一个陌生人打过来的。
“我是,请问你是……”
“阿拉,我是之前和你见过的,您和一位齐老板一起来我家里,买了一幅画的,当时您看上了我家的铜钱,您说要?买我的铜钱啦。”
是那个矮胖男人,徐迩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然后努力的按下自己的激动。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上次说,那袋子?古钱币是你父亲,留给你儿子的,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你儿子回来了?”
徐迩一副刚刚回想起来的口气,和那矮胖男人说话。
“是的啦,就是我。我儿子回来了啦,那个铜钱啊,我们又拿到几个古董店里面去问过啦,人家最高?的价格,给了一枚一千块啊,徐先生,我记得您当时对我的铜钱很喜欢啦,不知道您现在想不想买啊,我可以匀给你几枚的啦。”
矮胖男人的话,引起了徐迩的好奇。
徐迩不说在整个魔都古玩界有什么影响力,只是从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男人根本就没有拿着那些古钱币,出去打听价格。
“事实?上,我对你的古钱币,都很有兴趣,如鼓着这个价格的话,我可以将所有的全部吃下。”
徐迩虽然疑惑,但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从自己的面前溜走,“看过即拥有”这句话,本身就透着一种无奈的求不得。
“阿拉,那这样好啦,我们约个时间在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啦。徐先生啊,你是不知道啦,我儿子啊,也是做古玩行业的啦,他?说啊,我说的这个价格,非常合算的。”
矮胖男人在电话的另一边,说话非常大声,好似生怕徐迩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