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抬眼,冲江正宁嚷嚷:“看什么看!”
江正宁没理他,一脸复杂地问乔离:“原来你喜欢这种牙没长齐的。”
林漠:“……”
乔离:“……呃。”这么一说,林漠昨天刚掉的牙,确实没来得及补牙。
三秒后。
“你松开!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让他看看,一个牙没长齐的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别……要被投诉的……好了,回去了……外面还有人在那看着。”
……
司世堂被手机震起来,吓得脸上帽子都掉了:“怎么了?地震了?”
高策喝了口水,帮他把帽子捡回来:“头儿给你打电话了,估计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啊!我这都在车里待两天了,要死了,我好想回去洗澡睡觉……希望他们能早点把这孙子抓回来,咱们也好早点回队里。”司世堂唠叨了好一阵儿,才把电话接通,“喂,头儿,怎么了?”
“什么?抓到了?”司世堂眼睛都亮了,“那我们能回队里了吗?我两天没换衣服了。”
“啊?怎么还不能回去啊!啊!我操了!我不管,我都两天没换衣服了!我都臭了!你牙也拔了,快过来换我跟策哥!啊!我不管!”
高策在一旁哭笑不得,关键司世堂还闹边动,这辆车……就震得很有节奏。
他们的面包车,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况,反而引来不少人停下注目。
高策“咳”了一声,拉住司世堂:“……别动了。”
司世堂这边还在气头上,动得更厉害了。
高策:“……唉。”算了。
司世堂闹了大概五分钟终于挂了电话,立刻打开车门下了车。
高策不解,也跟着下车:“怎么了?要回去了?”
“上楼,把他老婆孩子带回去。”司世堂揉了揉头发,“抓到江正宁了。”
高策“啪”一声把车门关上:“真的?这么快,那咱们上去吧!”历时两天,这种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他刚走两步,就感觉到两道强烈的视线,旁边两个年轻女生,正对着他和司世堂指指点点——
“我的天,现在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那个白衣服的,眼睛都哭红了。”
“天啊,那当然了,刚才面包车震成那样,咱俩可都看见了!!!”
“黑衣服那个看着这么老实,没想到这么野,大白天的,就在外面,这么等不及吗?”
“只能怪那个白衣服的太好看了吧……”
“话说我昨晚还在B站看到一个视频,我给你看,简直颜狗天堂!”
“真的吗?我最近缺粮,快给我看看!”
高策:“……”
司世堂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对话,还在一边没心没肺地揽着他肩膀:“快走啊!我还要回去洗澡呢!”
那两道目光更强烈了。
高策脸都红了,拿下他的胳膊。
司世堂愣住,他这人纯属犯贱,别人越不让他怎么样,他偏要怎么样。见高策不给他搂,他非要硬贴上去,死死压住他的头,还往他身上蹭。
“怎么了?有对象就嫌弃我了?我跟你在车里待了两天,还嫌弃上我了?”
高策:“……”
他仿佛猜到了那两个女生脸上的表情。
言言,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啊!
……
审讯室里。
“咱们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乔离一个法医,很久没进过审讯室了,因为这压根也不是他的活。但现在眼前这个人,手中很可能就掌握着关于十五年前那件案子的线索,他有必要自己审问。
“你知道是谁给黄段泽的母亲——也就是李翠翠,交的手术费吗?”
这个问题已经磨蹭半小时了,可惜怎么也撬不开对方的嘴。
江正宁双手一环,悠哉哉靠着椅子,把面前的一次性纸杯喝出了高级咖啡的感觉:“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你们不该问问我在四院非法贩卖尸体的案子吗?”
“用不着你提醒,你犯多少事,一件都不会少你的。”林漠想起刚才那句话就来气,自己昨天刚准备去补牙,打乔离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跟着车上定位才找到的人。
他把纸杯子拿过来,灯光开到最大:“没关系,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你在这里面好好想,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进来!”
说完就拉着乔离往外走。
乔离一头雾水:“不继续问了吗?我还想问关于钱震的事。”
“不急。”林漠回头看了江正宁一眼,“阿四跟高策已经把他老婆孩子带回来了,咱们还用怕他?”
于蕾:“不愧是林队。”
叶念念:“阿四终于能回来了,我这两天都被他磨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司哥是不是有洁癖啊!”于蕾问。
叶念念:“他有个屁洁癖!他就是没受过苦。不过总算可以回来了,我耳朵根子终于能清净几天了。”
乔离倚在办公室门口,朝审讯室看了眼——江正宁正低着头,金框眼睛放在桌上,眼睛有些失焦,在灯光的映衬下,那张脸显得比以前柔和许多。
不过他还没看几秒,就被人挡住了视线。
“走!”林漠又把他拽下楼。
乔离惊讶:“去哪?一会儿还要继续审呢。”
林漠恶狠狠咬着后槽牙:“补牙去!”
作者有话要说:林漠:“我要镶个金牙,我亮瞎他的眼!!!”
乔离:“……”害,Duck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