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说马知青这碗。”
刘桂红哼笑一声,说她:“没想到你还挺抠的。”
陈娇:……
“都是一块送去的不好差太多,就这样吧,咱们少吃点都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斤斤计较。”
陈娇叹了口气,都这么穷了还死要面子,不好不好。
大队里的知青院原主甚少踏足,陈娇也是第一次来,所以突然出现在这,惹得好些人调笑她是来找哪个男同志的。
面对这种揶揄陈娇也不怵,有人问就说是她妈叫她来的。
“婶子你知道马知青和……”
陈娇逮了个看着不那么八卦的大婶,刚想问问马柴山住哪,转眼却看到不远处从屋里走出来的人,正是沈骋怀。
他还是早上那身衣服,挺括的白衬衫和黑裤子,干净利落又清朗,峻拔的身姿与旁边的香樟树一般,又挺又直。
陈娇:“沈同志!”
沈骋怀提着水勺正给门口几盆香芹浇水,闻声回头望去。
“有事过来?”
“身体怎么样?”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一字不差。
陈娇愣了愣,忍不住笑了。
沈骋怀也不禁莞尔。
她看他比早上好了不少的脸色,犹豫了下还是问:“早上有打针吗?”
“……打了。”他显然不想多说,转而道:“怎么过来了?”
陈娇欢快说:“来找你啊。”
“我妈知道我早上拿了你两个肉包子,说很不好意思。”陈娇示意了下手上的碗,“刚好她中午做了肉末豆腐,不是多好的东西,但她厨艺一向不错,所以叫我送过来让你尝尝味。”
沈骋怀知道她家里人口多,食物分出来了他们每个人便会少吃一些,正欲拒绝,她却察觉到他意思,赶在他开口前道:
“哎呀别磨磨蹭蹭了,快拿去吧,趁着热乎配饭吃。”
她秀气的眉微微往下压,小脸上作出不耐烦的样子。
一点都不凶,还有点……可爱。
沈骋怀微顿,拒绝的话明明到了嘴边,却换成了“谢谢”。
看她端了两碗,他道:“一碗就够了。”
陈娇怔了下,解释说:“不是啊,还有一碗是给马知青的。”
“……马知青?”他语调低缓,似是有些迟疑。
她明媚的大眼睛眨呀眨,十分坦然地看他,说:“就是马柴山。你知道他住在哪吗?”
沈骋怀随手指了个方向,“他住那。”
陈娇顺着望去,刚想说谢谢,左手一空,是他接过了碗。
他口吻忽然变得疏离:“不耽误你时间了,去吧。”
陈娇:?
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