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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执,中国攀岩运动员,身高185,体重75kg……
陆伊目光匆匆掠过这些信息,视线最终停在职业生涯上。
17岁从京都十四中高中毕业,同年九月考进理工大体育系“社会体育专业”,第二年4月入选国家攀岩集训队。
在此之前相关比赛经验为零。
两年后在世界攀岩锦标赛上以7秒76的优异成绩获得了男子速度比赛冠军,初露锋芒。
之后的履历就像开了光一样,频繁出现“打破纪录”“冠军”“突破”等字眼,直到去年8月份的青海世界杯,许执赛前突然弃权。紧接着有人匿名举报他服用兴奋剂,工作人员在他尿样中检测到19-去甲雄酮含量超标。
对此许执回应:“我从来不服用违禁药物,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但是检测报告摆在眼前,又没有别的所谓的真相,于是许执被禁赛两年。
两年……那就还剩不到一年时间。
陆伊手托下巴,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自己的嘴唇,陷入沉思。
她一直以为别人喊许执许小队是因为他是打篮球的,原来是攀岩的啊。
虽说以前对国家运动这方面不怎么关注,奥运会也没怎么看过,但在陆伊印象里真的没有攀岩这项运动啊。
想着手指滑动鼠标,又看了一些别的信息,陆伊这才对攀岩有了差不多的概念。
“攀岩是从登山运动中衍生出来的竞技运动项目。50年代起源于苏联,是军队中作为一项军事训练项目而存在的。1974年列入世界比赛项目。进入80年代,以难度攀登的现代竞技攀登比赛开始兴起并引起广泛的兴趣,1985年在意大利举行了第一次难度攀登比赛。”
“攀岩运动也属于登山运动,攀登对象主要是岩石峭壁或人造岩墙。攀登时不用工具,仅靠手脚和身体的平衡向上运动,手和手臂要根据支点的不同,采用各种用力方法,如抓、握、挂、抠、撑、推、压等,所以对人的力量要求及身体的柔韧性要求都较高。攀岩时要系上安全带和保护绳,配备绳索等以免发生危险。”[注]
看到这两段相关介绍,陆伊忍不住脑补许执做这些的细节画面。刚刚百度上也有照片,但那些照片明显是用来糊弄人的,巨石上面一点黑影,什么都看不清,还不如之前捡到的那份报纸来的真诚。
说起报纸……陆伊连忙滚到衣帽架,找到那天背的包,找出报纸,仔细盯着照片看了几眼,不知怎么想的就拿剪子捡了下来。
报纸上的内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小块照片才是关键啊。陆伊捏着小片报纸,躺在床上笑眯眯地想。
大概是睡前脑补得太多,梦里颠来倒去都是男人有力却不粗壮的长腿,被运动服印出痕迹的腹肌,以及被汗水打湿的黑发。
男人沉稳深邃的模样逐渐取代了记忆里的少年模样,陆伊迷迷糊糊地想起初次与许执见面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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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艺女宿舍楼。
陆伊从学生会回来,路过食堂给宋再带了份午餐,回到宿舍才发现宋再还没起。
“哈喽?美女,饿了吗?”陆伊曲指敲了敲床栏。
黑色的窗帘拉开,一张素净的脸露出来,就是唇色不太健康。
“哎哟,您这是又烧了吧?”陆伊看到宋再满脸汗,弯腰从抽屉里找出药,“喝几个啊?”
“一个。”宋再身影单薄,摇摇晃晃地从上铺下来。
陆伊看得心惊胆战,一时间顾不得药,去扶宋再。宋再笑笑,“没那么严重。”
“严不严重你晚上的聚餐都够呛。”陆伊划拉手机不知道给谁回复了什么,安排好一切说,“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就说我是你保镖。”
晚上七点半,钟楼酒店。
陆伊和宋再从出租车上下来,恰时一辆自行车停在旁边,陆伊下意识瞥了一眼,目光落在一条笔直的长腿上。
这人穿的是运动裤,裤腿一侧两道并列的白线,差不多简单款式的运动鞋,伸长腿时露出一截精瘦的脚踝。
陆伊这才往上看,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他眼睫又长又浓,眨眼之间似乎能搅弄夜色。
“宋再。”他喊了一声。
声音不低,但是很沉,同时夹杂着半成熟的磁性。
陆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胳膊肘碰了碰宋再,“认识啊。”
宋再回头,“同学,许执,这是陆伊。”
许执耳朵上挂着耳机,黑色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他随手扒拉了两下,把自行车停在一边,双手抄兜,朝陆伊一抬下巴,算打过招呼,然后看向宋再,“好久不见。”
宋再点头,“是这吗?”
“嗯,走,进去。”许执嘴里嚼着口香糖,走起路来漫不经心,大概是年轻,多少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
找到包间,里面早已站满了人,许执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吹了一个溜长的口哨。
众人回头,看到许执纷纷“哟呵”一声,过来打招呼。
陆伊凑到宋再旁边打听,得知这人是他们班的体委,为人还不错,大家赠送外号:许小队。
许小队显然人缘不错,被一众人围着。但是陆伊莫名看他不爽,这种不爽具体表现在喝酒的时候针锋相对。
许执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陆伊一样看对方不顺眼,喝酒的时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饭局结束,陆伊走路都是飘的。她没能喝倒许执,本来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偏偏这人还凑上来找骂。
“可以啊,没少练吧?”
他凑过来的时候呼吸就在耳边,裹着酒精的呼吸比夏天的风还烫,陆伊忍不住躲开一点。
许执注意到这个细节,轻飘飘扫了陆伊一眼,翘着唇走了。
嘿这人是在鄙视我吗?陆伊想也没想就追过去揪住许执的领子,“一会儿敢不敢继续!”
她瞪着眼睛,眼眶里藏着雾蒙蒙的水汽,嘴唇因为喝了酒变得很红。
仰头威胁人时吐出让人心猿意马的呼吸,许执下意识往后躲,企图避开,却被陆伊拽得更紧。
“躲我?”她红唇微启,眼睛里一抹得意,“怕我。”
许执抬手慢条斯理地拿开陆伊的手,弯腰,俯身,唇角晕开一抹笑,“怕你是孙子。”
两个人初次见面,却剑拔弩张,本事都用在喝酒上。
KTV,灯红酒绿的包厢,毫无专业可言的歌声,碰撞发出清脆响声的酒瓶,酒杯里波荡翻涌的酒水。
角落里,陆伊和许执一杯接着一杯,双方不甘示弱。
最后陆伊成功喝断片,第二天醒来被人告知她大半夜不睡,跑到许执床上八爪鱼一样攀到人家身上,谁拉咬谁。
然后在许执脖子上咬了无数个牙印。
陆伊“……”
这种不堪的事即便现在想想仍然觉得羞耻,也难为她能面不改色做梦做一夜。
顶着一头炸毛坐在床上冷静了一会儿,陆伊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要给光大网友一个回应。
她想到昨晚跟踪自己的那几个人,连忙打开微博,赶在昨晚那家媒体上班前发出相关回应。
[@陆伊:没有接吻,好友生日,整蛊游戏。]
几乎是同时,中国攀岩队官网微博发出一个律师函,文案简洁写道:[转发超500……]
然而吃瓜群众不信,毕竟另一个主角还没回应。
[又是这一套,能不能换个花样?]
[烦不烦啊,一个烂瓜没完没了。]
[@许执,请给老婆粉一个交代,别忘了你也是有粉丝的。]
不知道是不是许执粉丝太坚强,没过多久许执就用那个上一条消息停在三年前的微博转发陆伊微博并说:[单身,初吻还在。]
陆伊:“……”
大兄弟,会不会抓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