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钟王爷洪亮的笑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今夜良辰美景,老夫要多谢各位后生才俊赏面前来捧场…”
“王爷客气了…”
“是啊,能得到王爷的邀请是我等的荣幸…”在场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客道起来。
“为了鼓励各位即将来到的秋闱,老夫准备了一件礼物,”钟王爷取下腰间佩戴的纹龙玉牌,继续说到:“当今陛下年轻有为智勇双全,力挫太平公主党羽,时朝政革新建设之际,急需有志优秀之人才辅佐朝纲,因此,此次秋闱陛下十分重视,这先帝钦赐的玉牌,老夫欲赠予最有才华之人,鼓舞各位各抒己见忠心为国!”
“旭杋兄,”吴梓枔低声笑着说,“依我看,这玉牌非你莫属…”
长孙旭杋还没来得及谦虚几句,就听到一个声音洪亮的说:“王爷,恕在下愚见,昊秋兄虽初到长安,但文采风流,气度不凡,实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在下认为先帝玉牌,唯昊秋兄莫属!”
钟王爷微笑着看着说话之人,说道:“原来是礼部夏大人的公子,不知令尊近来可好?”
“家父身体尚算硬朗,谢王爷关心。”夏翎浅施一礼说道。
“老夫也久闻蜀州昊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钟王爷捋着胡子微笑点头,郡主李惜情也在父亲身后一脸深情的凝望昊秋。
“王爷过奖了,”昊秋翩然一笑,走到王爷近前说,“在下才疏学浅,夏翎兄也是太过抬举在下了。”
“恃才而不骄,确是有名士之风骨…”钟王爷赞赏的拍拍昊秋的肩膀。
“昊秋兄,不是在下抬举,你的文章气度大家有目共睹,先帝玉牌于你,那是实至名归啊。”夏翎一边说,一边问四周的人群,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昊秋,看来你很得人心啊,”钟王爷笑着取下玉牌,“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这先帝之物就……”
“王爷,且慢!”吴梓枔突然出声说道,“要说最有才华之人,在下认为还有一人决不再昊秋公子之下。”
“哦?不知吴公子所指何人?”夏翎问。
“他,长孙旭杋。”吴梓枔说着把长孙旭杋推到众人面前。
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从昊秋暂时转向了长孙旭杋。
“长孙家的大公子确也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钟王爷再次轻捋胡须,眼神在长孙旭杋和昊秋之间徘徊。
“吴公子此言差矣,”夏翎站出来说,“长孙公子武艺不俗这是长安城人尽皆知之事,不过今次王爷选的却是最有才华之人,在下相信,这才华,应指文采气质。”
“你这言下之意是说旭杋兄为一介武夫?”吴梓枔不满地质问。
“在下并无此意,吴公子不要欺辱自取啊…”夏翎的笑容闪着比吴梓枔浑身珠玉还亮的狡黠。
“你!”吴梓枔气得咬牙切齿。
“二位贤侄莫要争执,今日本应是和气融融之宴,不要动了真气啊…”钟王爷笑着安抚两人。
“翎兄,长孙公子名家世族,才华纵是不及武艺闻名,想必也定是不俗的,你方才的话说的不免有些偏颇啊。”昊秋上前两步走到夏翎身边,面对着长孙旭杋微笑。
“昊秋兄说的是,君子不轻人之所长。大庭广众下直言长孙兄的不是,看来是在下的不是了……”
长孙旭杋并不是个十分争强好胜之人,但是昊秋和夏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让他觉得十分的不快,特别是那群文人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后,相视而笑心照不宣的表情,更是让长孙旭杋强烈的感觉到被蔑视了。
“你!你!你们…”吴梓枔“你”了半天,终于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些文人只会承口头之快,算什么英雄?!昊秋,有胆的话你就跟旭杋比试一场,若然胜过旭杋,我就承认你是国之栋梁!”
“贤侄莫要逞一时之勇,比试一事还要看长孙公子自己是否有意…”钟王爷的话本意是想劝阻,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到长孙旭杋耳中就带了一丝质疑自己的意味,
“久闻昊秋兄大名,若是得以切磋一招半式,在下定不推辞。”长孙旭杋说道。
“这…”夏翎有些犹豫的看着昊秋,现在长孙旭杋已经应下了,如果昊秋拒绝,不只输了面子,那先帝玉牌的荣誉也要拱手让人了,只是长孙旭杋的武艺他是知道的,若是比武的话,恐怕昊秋不敌。
“好,既然长孙公子如此爽快,在下也不多做推托,我们就比试一场吧。”昊秋轻松的回答,仿佛比试的对象不是以武艺闻名长安的长孙旭杋,而是十几岁的后生顽童。
见两人都干脆得答应了比试,钟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招手吩咐下人在花园清理一下,准备场地。
“昊秋,你有把握赢吗?”夏翎把昊秋拉到一旁低语问道。
“不知道。”昊秋坦然地说。
夏翎听了有想晕倒的冲动,“那你为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