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你拿着黑粉的钱逃出黑粉的手掌心还刺*激的事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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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几月未见,夫人还是这般的善辩,当真是有口齿伶俐,也难怪十几个下人伺候着也能面不改色。”
唐诗还是那么笔挺地躺着,入耳的低沉的男声倒是有一分熟悉,与严子墨的别无二致,唐诗只当自己是开了窍终于梦见那人一次了。
“滚蛋......在我梦里还敢挑衅我?蛋黄!咬他,别怂!”
......
蛋黄?严子墨沉思了下,是刚刚门口那只胆小如鼠,呲着牙见了他就夹着尾巴溜回窝里的大黄狗吗?
萍儿进来行了礼,低着头没敢看严子墨,床上唐诗占了大半的地方,萍儿抱着一床被子无处下手。
“不必惊动夫人了,被子给我,你且门外候着。”严子墨接过被子,摆了摆手,萍儿福了身告退。
床上,唐诗的呼吸渐入平稳,眼皮也沉了,身上的外衣还没脱去,脚上的鞋糊了一鞋底的泥,有些已经沾染到了纱帐上。
真邋遢。
要不是他娘这般大年纪了,还哭着喊着玩离家出走那一套,他才不凑过来“高攀”,还落得个在梦里都不惹人厌的坏人。
这还是婚后严子墨第为数不多地踏足本该也有他一个位置的婚房,心情又复杂又愤恨,因着床上这个阴险狡诈还会玩弄心计的毒妇!
他娘本是顶顶地厌恶这个毒妇,偏偏不知这毒妇用了什么法子吹了他娘的耳边风,竟能劝得他娘亲自相逼,让他同这个毒妇睡在一处,还美名其曰为他严家开枝散叶!
他严子墨的孩儿,绝不可能出自这个毒妇的肚里。
定是这毒妇想要孩儿来做她日后耀武扬威的筹码了,他娘这人,见了孩子就走不动路,哪里还记得什么仇什么恨。
国公之女,果真好重的心思。
严子墨不再犹豫,一手夹着被子另一只无情铁手照着唐诗光滑嫩白的脸蛋一连拍了好几下,力度似乎他预想的还要狠。
“醒醒。”
唐诗感觉脸有点疼,她转了头,嘟囔了一声遂又闷头睡了过去,眼看着一双泥泞不堪的鞋就要蹭上一旁的棉被,严子墨看不得污浊,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唐诗一双不安分的小脚,同时手中的被子狠狠砸在了唐诗的肚子上。
“吃不了了,太多了太多了。”她肚子沉死了!
梦里一树的果子都砸到她肚子上了。
唐诗抱着砸在肚子上的被子瞎哼哼,揉着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醒了过来,一蹬腿,严子墨今儿回来特意沐浴换好的青色长袍就印了两个大大的脚印,一上一下,相称得宜。
严子墨不悦地松了手,唐诗的两只脚便直接砸到了床边,发出一声闷响,唐诗表情一变,抬眼就看到了已经好几月没见的严子墨。
看着……真面熟。
真是恍然如梦啊,她还以为严子墨不会回来,自己寡妇的身份要坐到底了。
唐诗收回了腿,忐忑地望向严子墨,她可没忘记俩人荟萃楼不欢而散的那一次,她也没心大到自认为自己带了女主光环,怎么作死男主都会爱她爱到死去活来。
况且,如果她真带了这本书里原主的光环,那她没的可就快了。
“夫君......夫君怎的回来了?”唐诗一脸的疑问,这倒不是装的。
“夫人且往里面去一些,给为夫留点位置,”严子墨说着拿了床上的被子铺在一边,又将唐诗头下的方枕往外侧拉了拉,“天色不早了,想必近日布施,夫人也乏了,就早点休息吧。”
她真想知道严子墨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何以几个月才一见面就自带被褥登堂入室?
还……还有点彬彬有礼的。
严子墨单膝跪在床上,唐诗猛地一后退,倒是没有自恋地捂着胸口,只一脸的戒备之色。
“夫君,不气荟萃楼那日......”
严子墨褪了鞋禾着衣躺下,也不再看唐诗,声音也是有些倦了,少了几分凌厉。
“早些休息吧,明日布施还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