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挠了挠脸,半日方道:“你说,咱俩若是在两个月内和离了,这事是不是就能妥帖处置了,到时……”
话说了一半,车帘便被猛地掀开,秦诺蓦地对上言霆既深又寒的眼,有半日也没能说出话来。
虞斌在门帘骤开的时候便下意识护在了夏溪身前?,这会儿见进?来的是言霆,他心?头先是一松,而后便是骤紧。
“府里祖母来信,还送了东西给你,?来接你回?去一道看。”言霆看了一眼两人的距离,又瞧了瞧虞斌此时的姿态,周身那股凛冽的寒意才算是散了些许。他转身下了马车,冲秦诺伸出手来。
这会儿话也?没法说了,秦诺也?不想在这儿起了争执,回?头再扰着夏溪,便与虞斌点了点头,起身出了马车。
她方从马车里探了半个身子出来,便被言霆一拉一抱,顷刻间便落到了他怀里。
虞斌眼睁睁瞧着公主被定王抱走,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外头人多?眼杂,秦诺没想到言霆这么不讲究。
她气鼓鼓地把脸藏起来,直到被她抱坐在马车榻上,也?不肯瞧他一眼,更不肯与他说一句话。
“他一来你就着人将他召了过去,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秦诺抿着唇抬头瞪他,却在看清他眼底神色之时失了言语。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像是一条落寞的孤狼,藏了满腹的委屈和孤寂。
“?是有事要同他说。”她说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瞧见了吗?别同?说你根本不晓得夏溪是怎么回?事。”
受伤也装不下去了,言霆敛了神色,但周身仍是浸着一股子委屈和不快的意味:“那又如何,谁要你与他单独相处的,嗯?”
这会儿委屈的换成了秦诺。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下来,不说也不哭,便让言霆心?疼的心?口直痛。
“?就知道你介意这个,你既然如此在意我曾嫁他的事,又何苦……”
“小东西,你这是拿刀来戳我的心?,你明知我在意的不是那些东西。”言霆叹了口气,这会儿丝毫气也?生不起了:“?只是不喜欢你与他过多?相处,前?尘已往,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秦诺很想大声回一句不知道。但为了虞斌和夏溪着想,她便委屈巴巴地把话都咽了下去。
其实她心里明白,言霆介意的,只是虞斌可能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同于旁人的痕迹,他只是在意她或许曾经将虞斌当做最亲密的人。
旁的事他一样介意,只是他最怪责的都是他自己。
他已不能介意过去,只能抓住现在和将来。
秦诺倚在他的心?口,心?头不由泛起一阵苦涩。但她也知道,自己今后真的得注意着些与虞斌相处的分寸。
今日他掀开车帘时的神情?让她知道,若是今时今日她还敢与虞斌有何沾惹,他是不会拿她如何,可虞斌就不好说了。
秦诺无声叹了口气,左思右想,还是拽了拽他的袖口,与他商议道:“?想尽快与虞斌和离,你帮我想想法子,这事不能乱了朝廷与荷州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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