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们有两个人,想把自己拉进小巷子里揍一顿的话,简直太轻松了。
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刚刚跟金俊葂还能装装样子,这会儿被自己的脑补吓得,腿都快软了。但是一想到他的好亲故路容平时被这两个人打成那样,他就强迫自己站在了原地,没有转身逃跑,但也紧张的说不出话了。
金岷锡的到来,对金俊葂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帮助,他一下子就有了后盾和底气。
“哼,徽文二年级四班的金辉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们都已经留下证据了,以后你给我注意一点,再敢做不该做的事,我们就要去学校找你好好聊聊了。”
金俊葂装出凶狠的样子,半真半假地威胁面前的高中生,他没有再提路容,因为怕对方会迁怒,在学校里报复路容。
面对他的威胁吓唬,金辉灿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用力往后退了一步,离对面的两个人稍微远了一点,然后用金俊葂刚刚的音量的两倍喊了出来:“你们,你们平时欺负虐待路容还不算,还想去学校欺负人吗!我告诉你们,我也有证据,路容身上的伤就是证据,我要带他去警察局报警!”
说完,金辉灿转身就跑了,比兔子跑得还快,留下两脸懵比的金俊葂和金岷锡面面相觑。
“他刚才说什么,我们欺负虐待路容?说反了吧?”
金岷锡微微张着嘴,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来晚了,甚至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
一场奇奇怪怪的跟踪,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金俊葂回去之前,在传统市场买了不少小吃和零食带回去。下午,宋路容回到公司就吃到了糖饼,还笑着问他去哪买的糖饼这么好吃。
金俊葂是个话唠,一向藏不住事,晚上下了课,他趁着宋路容还没回家,拉着对方把上午的事跟他说了,刻意略过了他和金岷锡偷偷跟着他的情节,着重问了金辉灿是谁。
宋路容听到这件事都惊呆了,他倒是不在意他们偷偷跟着自己,只是没想到他早上就是去武馆上个课,背后居然发生这么多事。
吃惊之后又觉得怪好笑的,真心对自己好的哥哥们和朋友,居然阴差阳错地互相以为是对方打了自己,还那么幼稚地互放狠话。
“哈哈哈哈,怪不得辉灿给我发消息,说让我不用担心,他会解决的,我还以为他说的是让我不要担心成绩下降的事,哈哈哈哈,俊葂哥,你们也太可爱了吧!”宋路容笑着靠在了身后的墙上,越想越觉得好笑。
“哎呀,别提了,太丢人了……”金俊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你还真的是去练格斗了啊?”
“对啊~”宋路容抿嘴一笑,温柔极了,“哥要是不信的话,星期一的时候跟我一起去看看吧,辉灿也去,你们可以顺便和解一下呀~”
说着,他伸手抱住了金俊葂的胳膊,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可爱,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意思促狭。
金俊葂摸摸他的头,仰天长叹一口气,点头答应了。
星期一下午,他和金岷锡提前来到学校门口等,没过多久,宋路容就带着装病请假的金辉灿一起出来了。
三人第二次见面,还有点尴尬——金岷锡倒是还好,主要是另外两个曾经互放狠话的比较尴尬。
四个人打车来到宋路容平时训练的Fighter武馆,看到宋路容轻车熟路地跟职员打招呼、换衣服、准备各种护具,他们都依然是有点不信,甚至金俊葂还在内心里抱着“小容只是在这里打工”的幻想。
等到他们亲眼看到宋路容一脚把沉重的沙袋踢得晃来晃去、三下五除二把一个比他高一头的学员撂倒在地的时候,他们才目瞪口呆地相信了他的实力。
虽然看起来是一株柔弱无害、风中摇摆的风铃草,但实际上是能把一个大汉过肩摔的食人花吧……
……
宋路容给最好的同学和练习生哥哥们都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伤痕都是练习的结果,自己没有被人欺负,更没有去做什么奇怪的事,从这以后,他去练格斗就更加光明正大了。
学校,武馆,公司,宋路容的生活很充实,他也很满意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甚至在这种满足中渐渐忘记了致使原主无法出道的那个难关。
直到第二年的六月,舞蹈老师喜气洋洋地告诉他,可以去舞蹈A班上课了。
宋路容的美梦恍然惊醒,他背着包去到舞蹈A班上课常用的练习室,在一群男孩子中,看到了那张在原主记忆中格外鲜明的脸——安先俊,那个邀请他出去玩、导致他遇到那场“意外”的人。
宋路容能感觉到身体里那残留的、属于原主池路容的灵魂激烈的反应,他受到一点影响,肉眼可见的脸红了。
那看上去好像是因为刚刚升上A班而产生的害羞或兴奋,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确实也是兴奋,只不过不是因为升班,而是因为自己学了这么久的、据教练说已经很拿的出手的格斗,终于快要到了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