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亦没想到她一声不吭自己去了,“不是说了我陪你去吗?”
“……”他总是把她当成什么都不能自理的人来照看,项绥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祁队长,是产检,不是生产。”
“重要的是你自己一个人去,没有人陪同。”
祁嘉亦面对项绥的时候几乎总是顺着她的意,但对一些事,他不容置喙。在他眼里,让一个怀孕的女人独自去应对这些事情是很不堪的。旁边都是别的有丈夫有家人陪着的孕妇等着做检查,她孤零零一个,会很让人心疼。他不想让她经历这些。
“都检查完了?”他抬起腕表看时间,问项绥。
刚才排在她前面的就只剩两个人,项绥往B超室门口看了眼,还差一个就轮到她了。
“差不多了,你不用过来。”她道。
项绥没提前跟他说,他现在还在上班,手上还有事情要做,也走不开。
“我手上还有工作,现在也没办法过去。”祁嘉亦指腹压了压眉心,声音低了下来,“还在医院的话那肯定没吃午饭。外边冷,检查完了就打车回去,我下班去接你的话你还要等我,我就不过去了,直接回家给你做饭。叫师傅开车慢点,安全第一。”
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感和落寞。项绥听着,想拒绝的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
不管是因为觉得对她有愧想要还债所以低入尘埃卑微地对她事无巨细尽心尽力,还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其实她不希望祁嘉亦这样。他们的婚姻跟别人的情况不同,他在她面前谨慎小心,不再像之前那样意气风发自信刚敢,他们两个人这种模式的相处,诡异又不正常,跟他们结婚的初衷是相悖的。
这些日子,祁嘉亦会没话找话制造话题和她搭腔,能感觉到他真的有在努力改善他们的关系,但两人间这样刻意的相处更让人不自在。她接受了婚姻,但是像刺猬一样抗拒着他,这样矛盾着。
他们相处的状态,其实决定权一直在她。
事情已经到今天这个局面,日子还要过下去。那些不愉快的牵扯,或许,要留到下辈子再向他索偿了。
“嗯。”她说,“给我炒个藕片。”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我对蒋家在文中出现过的内容简要提取,简单来说是对蒋家和项绥如今这个局面及项绥没有回到蒋家的解释
第20章提到过当年项绥失踪她爸妈发了疯似的找她,没到一年蒋母精神崩溃再受不得刺激,蒋父顾不上生意家里公司濒临倒闭,他们家的这些事情还上了报。也写到蒋母发病的一些症状,比如听不得蒋璃的名字,听到会砸东西发狂大哭,但是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蒋念。蒋父跟蒋念说蒋璃的事,就怕蒋念什么都不知道哪天触及这个话题会刺激到蒋母。也是这章提到过项绥和以前很难看出来是同一个人了(别的章节好像还提到过,祁嘉亦靳自南和苏一沁没认出她来的片段),蒋父精神正常一开始看到她也只是疑惑,片刻后才怀疑。所以48章蒋母看到她也没发病,蒋念更加不可能认出来。
第21章蒋父见到项绥无与伦比激动地不管不顾想要拉她回家,冷静后才顾虑起蒋母的病
第39章蒋父让项绥留在榆临市,以后找机会跟蒋母相认,项绥打断他的话,歪了歪脑袋微笑说“爸,不是说过这件事不再提了吗?”(不回蒋家是项绥的决定)
第48章提到蒋母根本不能接受她回忆起的女儿小时候的往事蒋念接不上,也为此发狂过。项绥不会为了回到蒋家拿蒋母的身体开玩笑,蒋父也不敢轻易冒险,所以默认项绥的决定。
只是想说,蒋家对项绥没有那么无情,项绥出了事,蒋家也伤得深,蒋父蒋母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