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长得不错,弑月你是真的想要这人么。”青年突然问道,“不过此人似乎没有灵力,无法做炉鼎。”
弑月心中那点小心思登时有些死灰复燃的意思了,“军师,你也知道我好美人,这美人虽做不了炉鼎,却长得美丽,真是我喜欢的那一口。”
青年继续道:“只是不知鬼面魔尊大人是否愿意放人了,看上去此人应当是鬼面魔尊大人的拥有物。”
颜越白总觉得这位军师给出的定论有些奇怪。
弑月压低声音道:“军师你想多了,他是鬼面魔尊的俘虏,可不是他享用的美人,鬼面魔尊榆木脑袋,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青年在颜越白和秦司年脸上扫了又扫,“看上去并不像俘虏,我从未见过穿得这般好的俘虏,也未见过一个俘虏可以跟着主人一起走的。”
弑月脑袋并不聪明,经军师这般指点再瞧颜越白与秦司年总觉得这二人古怪了。
他初次见到秦司年的时候对方在囚室里,确实是俘虏的模样,可如今怎么看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子,难道鬼面魔尊因为自己的那句话,突然开窍了?
这两人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颜越白感觉浑身不自在,他虽然不知二人在想些什么,却可以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敲敲桌子,“还有其他事情么,若是没有了,我可得回去了。”
青年换上一副笑脸,“弑月包下了整个客栈,你们今日就暂且在这儿住一晚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颜越白倒是不怕弑月会突然倒戈,既然这两人主动示好留客,他便欣然接受了。
老者住在一楼,颜越白和秦司年则在二楼的客房。
弑月表情古怪,“还是军师大人聪明,这二人果然关系不一般,不然为何要住在一起。”
红衣青年笑道:“弑月,你还是头脑太过简单了,若不是我提醒,你还要继续要人,若是鬼面魔尊沉不住气翻脸了可如何收场?”
弑月摸摸脑袋,有些困惑的样子,“我看鬼面魔尊并不是个会为儿女私情所困的人物,况且那美人虽美,却也不过是个玩物,鬼面魔尊怎会为了这样一个小人物与我翻脸?”
青年瞟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鄙视。
弑月立刻低头听从教诲。
那青年说道:“你可知道饮血魔尊当年那些风流韵事?”
弑月睁大眼睛,“确有听闻,饮血魔尊当年似乎与一人修纠缠不清,差点成了一场笑话。”
青年看着弑月,“饮血魔尊那样的人物当年都会为情所困,差点酿成大错,鬼面魔尊又为何不可呢,弑月,你听我一言,莫再肖想那美人了,你若是想要美人,我们魔城里多得是。”
弑月魔尊乖乖点头,表示听从军师指点。
军师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低头的弑月魔尊,心中十分满意。
客栈二楼,颜越白躺在床上,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他打了个哈欠,“他在一楼么?”
秦司年闻言垂眸,低声道:“前辈在一楼。”
颜越白轻轻瞥他一眼,“你二人总是偷偷说着什么呢?”
秦司年顿时沉默了,烛光微闪,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颜越白轻轻一笑:“可不会是在说怎么除了我这魔头吧?又或是怎么让你这天之骄子恢复曾经的模样?”
秦司年依旧不说话。
颜越白揉揉额头,总觉得身体内的血脉都快挣开了,眼下的胎印更是隐隐作痛,刺得他半张脸都发麻。
他闭起眼睛,在手中捏出一团小小的火苗,他乃单火灵根,擅使火系法术,如今这簇火苗散着点点亮光,照得颜越白半张脸忽明忽暗。
“你真是命好,原本你昨日就该死在我手上的。”
秦司年抬眼看着颜越白,颜越白也看着他。
“我真是好奇,你是太能忍,还是真的脑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