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璃之前，这个记录的保持者，就是沈知谨。
他当年才二十岁。
论文一经刊出，立刻震动物理界。
而从那之后，这个记录便一直保持到了现在——直至宁璃出现。
她今年，刚刚十八。
虽然那份论文的通讯作者是徐寅，但沈知谨也参与了修改，何况现在宁璃就在他的课题组，跟着做实验。
他心中确实已经将宁璃当做自己的学生。
如此一句“恭喜”，真心实意，欣慰骄傲皆而有之。
宁璃之前已经收到审稿组的意见，知道那篇是过审了的。
但此时听到确切的回答，心情还是不同。
尤其，这是一份来自沈知谨的肯定和祝贺。
她唇角微弯，梨涡若隐若现。
“谢谢沈老师。”
退出办公室，宁璃又将手上的内容处理完，这才起身离开。
下了楼，她看了眼手机，见有陆淮与的两个未接电话。
她吃过晚饭后，就直接来实验室了，中间一直在忙，就没太看手机。
算了算时间，她大概猜到他这电话是为了什么打过来的。
她在路边的一盏灯下站定，回拨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
“阿璃？”
“二哥。”
宁璃开始主动承认错误，
“我刚刚在帮沈老师处理数据，手机静音了，就没听到你的电话。”
陆淮与似是笑了声。
“嗯，猜到了。”
宁璃踢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另外今天苏媛来找我了。”
陆淮与没有说话。
宁璃继续道：
“叶晟惹事，她来找我帮忙，我拒绝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
陆淮与轻声问道：“就这样？”
宁璃“嗯”了声。
片刻，陆淮与道：
“阿璃，如果你想，她以后可以一直待在云州。”
宁璃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二哥，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有我的打算。”
陆淮与静默良久，似是并不想松这个口。
宁璃软了声：
“二哥。”
陆淮与揉了揉眉心。
“你以为撒娇有用？今天要不是沈老师，你想怎么收场？”
宁璃眼帘微垂。
“二哥，不是你教的，挨打了，就要打回去么？”
“我的债，还没讨完呢。”
那边安静许久，才终于再次传来他的声音。
“好，那就——都随你。不过，有个条件。”
宁璃应声：“嗯？什么？”
陆淮与眉梢微挑。
“你再撒个娇。”
宁璃：“刚刚是谁说撒娇没用的？”
陆淮与似乎在笑，哄道：
“一次是没什么用，你多试试？或许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