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知道那家衣服店的租期这个月就到了,可能不准备租下去了,已经在抛售衣服了。他和他诊所所在大楼的房东阳沟村村委会说一声,应该能租下来的。
阳沟村过去就在百灵街那块儿,现在大部分村民的房屋已经早被拆迁了,村民也早已经全部融入柳塔镇各行各业了,不过村委会还保留着(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居委会了),他的诊所所在的大楼就属于阳沟村村委会的集体资产,阳沟村村委会办公室也设在那栋大楼上。
说起来,李嘉根一家其实也属于阳沟村村民,只是他家的房子并没有拆迁,他的诊所所在的大楼每年租房收入也有他家应得的一部分的,只是如今的事,这分配的权力都被村长他们把搂着,一年租房收入分到各家各户的也少得可怜。大家现在都各忙着各的事,这件事也少有人吼喊。
到了县城,张坂东和李嘉根分开,很稀罕地去看在这县城里读高中的侄儿,往常他来到县城不是去大保健就是组织饭局,这次来不准备做这两件事了,就感觉闲淡得紧,想到已去世的弟弟只留下了这个侄儿,平时他除了给点钱就不闻不问了,这次则很稀罕地去亲自过问一下侄儿的学业。
李嘉根则赶紧和几个病人打电话联系医疗点儿,两个风湿性关节炎都是三十来岁的女人,和刘欣桃母亲一起就在刘欣桃的美容会所针灸就行了,还有一个老年哮喘则需要去家里去针灸。
在刘欣桃美容会所给三人针灸完,自然短不了和刘欣桃缠绵一番,嗯,也不见得都是“赤”诚相对,很多时候也就亲亲搂搂一番,有时候李嘉根还给刘欣桃推拿按摩一下,刘欣桃对李嘉根的推拿按摩也上了瘾,隔个三四天不让李嘉根给她推拿按摩一下就觉得浑身骨缝儿里都像生锈了一样难受。
今天李嘉根和刘欣桃亲亲搂搂了一下,然后还给她做了一下推拿按摩,做完了刘欣桃还扭着李嘉根不放行,却红润明媚着一张脸,一双丹凤眼直盯进李嘉根的双眸里问道:“听说你现在和张坂东打得火热?你这是全不计较他对我的骚扰啊?也是,我算你的什么人啊,要是陈玉茭被人骚扰你就不会不计较了吧?”
李嘉根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吃醋和耍小性子永远是女人温柔天性中的副产品。
你要享受女人的柔情,就必须同时面对她们的耍小性子。
以陈玉茭现在和他李嘉根的关系,暂时――或者说预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还不会给他耍小性子,心里对他有意见大概也会沉默地压抑在心里,刘欣桃现在对他则是情热到快把他当自己的男人来看待了。
“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个病人啊,一个很可能活不过五年的病人。我是一个医生,现在正在努力想要他活得长一点儿。”李嘉根摊摊手道。
“活不过五年?不是吧,他又不是得了癌症?”刘欣桃听了李嘉根的话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其实她对张坂东也没多大仇恨,就是单纯很讨厌这个人而已,不过毕竟是熟人,而且老实说煤厂那里还真少不了张坂东这样的人掌管,别人掌管还真不见得能搞定方方面面的关系。
“你以为除了癌症人就不会生其他难以根治的危险大病了?我给你说,心衰也很危险很难治疗的,一旦得了心衰,即便是早期心衰,能活过五年的也不超过一半!”李嘉根认真严肃地对刘欣桃道,然后又笑道,“他骚扰你也被你打了一玻璃杯,差点儿把他送走,他今后也不敢再骚扰你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他了。他现在是我的病人,哈哈,很费力地讨好我啊,今天他提出了一个和我合作的事儿……”
李嘉根就把张坂东跟他提到的给村民看病的事说了一下。
“呵呵,这家伙还真很会来事儿啊,自个儿也没啥大付出,还送了你一个好处!”刘欣桃眼神定定地想了一下,又问李嘉根道,“你想扩大一下诊所啊?还缺不缺钱?要不我也给你借点儿?”
“不用不用!”李嘉根急忙摆手,他是绝不想和刘欣桃在经济上有什么揪扯的,接受了刘欣桃的一条“拴狗链子”已经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了,“我暂时还不需要那么多钱!”
刘欣桃一把揪住了李嘉根的一只耳朵,有些咬着牙道:“你慌什么?怕借了我的钱抖不脱我啊?”
“你瞎想什么啊,”李嘉根轻拍开刘欣桃的手,“男人自有男人的尊严,这个你不懂的。”
“切,尊严个屁,还是不着急。我给你说,你以后要想办私立医院的话,必须接受我的投资入股,这件事上你休想把我撇得干干净净的!你要不答应这事儿,你就别想把刘欣桃招回你的诊所里去!你信不信我敢一天进你的诊所闹三回!”刘欣桃说着又要去揪扯李嘉根的耳朵!
李嘉根一闪躲开了,心中却已开始警钟长鸣,卧槽,这刘欣桃可真不简单啊,这都已经算到了陈玉茭必然重回他的诊所,也已经想到了他将来很可能要建一所私立医院,已经开始预订一把交椅了,说不定将来还准备搞个副董事长之类的交椅坐坐,还可能会在他建立的私立医院里专门要一个属于她的办公室!
卧槽,那将来刘欣桃和陈玉茭就会经常见面了,那还不闹个鸡飞狗跳啊!
不过警钟归警钟,这毕竟是将来的事,李嘉根也懒得去想那么远的事儿,且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