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韵将她按在床上,平时清冷的脸现在却变得十分柔和,白迟宴心里越来越觉得恐怖。
“慕姑娘咱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白迟宴一脸警惕的看着她,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暗器,要是待会动起手来可怎么办。
却不想慕卿韵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白迟宴呼吸一滞,一双手胡乱的推着慕卿韵:“慕姑娘你到底想干嘛,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虽然你要杀我我打不过你,但是我轻功好,你还真不一定能追上我。”
慕卿韵的表情凝固了片刻,任由她推开自己,她坐在床上没有动弹,看着白迟宴惊慌失措的逃走了。
她坐在床上石化了好久,盯着白迟宴逃走的窗口,然后起身将窗户关上,然后吹熄了灯躺在床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白迟宴原路返回之后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可是仔细想了想,对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是不是自己太激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也烫的厉害。
今天的慕卿韵真的好奇怪,从前的她都没有这样,自家的老婆子喊自己下山的时候防着男人,可是没有说也要防着女人啊。
照今天那架势,以往清清冷冷的慕姑娘,还真是想活剥了自己。
白迟宴想的太投入,从窗户上一路走到床上,全然没有发觉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白姑娘,你刚去哪了?”白迟宴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循声望去,桌前竟然坐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出去的沈青凝,看她走了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来见了白迟宴。
“怎么了,沈姑娘有什么事情吗?”白迟宴胡乱的说了一句,并不想搭理她。
沈青凝察觉到了她冷淡的态度,倒也不恼:“没什么,白姑娘头上的伤好了吗,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白迟宴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自己刚刚听到了她和慕卿韵之间的对话,还以为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呢,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没什么事情了,要是沈姑娘没什么事就回吧,我要歇息了。”白迟宴的态度再也冷淡不过了,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沈青凝也没有多说什么,见她不想搭理自己,就走了出去。
白迟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觉得异常的烦躁,摸了摸枕边的银票,过了许久才睡着。
第二日清晨,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下过雨的原因,今天格外的冷,白迟宴多穿了两件衣服。
慕卿韵和沈青凝早早就起来了,白迟宴看到她们坐在下头,心里十分的膈应,正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却被沈青凝眼尖的发现了,白迟宴暗自撅了噘嘴,然后无奈地走到了下头。
似乎是想到昨晚两人的对话,白迟宴有些厌恶的看着沈青凝,一双手也变得无处安放起来。
三人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继续上路,慕卿韵今天跟没事人一样,白迟宴偷偷的打量着她,仿佛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她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白迟宴有些泄气,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个什么劲,她昨天那番动作是怎么回事,想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
“卿韵,前头就到安县了,小心点。”沈青凝突然开口道,慕卿韵点了点头,白迟宴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两人,为什么到前面就要小心点,难道安县有什么特殊之处嘛。
而且他们现在连这个小县城都还没有走出去,说下一个县城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今天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可是晌午的时候却又开了太阳,阴晴变化就和白迟宴的心情一样复杂。
走了一个上午,三人终于赶到了所谓的安县。
入眼的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镇子,前头的石碑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风雨侵蚀的不像话了,由于没有人为的管理,现在正半倒在土里,像个孤零零的守望者。
白迟宴不经发问道:“这县怎么会这么破旧,这里的县令都不来管吗?”
沈青凝开口解释道:“不是不管,而是这里管不了。”
慕卿韵道:“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住一晚吧,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白迟宴心中有些疑惑,申州府的知府办事效率这么高,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大的漏洞,管不了又是什么意思,俗话说的好事在人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好的。
“有些事情人能管,但是有些事情,人是管不来的。”慕卿韵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