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岚坐着没动，仍然叫朱朱：“再来一杯。”
如此喝了四五杯，朱朱担心起来：“不会把肚皮撑破吧？”
印岚一听，移到哈士奇身边，伸手摸它肚皮。
哈士奇浑身一僵：别——
印岚摸着它腹部，上下来回好几圈，都没感觉到鼓胀，忍不住奇怪：“怎么是平的？这胃是个无底洞吧？”
哈士奇都要哭了：快把你的手拿开！没有你这样耍流氓的，成年雄性经不起挑逗啊！
它夹紧狗腿，缩成一团，决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反应！
两个女人还在为他的大胃惊奇，朱朱说：“这是藏獒吧？”
印岚想到刚刚那顿饭花掉的钱，肉疼不已：“有人找它了吗？”
“有。但发的照片全不对，还有人拿着萨摩耶的照片过来，打量着毛色一样我们就分不清似的。”
印岚气哼哼地道：“我看它是被抛弃的！不吃狗粮、不睡狗窝，还要在马桶上方便，重点是顿顿吃牛排还吃这么多，搞不好前主人被它吃破产了！”
“那怎么办？我们要养吗？”
“养！怎么不养？”印岚小时候养的那只狗死得早，现在又碰到一只，暗下决心不让它出意外，“大不了我多赚点钱！对了，白毅呢？还没约上啊？要是一直被他封杀下去，二哈可就吃不上牛排了！”
二哈：……这逻辑有点儿乱，让我捋捋。
……
印岚准备午睡，朱朱决定去退东西：“全都退掉吗？”
“不能退的也给他们，钱就不要了。嗯……那个球留着！”
印岚指着那个彩色的玩具球。
梦里二哈玩这个玩得最欢，就算它不愿意玩，她留个念想也好。
哈士奇：……留着干嘛？继续做梦？
“要不要我顺便把它牵出去溜一圈？”朱朱收拾好了问。
“它好像不喜欢，你试试吧。”印岚说完进了卧室。
二哈看了朱朱一眼，果断倒在沙发上睡觉。
朱朱：……你有那么嫌弃我吗？那天可是我帮忙抬的你，不然你和岚姐一起在街边挺尸呢！
……
印岚睡了一个小时起床，朱朱正在冰箱上给保姆贴留言。
她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多买牛排”，说：“直接写每天二十块吧。”
“够吗？”中午可是吃了五十块。
“不够也得够！”印岚想到钱就心痛，犹豫了一下又改口，“五十吧，这样应该够。”
朱朱咂舌，写字的手在抖：“岚姐，这样下去你会破产的。”
印岚也有点纠结，不过一时半会儿不会破，就先养着吧。
她洗了把脸，走进客厅见茶几上压着一塌钱。
朱朱正好出来，邀功地说：“钱我基本上都要回来了。”
“要回来？”这是什么说法？
朱朱嘿嘿一笑：“他们医院不也养了狗吗？东西拆了也可以用嘛，我就叫他们折了一点价退的。”
“你这个小财迷！”印岚没好气地一笑，“钱你拿着吧，当奖金了。”
“哎~”朱朱也不客气，将钱拿到手里。钱下面压了张纸条，她递给印岚，“这是叶医生给的做狗饭的办法。”
印岚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种食材：“鸡肉、牛肉……这也太麻烦了吧？”
“汪汪！”哈士奇急得上蹿下跳，只想告诉她：我不用这么麻烦的，牛排煎一煎就好，生的也没关系！
“你还跳起来了？”印岚疑惑，“那你要还是不要？”
“汪汪汪！”不要不要！
朱朱说：“要不让陈姐买点？万一他愿意吃，你就不用破产了啊。”
“破产”二字太扎心，印岚狠狠地点头。
哈士奇：不能说人话心好累。
把做狗饭的单子也贴在冰箱上，备注了购买食材，印岚和朱朱出发去心理诊所。
印岚叫哈士奇，哈士奇趴在沙发上不动。
她走过去摸狗头：“不跟我走吗？”
“……”不走！趁你不在我得出去浪，不能让下面的人找不到我，更不能让外面的人以为我死了！
“看样子是真的吃饱了。”印岚在它耳朵上捏了一下，出门去了。
哈士奇耳尖动了动，气呼呼地瞪着她背影，过了好久才化作人形伏在沙发上，耳尖上有明显的红晕。
真是的，干嘛乱摸人家敏感点！
白毅翻身捏了个口诀，身上出现一套崭新的西装。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手机、手表都掉了，人间的东西一化形就脱落，真麻烦。
他拔了根汗毛扔在沙发上，汗毛变成了与刚刚一模一样的哈——白狼。他自己则身形一缩，化作一点寒光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