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又是嫌弃地扫了一眼她碗里的粥和盘子里的小春卷。然后切他餐盘里的太阳蛋。
擦擦嘴，颜橘吃完。余光恍然瞥见秦寿在脱裤子。
脱裤子？！
颜橘吓得连忙转身，“先生！”
秦寿将碍事的裤子扔到一旁，两条腿迅速合并，变成雪白的长尾。
再一次被尾巴卷起来，颜橘这才明白方才是她误会了。她还以为他突然脱裤子是要……
原来只是为了方便变成尾巴。颜橘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下一刻她就被抛了起来。
颜橘有点窘。他这是玩抛物玩上瘾了吗？这才吃完饭，不易剧烈运动啊。
“先生，慢着！慢着！”
“又难受？”秦寿不悦，似在嫌弃她的脆弱。
颜橘猛点头，随后说：“可以换一种方式玩。”
秦寿好像不感兴趣，眉心出现一个川字。颜橘眼疾手快，立马抱住他的尾巴，如昨晚上那样轻轻地抚摸。
眉间川字渐渐消失，他舒服地哼了声，“什么方式？”
一看有戏，颜橘连忙道：“先放我下来，我去拿个东西。”
眯着眼睛睨视她半晌，秦寿收回尾巴。颜橘离开后，秦寿侧眸，望向自己的尾巴。
闪着白光的尾巴在地面拍了两下。
颜橘很快返回来，她手里多出一个白色的球。
“先生，你可以玩这个，抛上抛下都行，很轻很软，还有弹性。”颜橘献宝似的把白球递到秦寿的尾巴边上。
这白球还是先前她特意求白衣人去准备的。秦寿不是喜欢玩抛物么，这个球够他玩到腻。至于她为什么会想到球，是因为昨天他抛她抛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很像那些喜欢玩球球的猫狗。
“这就是你说的另一种方式？”秦寿用尾巴卷住白球，使白球与他视线齐平。
见状，颜橘喜上眉梢，“对对对。”
“你把我当成那些蠢物？”
颜橘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球就如一阵风像她呼过来。她反射性地一挡。白球轻盈地飞到秦寿怀里。
面色阴沉的秦寿陡然一滞。他研究性地看了看球，又看了看颜橘，随后尾巴托出颜橘，以闪电般地速度朝一个方向而去。
颜橘只觉眼前白花花一闪，她就从餐厅挪到了一个从未踏足的草坪。
秦寿放下她，靠着尾巴敏捷矫健地滑行到离她五米远的距离。
尾巴高高抬起白球，他说：“接住。”
说完白球就射向颜橘。颜橘跳起来接住球。猝然明白过来他带她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她试探性地把球扔给他。
秦寿轻而易举地用尾巴接住，弹回来。速度太快，颜橘根本就来不及接球。
“继续。”他说。
又连续失了好几个球，颜橘很无语。有他那十几米的尾巴在，她怎么可能赢得了他。关键是他还并没有觉得胜之不武，还越玩越有劲。
一直在捡球，一直被球撞的颜橘累得气喘吁吁，而秦寿连汗都没出一滴，轻松得如同呼吸一样。
“我不行了，没力气了。”颜橘撑着膝盖，弯腰喘气。
“你太差。”秦寿俯视她。
颜橘咬牙，要不是他多了条尾巴助攻，谁失球失得多还不一定呢。她在大学的排球社里可是当过副会长的人。打排球的技术在社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眼珠转了转，颜橘说：“不公平。”
“什么？”
“你用尾巴，范围比正常人大，速度也比正常人快，而且相当于有三条胳膊，我比不过你，要不你变成人形，我们再来玩。”
秦寿轻蔑地牵牵嘴角，一眨眼就出了草坪，等他再出现，尾巴已然变成裹着白裤的长腿。
让颜橘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没有尾巴的助攻，她仍然干不过秦寿。屡屡失败的颜橘被激起好胜心，她假装要扔球，在他行动之时，快准狠地扔向另一方。
白球啪嗒落地。
“你没接到！你没接到！”被打击惨了的颜橘双眼冒光，开心地跳起来。
晨阳哗啦啦地在她头顶倾落，流淌到她的眼角眉梢，使得她明丽的五官更加浓艳，光源聚集在她弯起来的唇瓣上，嫣红的唇瓣被浸染得润泽如玉石，尤其动人。
颜橘正兴奋着，下巴赫然被抬起来。与秦四目相交，颜橘心里一个咯噔。
糟糕，太得意忘形了。
她刚想说对不起，秦寿就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