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猫猫狗狗,养着它们,把它们当宠物、当亲人,就有坏人喜欢折磨、侮辱它们并以此为乐。
随着老大夫说出来的猜测,王大志想起他以前去城里见过的一条流浪狗,那条狗浑身脏兮兮的但是很亲人,喜欢对亲近它的人亲昵的抬起双腿搭在人身上,吐着舌头要吃的。只是第三次他再见到那条狗的时候,狗的两条后腿都断了,他给喂吃的还会冲他叫,变得暴躁凶狠,等第四次他再去看这条狗的时候就没见着过了,听人说是一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路边给扔乱葬岗了。
“胖胖它……”王大志呢喃道,也曾经历给这样的事情吗?只是幸运的活了下来,却对任何药物产生了心理性厌恶,所以才会呕吐又昏迷吗?
“药和粥,我刚才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老大夫背好药箱,准备走了,临了叹息一声:“寻常药物不治心病啊。”
老大夫的猜测让在场其余两人一猫都感到揪心,祈安恍惚间想起,是有那么一两次他偷偷潜进部落到魏巡家去找小胖子,小胖子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原来原因居然是这样吗?
王大志看看祈安、祈胖,又回过头看看墨瑾泽,生怕惊扰到谁一样特别小声地问:“那怎么办?胖胖不能不吃药啊,不然这病怎么能好。”
墨瑾泽比划了几下,示意王大志将祈胖带走。他想和祈安谈谈。
祈安对王大志还是没有敌意的,很快就放祈胖走了。祈胖被王大志带走之后,祈安跃上墙头,跳进了墨瑾泽的院子。墨瑾泽出了王大志家绕了回去。
一进院子,就被突然跳起来的祈安直接摁倒,后背撞在院内埋着的木桩上,瞬间清了一大片,疼地忍不住“哼~”了一声。
祈安的爪子更是毫不客气地抓进肉里,墨瑾泽蹙了眉头,虽然被猝不及防地攻击了,但是墨瑾泽胜在身高体大,接触得多了胆子也肥了,两手避开祈安攻击过来的爪子,往祈安腰间一卡,将猫临空举了起来。祈安上没借力,下没支撑,愤怒的各种扑腾,两只前爪抓在墨瑾泽的胳膊和手上。
墨瑾泽举着猫裹着一身破布从地上爬起来,防止引起路过的人围观,就这么举着猫进了屋,一边快速往屋里走,一边安抚,“我会想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你别急。”
纵然如此说了,依然被祈安抓出不少血痕,进屋刚关上门,又被当头踹了一脚,摔倒在地,撞在门板上发出一道声响。
祈安鼻息粗重,尾巴用力地甩来甩去,四爪都亮了出来,脖颈处的毛微微炸起,眼睛半眯盯着墨瑾泽,似乎是在为墨瑾泽刚才的行为生气,又似乎已经极力忍耐等墨瑾泽说个解决方案,若是没有解决方案,他就立刻动爪。打架斗殴这种事干的太多就成了最佳的解决麻烦的办法。
“你别慌,”几次摔倒,墨瑾泽也懒得再站起来,胳膊撑着地挪起来靠着门板坐着,“之前我也给祈胖吃过养胃的药,只是量比今天的还要很多,这证明药还是能喂下去的。祈安,以前你给祈胖吃过药吗?”
“吃过,直接啃的鲜草。”
墨瑾泽想了想,“只能在现有的药量上再减了,一天六餐,每餐都放一点,慢慢来吧。”
祈安带着明显地迁怒,“我以为你能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两个都清楚,祈胖的肠胃病乃至心病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老大夫一句“心病心药医”,可这心药在哪儿?怎么个医法?
若是心药这么容易找到,也不至于两百年了,祈胖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吃饭速度、不顾肠胃不适狂吃海塞,吃饭必须有人在旁监督才能吃的现状。
“如果不是魏巡,胖子也不会这样。”祈安越来越暴躁,“你和那个魏巡是朋友,什么部落首领,一代枭雄?下次见面绝不会让他过的舒坦!哼!”
墨瑾泽还想说些什么,祈安踩着他踹开门就出去了,紧接着隔壁传来“喵呜~”的声音,他靠着一扇门从门缝里向外看去,见祈安叼着几包药领着祈胖往山上走去了。
到底是信任不够,稍有风吹草动,必然受魏巡牵连。
自从离开部族之后,墨瑾泽就没有生出过要回去的心,亲人忌日也不曾想过,现在他想了,那些迷雾中纠缠着的过去,他想知道。或许只有回去之后,他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从根源处治疗祈胖的心病,同时——也彻彻底底地解开他和祈安之间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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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祈安带着祈胖上山后,就再没下来过。不过墨瑾泽和他小小地达成了一个默契:墨瑾泽重新要药物分包后,估算着祈胖的用药量,定时将药包送到半山处找一棵树挂着,祈安晚些时候就会过来取走。
时间长了,墨瑾泽试探地放了一条鱼,第二天去看,药包没了鱼还在,只是被山间鸟雀啃食的七七八八剩了一副破败的鱼骨架。
思虑不周,也不知是鸟先来还是猫先来,这种试探只好暂时放弃。
一个月后,又到墨瑾泽休假时间,他放好药包,拿了银两就去了城里。
在城里晃悠了一日,买了一个巨大的鸟笼子,又从小巷贩子手里收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书,回来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