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街,正好跑去酒馆吃饭。
忙完也准备吃晚饭的杜玲珑一看,硕大的一个鸟笼子,好奇道:“瑾泽,你要养鸟啊?”
“嗯,有点儿心动,先买个笼子看看。”墨瑾泽说道。如果祈安和祈胖下山的话,家里还是不要养鸟的好,所以他说再看看。
杜玲珑:“我记得寺里的猫是祈安吧,常去你家,养鸟能行吗?猫天生就爱吃鸟,不能并存啊。”
天性如此……就一定会如此吗?
晚饭过后,墨瑾泽抱着今天买的书和鸟笼子回家,惦着脚尖轻松走过院内无处不在的梅花桩。双手被占,习惯性用背去推门,竟然开了,门没锁。
将鸟笼和书放进屋里,墨瑾泽回头去门边找了找,不出意料地找到一把被扔到地上的钥匙,是他给祈安准备的备用钥匙。祈安下山了。
这是,关系缓和的意思吗?
墨瑾泽继续四处搜索,然后他发现他的厨房仿佛遭了贼一般,乱七八糟却没有碎的锅碗瓢盆,地下小仓库开着,肉类食物全都不见了。昨天从酒馆买的鱼,一口没动现在只剩下了鱼头和一身刺。
然而并没有猫。
“……”
看来关系并没有缓和,墨瑾泽无奈地笑了一下,还得回去收拾祈安留下的一地残局。
突然外面小道上传来一阵狗叫声,起先时候还很凶狠,后期慢慢就成了呜咽声,紧接着就见张家养的大黑狗二黑,自己叼着牵引绳飞速从院外小道跑了过去,看起来很像是在逃窜。
然后猫就来了。
祈安跃过院墙,如履平地走过梅花桩,跳到屋门前的台阶上,继而完全无视一旁站着的墨瑾泽,独自进了屋,叼起角落里的猫窝放在床中间,探头看了看就窝了进去,闭上眼睛开始打呼噜。
墨瑾泽:“……”
祈安上的伤好了以后长起来一圈小绒毛,如今那圈绒毛又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小片血肉模糊。墨瑾泽匆忙找出上次装好的医药箱,熟练地卡着猫腰将猫抱出来,点了灯,又找了一把小刀,准备把伤口周围的毛发剃一圈,好敷药。
在摸上祈安猫脑袋的一刻,被祈安抬爪按住了,猫脑袋抬起来,阴恻恻道:“不许剃我毛!”
墨瑾泽举起另外握着刀的手,把刀扔远,重新换了一把镊子,“不剃了,我清理一下伤口上的毛行吗?”
祈安盯着他看了半响,收回了爪子,换了个舒服的睡姿趴好,不反抗了。
墨瑾泽小心翼翼地把伤口上的毛都镊走,用药棉清理伤口。祈安疼地忍不住抖动,最后干脆赖皮,试图藏进猫窝里,被墨瑾泽按住了。
“别乱动,我先消毒上药,你伤口太深了。”墨瑾泽安抚祈安,但是没什么用,一会儿他换了个说法,“不上药的话,会留疤,这片的毛可能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祈安闻言立刻安静了下来。
伤口处缺了一小块儿肉,之前蟒蛇都没能伤害到他,这是……
好不容易给祈安敷好药膏,又给顺了顺毛,挠了挠鼻子和脸,墨瑾泽问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祈安倔强的扭过头,伏在自己腿上,屋内猫呼噜声又响起,居然是熟练地假睡起来。
不过联想到刚才二黑不同寻常地举动,墨瑾泽试探着猜测:“是跑走的那条大黑狗二黑?”
祈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墨瑾泽:“……”那看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