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之后,才开始挣扎反抗——这只狼反应有点慢啊。
“不许动!”祈安按着墨瑾泽两条前腿,“说好了晚上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难不成你要反悔?”
“你只说化形没说……”
墨瑾泽原形体型较为庞大,挣扎起来,祈安只按着两条前腿还是有些吃力,干脆呈“大”字扑了上去,双脚勾住床的两边,一手按住墨瑾泽的两条前腿,一手摸着墨瑾泽脖子上的毛,学着墨瑾泽以前给他顺毛的样子顺着墨瑾泽的毛。
同时耍无赖道:“这就是你这个徒弟的不对了,师父说话只说七分留三分,你得把这十分都想到不是?”
墨瑾泽:“……”
“再者,”祈安双手双脚都没有空,只好用头按着墨瑾泽的头,眼睛眨巴眨巴,注视着墨瑾泽的一只狼眼睛,“穿都穿上了,你还反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墨瑾泽:“……”
墨瑾泽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耍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无赖。他侧着头,一只眼睛被枕头遮挡,只有一只眼睛能够看见东西,而又因为现在被压制的关系,导致他的眼睛里只能看见祈安,也只有祈安。
初见祈安人形时,他的眼睛似乎不长这样,带着匪气和不近人情,现在只有满眼的促狭调侃。
他心软了。
反正也没人看见,穿就穿吧。
身/下地挣扎停了,祈安依旧看着墨瑾泽的眼睛,他以为他们还会这么打闹小半个时辰。
这是今天第二次,有时候他觉得他这个徒弟就这个性格,能长这么大是个奇迹。
“魏巡,对你怎么样?”
祈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出了这一句,胖子的身体慢慢好起来之后,这个人这个名字就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禁忌,没有人会提起,即使把以前的生活当故事讲给妹妹们听得时候,这个名字也会被跳过。
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墨瑾泽呆了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呃,唔,我就是……”
“战争之前关系一直还不错,不远不近,他在读书上有什么问题都会来问我,再就是家族聚会,未成年的孩子都会避开大人一起聚一聚,平日算是比点头之交再亲近一些。”
“就这样?”祈安把玩儿着墨瑾泽的狼胡子,“那战争之后呢?”
墨瑾泽回想了一下,战争之后,那群聚会的玩伴儿基本都战死的战死,重伤的重伤,仅存的战斗力也就剩魏巡以及魏巡后来的妻子,而他们家主文,三个孩子平日里都不参与武艺修炼,难以上战场所以得以保存。
那时候和魏巡的关系,不能算点头之交了,而是上层对一个认识的下层的交情。类似于皇帝对一个路边记得名字的平民路人。
“一直很忙,战争之后就见过两三次,那会已经谈不上有交情了。”墨瑾泽翻了个身,把祈安挪到床里面,“怎么了?”
“我查了一下,去南疆时候从中州绕了一下,就可以经过你们部落,你要不要回去看看?”祈安爬起来,给墨瑾泽整了整裙子,“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等到南疆后,你带着胖子先在南疆住着,我去看看,我要再确认一下当年胖子的事儿。”
中间黑暗的深渊无限制的扩张领域,那片黄色的大海仅剩下一个细小的圈,眼皮上下一碰,就能掀起无数波澜。墨瑾泽抬爪按了按他的眼睛,“等妹妹们顺利回家后,我陪你去。”
狼爪子按着的眼睛又眨了眨,猫眼恢复成人眼睛,抬脚把被子踢上来,往两人身上一盖,“就这么睡吧,等我睡醒了,今天这气就消了。”
墨瑾泽:“嗯,好。”
“以后我修理胖子你别管,不然胖子肆无忌惮,就管不住了。”
墨瑾泽:“……好。”
祈安终于满意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屋外雪终于飘了下来,冷意从门窗的缝隙里钻了进来,祈安往墨瑾泽怀里缩了缩,缩不进去,只好化回猫形跑在狼肚皮下取暖睡觉。
至于那些陈年旧账,一条一条总是要算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0.0什么也不说了,给大家念篇检讨,另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