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暖盯着木门,脸上丧的不行。
她刚还准备上前吹吹他彩虹屁,求和求喂饱,却不料……她连上前搭讪的机会都没有。
一片吃货赤城之心,遭遇喂食主的嫌弃。
谢琼暖懒散的倚在门口,不死心的盯着隔壁木门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却也没见邻居开门给她送吃食的身影儿。
她只得垂头丧气的回了自个儿院子。
没有美食于她而言跟失恋没差别,心情糟糕头顶,她重新躺会自个儿大摇椅上,不觉应景的哼了两句歌词:“我不是一定要你回头,只是当又一个人挨饿,回头才发现你不在,留下我迂回的徘徊。”
她改了改歌词,胡乱的唱,心情郁闷,觉得特别应景儿。
秋日的树叶簌簌的落下,祝明奕院子里的银杏叶在半空中打着旋儿的落于地上。
院儿里,身着一袭青衣的男子,笔直的站着,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
他垂手而立,看着银杏下坠的过程。耳边传来空灵凄美的歌声。
他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黑沉的眸子闪过一丝陌生的迷茫,很快的又克制的被收敛回去。
他犹豫的望向厨房的方向,抬脚向前几步,终是又停顿了下来。
扭头复杂的望了一眼隔壁院儿墙,烦躁的眯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入正厅。
绿生做好饭,从厨房端来菜,正好看见自家主子坐在木凳上发呆。
他脸上黑黑沉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墨色的俊眸透着股浓浓的不悦,整个人冷的像块儿寒冰。
绿生摆好饭菜碗筷,这才敢开口叫他来吃饭。
祝明奕端起碗,食不知味吃着碗里的饭食儿,味同嚼蜡。
持筷子的手胡乱的夹着身前的菜,低头眸子定在碗里不知何时夹起来的一块儿野猪肉上,他忽的便觉得吃不下去了。
以往野猪肉他自个儿也是舍不得吃,都是拿到集市上,换几两银钱的,前些日他可怜她。便打算留着给她补充点儿营养。
每次见她,远远瞧着,她的肤色虽不至于面黄肌瘦,但确实是瘦的弱不禁风。
三年前他跟着流荒的饥民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往往这种体型的女人在农村是活不了多久的。很多都会饿死在韶华之年。
心头无端生出不忍,便每天变着法子做吃食儿,想让她多长上二两肉。
但是.....
祝明奕抿唇,他说不清自己心头莫名生出的奇怪情绪,同情过头,竟生出一些令人惶恐的东西来。
方才在门外,他甚至害怕她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凶相毕露的自己,理应把她吓坏了,她那么弱,胆子那么小......
祝眀奕捏紧手上的筷子,把心内复杂的情绪驱逐出去。
看着桌上的肉食,就会想起她垂涎的表情,她.....今日想必又要饿肚子了,祝眀奕烦的要命,眼前全是她灵动的眼眸。
搁下吃了两小口饭的碗,他沉默着,起身径直去了柴房。
绿生愣愣的看着少爷的背影,举着筷子,脸上是止不住的惊讶。也不敢询问,低头默不作声的吃饭。
哪里知道,柴房方向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劈柴声,那声音重重的充满煞气,似乎在砍人一般。绿生端着饭碗的手几乎快抖成了筛子,他家柴火早前劈够,足足够上一个月的量了。
公子……公子……有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