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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1 / 2)


“我不来,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你!”凤明奕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他深紫色的墨眸扫来,不露丝毫情绪。

来人扑哧笑出声:“大哥所言极是,感谢你给了我五年苟延残喘的时间。陪着她的雕像,过上了这样深入简出的农家生活。可别说,与世无争的悠然岁月过得久了,我都快不记得曾经的虚假浮华,想来也很是奇怪。”

“四弟此番是打算与朕……我闲话家常?”凤明奕凝了他一瞬,淡声问。

凤楚生唇角的笑容微僵,他似笑非笑的回视他:“愚弟以为,大哥亲自前来,是将我捉拿回京,原来竟还要浪费时间与我叙旧吗?”

他看了门外人一眼,阳光为那人周身渡了一层暖黄的光晕,却并不显温暖,反而愈发冷冽了几分。

他这大哥比五年前九江郡相见那会儿,愈发冷漠了,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再也没有软下来的温柔,刀刻的五官,冷硬的仿若木头人,失去了人间喜怒。

凤楚生唇角笑容加深,他从他的身上,看见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失去了最宝贵的人,也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罢了。

见他并不说话,门外那人修眉微微隆起一个弧度,深紫色的墨眸带着几分不耐。

凤楚生忍不住嗤笑出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哥倘若不怕耽误时辰,你我兄弟多年未见,理应好好叙旧一番。”

他说完,侧开身,将凤明奕引进屋。

这是座极大的宅院,院子内,仿照京城内的高门大户建造格局。

亭台、楼阁、莲池、假山环绕,一廊一亭皆是风景。

前厅在宅院的正中间,到了门口,凤明奕顿了顿,对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恭敬的候在门口。

正厅内,茶水氤氲,雾气袅袅。

凤楚生含笑,引着凤明奕坐在方桌对面的榻上。

他起身,为他布上一盏茶,唇角含着抹温润的笑,只这笑意不达眼底:“大哥,此乃我亲手烹制的茶水,尝一尝,可还合你口味?”

凤楚生边说,边将茶水递过去,可递茶水的手无端顿在半空,端坐在对面的人没有丝毫接的意思。他那双墨眸,淡淡看向茶桌前氤氲袅绕的水雾,脸上的神色晦涩难明。

凤楚生眸中尴尬之色一闪而逝,他将茶水放置在对面之人的手边,兀自说道:“帝上大可放心,成王败寇,四年前我既已经输给了你,便心服口服,如今再如何也不会卑鄙的在茶水里给你下毒。放心尝尝,这几年,闲来无事,我这烹茶的手艺日渐精湛,倘若琼暖在此,定再说不出任何指摘的话来……”

“四弟此生没机会让那人,再喝上你亲手烹制的茶水!朕时间有限,若是与四弟闲话家常,大可不必在此停留。此番带你回上京,路途遥远,你我兄弟二人有的是机会在马车内谈天说地。长话短说,近些时日,我有一疑惑想要问上一问四弟,不知可否替为兄解惑?”

一直沉默寡言的帝上,总算抬眸,他犀利的视线,直直的与凤楚生对视,淡浅色的薄唇,一张一合,说话的声音,如山间泉水般冷冽。

凤楚生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脸上神色不变。

哂然一笑:“成王败寇,如今我是帝上的阶下囚,如何能说不,大哥尽管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四弟隐居五年,倒愈发识时务。”凤明奕意味深长的觑了他一眼,低声道:“既如此,朕便不与你客套,前些时日,大理寺水牢中,祝莲神志稍稍清醒,我的人问出了一些有趣儿的事情。”

凤楚生原本悠然的神色微僵,他黑眸流光一闪,很快消失无踪。

“原来五年前,九江郡那场铺天盖地的瘟疫,竟有四弟的手笔。”

凤楚生眼睛眯了眯,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他起身,提起桌边的茶壶,为自己空荡荡的茶杯,又添上一杯茶水。

“倘若我说,我没有插手,大哥你可信?”

“信不信没那么重要。”凤明奕转动着手中的玉镯,不咸不淡道:“即使四弟没有插手,祝莲当年身为你的赘后,小动作不断,以四弟心性,如何会不派人监视。是以,四弟理应知道她手中有鼠疫毒药才是。既然如此,九江郡那场人祸,便是你有意纵容而为。我道为何,祝莲当年如此冒犯与你,甚至私自招兵买马,你还愿放她一条生路,原来是留着后患,给为兄使绊子。四弟心计,朕甘拜下风。”

“皇兄此番破费波折前来,原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凤楚生唇角的笑容微微僵硬,他端起茶杯的手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茶水从杯中溢出,尽数滴在他的手上,如玉的手指,瞬间红了一大片。

“四弟这就是承认了?”凤明奕暗紫色的墨眸灼灼的盯着他,虽看不出多少情绪,却无端让人感觉有千钧之力,压得人没办法喘息。

凤楚生掩饰性的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喝的急了,茶水哽住喉咙,勾着腰,开始剧烈咳嗽。

身前之人居高临下的看他,他明澈的眼中无波无澜,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连一丝嘲讽的笑容都懒于施舍。

“皇兄说的是,五年前那场人祸,我难辞其咎。也罢,左右苟活了这么多年,在她生活的地方,感受她的气息,体验她曾经看见的乡村美景。五年时间已经够长,愚弟死而无憾。”

凤楚生忍者喉咙口的麻央,哑声道。

“四弟可知,朕为何会提起此事?”凤明奕并没有回他,他的眼睛在氤氲的茶水中,染上一层雾霭,愈发高深莫测。

凤楚生抬眸,唇角笑容收敛的一干二净,由于方才干咳过,眼角甚至带了丝湿气儿。他颓败的靠坐在炕上,低声道:“有什么想知道就问吧?九江郡那次,我并没有插手,但祝莲手中的鼠疫毒药,却心知肚明……罢了,总归是我欠你的,有什么想要问的,你且问吧?”

凤明奕修长的手指,极快的转动着腕上的手镯,他的声音带着丝几不可查的紧张:“琼暖……谢琼暖,你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她可有解除当年鼠疫的药?”

“你……真想知道?”凤楚生猛地抬起头,他眼内带了丝难以言喻的晦涩,见身前的之人双眸灼灼。

这才继续道:“我不知道那女人是如何与你说的,倘若你问我,五年前九江郡的那场大规模的鼠疫谁有那个能力,能将之平息,这世上仅有一人,那便是……谢琼暖。”

凤明奕的双眸忽的睁大,他停下转动手镯的手,五指蜷缩成拳,指腹埋入白皙的手掌心中。刺骨的疼痛传来,他勉力支撑住自己端坐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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