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榆木!”叶大夫人真觉得这些个男人都没救了,把绣框一丢,出屋让人张罗晚饭去了。
她深以为,他们家的五叔就是看上萧家小姑娘了。上回那个惹祸的姑奶奶不还回来问为什么五叔跟萧家小姑娘有接触,她婆母也一字不提是哪家姑娘,估计等宁远侯回来呢。
为了长房和五房能继续交好,她还是得想想办法,帮着在这个家好好把自己这个五叔的亲事办妥当才是。
将来记他们长房一份好就成。她没点太明白,就是怕丈夫在母亲跟前露出端倪,那这种带着目的的特意讨好,就会弄巧成拙,让人心里不舒服。
叶大夫人在心里暗中打着算盘,叶慎那边刚安顿好就收到消息,说是宁远侯送回瓦剌的求和书,进宫了一趟。
瓦剌此次战败,元气大伤,受挫后内里几个王子们还纷纷争斗起来。
随着宁远侯一日一日推进兵线,瓦剌王再也受不了发起求和,信上一并说要会派两个王子跟使者来面圣,以表诚意。
其中一个王子是如今瓦剌呼声最高的阿默王子,是王后所出,在兄弟里排第二。
皇帝的东西到手了,如今精力想要放在寻找那份所谓的宝藏上头,听到求和自然是应允。当即派人给宁远侯送信,让他斟酌着情况,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瓦剌说愿意让他们的王子和使团来朝。
只要定下来,那也就是宁远侯回朝的日子。
叶慎静静听着皇帝安排好一切,在想顶多还有三四个月,他和萧幼宁就能成亲了。
年前正好有几个好日子,宁远侯应该会愿意。
“听说你把你母亲接到那个宅子里了?”皇帝把人遣下去,抬头忽然问他。
那个宅子本就有皇帝的人在打理,皇帝知道是正常的。
他被喊回神,拱手道是:“臣想在那儿成亲。”
皇帝用打趣的眼神瞥他,笑道:“那你准备什么认祖归宗?你母亲如何说?同意了?”
叶慎道:“回陛下,臣的母亲一直就希望臣脱离叶家。而她亦不想久留叶家,只是臣还是想要循序渐进,不愿意母亲受过多的是非。”
皇帝闻言就长叹一声:“朕懂你的心情,你母亲这些年确实也难。既然你有决定,那这份东西,你就带回去给你母亲看看。”
皇帝说着让内侍去找出一个红漆的盒子,交给叶慎。
叶慎接过,皇帝的示意下先打开,里面放着明黄的一块绢布,边角不齐整,是直接撕下来。而绢布上还染有血迹,是一封以血为书的信。
他略诧异抬头看皇帝,皇帝抬手让他看:“你且先看,看过后你的难题也解了。”
叶慎把盒子放在坐上,取出绢布一字一字的辨认,末了闭了闭眼。一片绢布,因里面为他所做事而变得有千斤重,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仿佛这么些年他所缺的那一份无人能弥补的亲情,在此刻都拥有了。
他把东西收好,朝皇帝跪下行大礼:“臣谢陛下。”
“过些日子就该改口了。你且忙去吧,忙完了,有空进宫来看看朕,陪朕下下棋。”
皇帝慈爱的笑着,叶慎再次叩首,带着那个红漆的盒子离开。
叶慎事事都有了眉目,出宫的脚步都是轻快的。他和萧幼宁都只待好日子来临,惠静和长公主那头还是说不出的糟心。
惠静急吼吼回到李家,发现婆母不在,李青志不愿意见她,再去公公那借口请安想探消息。结果公公冷着一张脸,只说让她回屋歇息。
她什么都没打探到,更加惶惶不安地去猜测萧幼宁是不是要回李家,整夜都没能睡好。
到了第二日,她还在昏昏沉沉,却听到说她公公给皇帝上了折子,要自请辞去官职。还上书说要李青志与她和离,原因是李家儿郎再不成气也不能被人糟践男人的尊严,写了几页纸细说她母亲和她如何在新婚三日就传召戏子进府玩乐,连名单都一并在上头。
她的皇帝舅舅直接召见她母亲进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不易捉虫,有时候眼睛就是两窟窿,经常看半天都找不出错别字和语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