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的好奇,并非试探与吃醋。
她往来燕国公府和怀国公府,知道世家郎君十四五岁便会派人教导人事,但阿娘偷偷告诉她,李寅身边未有过旁人。
“大概是为了等你吧!”李寅强势地堵住她的嘴,小娘子心思细,想得多,说着说着就容易把自己绕进去,到时候自个儿伤心,难过。
阿绥爱听他的情话,含羞带怯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李寅搂着怀里的宝贝,想着她方才的问题,少时心性不定,不耐烦儿女之事,一心扑在府外。
长成后,到了成亲的年纪,又觉得世间女子皆是俗物,还比不上他案几上的邸报有趣儿。
谁知竟让他得了这世上最好的阿绥。
李寅心中满足,心思微动,这许是就是世人常说的缘分。
想到这儿,讪笑一声,自个儿何时信这些了。
怀里的宝贝动了动,李寅薄唇微勾,大概是受了怀里阿绥的影响吧!
“肚子咕咕叫了,我们去用晚膳吧!”阿绥扯了扯他的衣袖。
李寅扶着她起身,拿过一旁被她蹬掉的绫袜,给她套上。
再弯腰捡起绣鞋帮她穿好。
阿绥像是习惯了一般,被他伺候着。
下了榻,阿绥抱着奶糕,一边嘟囔着:“去用膳啦,去吃好吃的啦!”
一边往外小跑着。
李寅含笑看着她的倩影。
三分缘分,七分筹谋。
他容不得这份姻缘出现任何差池。
阿绥跑到门口,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快一点呀!”
李寅阔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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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方过,圣人于宫中设宴,为此番前往幽州的将领践行。
中宫缺失,往年若有大事,还会由着几个主位娘娘一同主持,宴请内外命妇。
但太子亡故后,再遇到大大小小的节日时,圣人都没有下这道旨意了。
因此阿绥也不需要着大妆跟着李寅进宫了。
安喜县主亦是如此,她也乐得清闲,一头扎进了魏候府。
趁着临行前的这段空闲,拉着阿绥,给她恶补和李寅一同去幽州的几名副将的夫人的为人处世,家世背景。
又吩咐燕国公的绣娘帮着魏候府的绣娘赶制冬衣,和明年的春衣,夏衣等。
安喜县主富贵惯了,便是如此匆忙,也要事事按照以前的规制。
阿绥看着面前的花样,挑昏了脑袋:“去年的衣裳还有很多呢!”
安喜县主不赞同的说道:“去年有去年的款式,今年时兴的花样才好看呢!乖乖的,听话。”
听着安喜县主哄孩子的语气,阿绥像是吃了一罐蜂蜜,甜丝丝的幸福得冒泡泡,她觉得她还可以再看十沓花样。
原先整理的十箱行礼,经过安喜县主的添置,又多了五箱。
等着李寅回来,阿绥不冒幸福的泡泡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放得下吗?”
李寅心疼地揉揉她的脸:“绰绰有余,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带的,别落下东西就好。”
李寅看着书架上的话本子,命明叔派人装起来。
“别别别,好些我都看过了,”阿绥连忙阻拦,“拿我没有看过的就可以了。”
“要走半个多月,路上无趣,多拿些打发时间。”李寅道。
知道他的意思,阿绥趁着明叔背过去看不见他们的时候,踮脚亲亲他:“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赵恃进门,就看到李寅正抚着阿绥的腰。
“哎哟”一声。
阿绥害羞的推开李寅,朝他浅浅的福了福。
“小嫂子太客气了。”赵恃摆摆手,躲开她的见礼,深怕给李寅逮到机会,找他算账。
“他这几日会住到我们府里,等着后日随我们一起去幽州。”李寅看着阿绥说道。
“那我让人去打扫一下你住的屋子吧!”阿绥柔声说道。
赵恃拱手作礼:“劳烦小嫂子了。”
阿绥抿唇一笑,突然想到什么:“可要安排女眷的住处?”
赵恃忙摇摇头,他疯了才会带女人来魏候府!
“我就是表兄身边的一个小将,不能带家眷,就我一个人。”
赵恃就是在圣人跟前耍赖才得了这个机会去幽州的,原本圣人是不想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
也多亏了李寅求情,他可不想给表兄添麻烦,他后院里的那些妾侍各个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带出去,赵恃想着想着就打了个激灵,太恐怖了!
看着阿绥意外的眼神,赵恃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他在小嫂子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李寅看破他的心思,瞪了他一眼。
自己什么样子,自己没有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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