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站满了人,东方晟华坐在主位,一旁的杨侧妃站在他身边,为他布菜。
当看到玉倾颜穿着一身寻常百姓才穿的常服回来的时候,几个侍妾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奇怪与不屑。
这才新婚第一天,这王妃就去她的医馆呆了一整天。
说得好听点,那是妙手善心,悬壶济世,若是有心泼脏水,那没准是借着看病的名义,出去厮混呢。
这位王妃虽然命好,但是头脑当真是不清!
“妾身见过王妃…”
杨侧妃和众位侍妾向玉倾颜见礼。
还未等玉倾颜说话,东方晟华便起身道:“王妃最是平易近人,连路边的乞丐都愿意为其诊病疗伤。如今嫁到王府,你们和她就是一家人,平日里都是姐妹,也不必多礼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是什么情况?
圣旨御赐的王妃,王爷一心喜欢的,欢天喜地的要娶的女子,怎么现在,王爷却这么说?
她们是什么身份,有的是小吏的女儿,再不好的,有通房丫鬟,舞姬,甚至是青楼出身。
若让王妃与她们姐妹想称,不必多礼,那这王府里不就乱了套了?
“王妃,本王这样安排,你可还满意?”东方晟华的目光落在玉倾颜脸上,一派宠溺的模样。
满意?
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玉倾颜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一切听凭王爷安排,妾身绝无怨言。不过今日在医馆久了,身上染了汗意,怕是会扰了王爷晚膳。如此,妾身便先回房了。”
话毕,她转身,丝毫不留恋的带着小溪离开了前厅。
身后,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
竟是东方晟华手中的白玉酒杯,被他捏碎了。
看来,王爷和这位新王妃之间,怕是有情况呀!
回到新房,小溪关上房门,便对玉倾颜道:“还好今日得了和离书,要不小姐你以后定然会被他折磨,一定会很痛苦的!”
“这封和离书是他亲笔书写,须得小心收藏,万万不能损毁。我与他不过是虚与委蛇,其实,我连一刻也不想多见他一眼。我现在只盼着堂兄早点找到如玉,让她避过这令她讨厌的桃花劫。”
“那以后,你和颜小姐你们两个…”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甚至已经不奢望她还爱我,她又不是我的附庸,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后,我自己一个人,行医济世,也可以不负流年。”她为了家族放弃了如玉,已经伤了她的心。
如今恢复了自由,还成为了东方晟华的眼中钉,她更不能再去招惹如玉。
她只期盼着,期盼山水间那个精灵般的女孩,带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自在逍遥,自由快乐。
大婚第三日,回门之日。
东方晟华带着她出府,坐上了马车。
这是那天晚上之后,她第一次见他。
一想到两个人在一个狭窄,不大的环境里,莫名的,她心中有些恐惧。
当车帘放下的瞬间,玉倾颜捏住了袖中的金针,低眉顺眼的坐在了距离东方晟华最远的地方。
“去年六月,她自洛州来到了吉川…”
“除夕时,你们两家一起过的新年…”
“她对你好,整个玉家都知道。”
“可你,怎么忍心,因为你的贪婪私欲,赶走她,伤害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东方晟华又在自说自话。
同时,他瞧着玉倾颜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嫌恶,好像在看什么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她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忽然之间离开。我已经问过飞絮姑姑,她也瞧见过她…”
“早知道,本王就不该谨守婚前不见之礼。我该去你玉家看个清楚,看个明白。”
“洛州那边回了信,连颜将军都不知道如玉去了哪里!你告诉本王,他去了哪里,不然的话,你玉家的人,谁也别想好过!”才两日两夜,他便得到了洛州的回信。
两地相隔,何止千里?
他,竟这般的权力通天吗?
玉倾颜并未怕他:“我玉家之人,无不忠君爱国,恪守律法。王爷为了一己私欲,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恩将仇报,难道不怕世人耻笑?”
“恩将仇报?你除了一身医术之外,可还有半点优点?你口口声声说不恋战王妃之位,可却把她逼走,不告诉本王她的下落。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可笑了吗?”
玉倾颜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与她之间的感情,我知,她知,天知,地知,我不想与你多解释,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也是无用。我只告诉你,天理昭昭,切莫胡作非为。如若你以我家人相胁,我也不介意,与你玉石俱焚!”
说罢,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东方晟华。
她的话,字字铿锵,句句激烈,可东方晟华才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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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相见!!!暴击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