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巴靠上我的额头:“挺累的吧?”
我没说话就是紧紧抱着他。
他说:“不怕,有我呢。”
我说:“嗯,有二郎真好。”
洗完了澡,二郎拿着毛巾把我全身上下仔细擦干净抱到床上,我们两个温柔地接吻,细心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爱情是件那么美妙的事情,可以治愈一切不快。
我伏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吻他,二郎受不了可还用力忍着:“青,今天晚上就算了吧,伯父伯母在隔壁呢。”
我说:“想那么多,不累吗你?”
二郎到底没忍住,开始运动的时侯,努力克制着床还是吱嘎吱嘎响个不停。
不一会儿就听到我妈在隔壁敲墙,我爸在劝她,我妈刚开始在骂,后面就哭了。
我和二郎接着运动,等到一个小时之后,连我爸也哭了。
二郎从后面抱着我问:“青,要不然,咱们停一下吧。”
我反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肩膀:“别停,我得让老太太充分认清现实,知道我彻底掰不过来她才能消停。”
第二天早上,我赖床不起来,听说我妈也没起来,我是累的,我妈是叫我给气的。
二郎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摸着我的头发说:“你和伯母非得闹成这样吗?”
我说:“我跟我妈斗法三十来年了,彼此的套路全都摸得烂熟,这回要么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是西风压倒东风,一回定胜负,要不然她得跟我闹一辈子。”
吃完了饭,我跟二郎商量着要出去转转,我妈装病不去,我爸要照顾她也说不去。
我换衣服的时侯,我爸把二郎叫出去,神神秘秘地嘀咕了好半天。
回来我问二郎,我爸跟他说什么了,二郎光是笑就是不肯告诉我。
柏林圣学院是爱尔兰最古老的学院,由伊丽莎白一世建立,据说多名诺贝尔奖得主皆出于此。
我跟二郎俩文盲压根就没进去,站在人家院墙外头连着做了几把深呼吸,就厚着脸皮相互夸赞彼此满身都是学术味儿。
二郎听说有个叫“健士力”的品牌做了个以啤酒为主题的八层展览馆,不但把制作工艺展示给你,还会教你如何酿黑啤酒,于是就扯着我一定要过去看看。
两个人刚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忽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大步跑过来,拉开车门就要往上上。
一个中年男人在身后追上来一把拉着她:“海伦,你一定要这么狠心抛弃我吗?你是我的缪斯女神,离开你,我的一切作品都会失去灵魂的。”
女孩子说:“杰,你一再说你爱我,可是七年了,你连着换了三任妻子还是不肯娶我,这叫爱吗?”
男的说:“海伦,你要明白,我之所以爱你,正是因为你不是我的妻子,你和我的妻子们是不一样的。
如果有一天你也和我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那你不就和她们一样了吗?我还会象现在这么爱你吗?”
女孩子抱着肩膀看他:“这么混蛋的话都是谁教你的?你是个艺术家,说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
男的说:“我忘了这话是谁说的,大概说话的那个人是很不要脸。海伦,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
二郎撇着嘴:“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盯着那男人涂满了颜料的体闲夹克和他长发掩映下瘦削的脸:“想不到过了九百年,这货还敢骂我不要脸!”
女孩子推开男人的手:“爱是一回事,责任是另外一回事,不负责任的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放过我吧。”
男人眼看留不住女孩子,开始全身上下摸着来回掏口袋:“海伦,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的房子,我的车子,我的钱,还有我的……地瓜干!这是我用来增加灵感的东西,我花高价从国内买的,最后的两片也给你,海伦,不要走!”
女孩子盯着他手里的一堆东西皱眉头:“杰克赵,当我不知道你的房子是租来的吗?你把钥匙给我有什么用?
你的车连脚蹬都掉了,也要拿来给我吗?
你的钱?你这三块钱欧元够我干什么?
还有你的地瓜干?
上帝啊,你能不能别再吃这些东西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吃完这玩艺儿制造出来的气体有多可怕吗?"
杰克.赵陛下无力地垂下头,又扒着自己的画册给女孩子看:“可我还有这些,我的画儿!每一副都是我的心血。总有一天会得到世界上所有人的认可!我会给你一个最为光明的前途!”
海伦仰脸看天:“好吧,杰克,那我们再好好说说你的画儿。请问你画的是什么?”
“这一副是唐太宗在打马球。”
“请问他为什么要比剪刀手?”
“因为他刚刚进了一球。”
“那这一副又是谁?”
“宋徽宗。”
“他为什么穿T恤?上面还写着5?”
“宋徽宗是球迷,他喜欢这个!”
“那么这个人是谁?”
“秦始皇。”
“和他抱在一起接吻的是哪一个?”
“韩非子,秦始皇最爱他了,为了他发动了一场战争。”
海伦捂着额头:“够了,杰,你是画中国画的,偏要跑到爱尔兰来发展。你是画历史人物的,可是画的每个人都不着调,这样的你,让我相信可以给我未来?”
“海伦,你听我说……”
“嘎”,一辆加长林肯停在面前,一位年轻人走下来,虽然看不到他的正面,但是明显气度不凡。
海伦象只小鸟般飞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打令,你终于来了。”
年轻人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回头看向我们的徽宗陛下:“这位是……”
海伦说:“他是我的前男友,得知我要和你结婚,他就疯了。”
年轻人很有风度地向陛下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海伦的未婚夫,很高兴认识你。”
陛下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伸出手跟他对握了一下。
二郎对这种街头八卦不感兴趣,扯了扯我的手说:“青,我们走吧,晚一点怕是博物馆会关门。”
听到声音,年轻人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突然追过来问:“你好,请问您是西门青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