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这些东西的法子我一套的全卖与你,你觉得如何?”苏家宝保证道:“这全套的法子我只卖你了,你若买了去,天下间只你我二人知晓。”
夏渊见眼前人循循善诱,眼睛发亮,一脸财迷的模样,直接问出了口:“出价吧。”
“别呀,你真的不亏......诶?”苏家宝回过神来,看夏渊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大笑出声,上前拍了拍夏渊的肩膀,“我就知道夏兄是有眼光的人,夏家能得你这般有远见的子弟,真正是有福气啊。”
赵飞闻言眉头皱起,一脸尴尬,不知该拔刀砍了眼前这漂亮却出言不当的人还是该砍了这出言不当却漂亮的人。
他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主子也嘴角含笑。
夏渊有些忍不住了,淡笑出声:“小兄弟着实有趣。”
最终苏家宝以三万两黄金的价格把制作方法卖了出去,两个人都觉得满意。
夏渊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与苏家宝,说身上暂时没那么多银子,苏家宝可拿了这玉佩去天丰钱庄取钱,至于这制作方法的单子,苏家宝也可等拿到钱再给他。
“诶,夏兄这可就说笑了,”苏家宝也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塞到夏渊手里,说道:“这是制作方法,我信夏兄。”
听到天丰钱庄四字,苏家宝就知道自己确实逮着一条大鱼了,这天丰钱庄是夏启第一钱庄,本庄在京城,分庄全国各地都有,可见背后的势力多大,能凭着一块玉佩就能取钱的人,苏家宝觉得这人在京城的地位应当也是不低的。
可惜他没有继承原主的全部记忆,也没去过京城,不知道京城姓夏的大家族是哪个。
三万两黄金相当于三十多万两白银,够普通人家潇洒几辈子了,苏家宝此刻看夏渊是无比的亲切,怎么看怎么顺眼,请夏渊和他身后的侍卫在清江楼饱餐一顿后,苏家宝又带着他们逛了青州其余的地方,直至傍晚,两人散去。
客栈。
夏渊坐在凳子上,仔仔细细的看着手里的小册子,半响合上,叹道:“这苏家宝当真是惊才绝艳啊。”
若是这方法用于军中,那好处不敢想象,光说这叫豆芽的东西吧,不许任何东西,只需要水和豆子,仅仅只要五到七天就可长出来,说出去,谁人都不信。
军中有句话,“兵马不动,粮草先行,年年防歉,夜夜防贼”便可看出粮草的重要性,可以说粮草关系道一场战役的成败,甚至一个国家的存亡。
夏渊把小册子贴身带着,在青州城内等着救济粮款的消息。
第二日,苏家宝又来了,他带着夏渊去了他的转角茶肆。
屋内燃着青麟香,苏家宝洗净了手,亲自给夏渊泡了一杯青麟烟。
茶雾弥漫,身系淡青色披风的苏家宝眉目精致,人影虚虚,垂首倒茶时,人、茶舍、远山好似形成了一幅画,意境上乘,见之忘俗。
那双灵动的眸子看过来,只听他道:“夏渊兄,此茶如何?”
“尚佳”可能是环境和心态使然,这茶品着确实清淡可口,沁人心脾。
苏家宝满意的笑了,又为夏渊的添了一杯。
茶肆外寒风,从窗户缝窜进来的寒气,还有对面坐着的一举一动透着贵气的俊逸公子,苏家宝心里那想要借着夏渊的手把青麟烟推到京城的念头淡了下去,他也不说话了,只静静的品着茶。
茶过三盏,夏渊和苏家宝站起身来,相视一笑,他们之间的距离被这袅袅的茶香拉进了不少。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朝廷的救灾粮款总算到燕北府的各个属地。
青州县衙内堂。
苏尉看着区区三车的粮食,眉头皱的死紧。
押送粮食过来的燕北府护卫头领在一旁沉声说道:“大人,灾粮虽少,但也无法,苍鹰山匪徒肆虐,又逢难民成灾,他们的势力更加大了,赈灾的银子全被抢了,这些粮食还是护卫军们拼死抢下的,分散到几个县也就只剩这么多了。”
“这些粮食顶多再够支撑两天的,你说两天过后,本官该如何?知府大人难道就窝在燕北府等着看灾民□□?”苏尉红着眼睛斥问护卫统领。
辛苦等待来的救命粮草只有眼前这些,苏尉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宁州知州李希舀回信中的一句话:说是让各县尽最大努力救济灾民,切勿一心等待朝廷的救灾粮款。
当时他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们这些官员在等待救灾粮款的期间也要尽力把灾民安置妥当,如今看到眼前这三车粮食再想想,知州的话大有深意啊。
“苏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救灾粮款被劫知府大人亦是气愤至极,正想法子要从莽匪手中夺回来,朝廷派来钦差大人也还重伤昏迷不醒,你等不为大人分忧,还在出言不不逊。”侍卫统领冷哼一声,待着士兵转身便走。
苏尉半点余光没给他,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粮食。
客栈内,夏渊也知道了赈灾粮款的前因后果。
“主子,白堂去苍应山附近勘察过,确实有激战的痕迹。”赵飞在一旁躬身禀道。
“陆斐呢?”
陆斐在朝堂之上只向来不参与各皇子的党派之争,他此次作为钦差大臣押运粮款前来,就是专门处理这次燕北境灾民之事的。
“陆大人确实重伤不醒,如今在燕北府内。”
“让姚青去救他,”夏渊说,“醒了之后,让他来见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