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或者傅老师。”
沈隽意跟着他上楼,道实验室门口的时候有点没明白:“喂,你叫我上来干什么?”
傅清疏没理他,径自打开实验室的门安排沈隽意坐在一边,让他别到处溜达把血滴一地然后从柜子里拎出一个小药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手拿出来。”
沈隽意除了被他冷着脸说“滚出去”“别弄脏我的实验室”“要追人可以,不准你靠近实验室半步”之外,还没被命令过。
他这次倒没反唇相讥而是乖乖把手递出去,看傅清疏拿出一瓶碘伏刚想往他手上倒的时候一下子停了,笑问:“怎么还停了,后悔啦?”
傅清疏眉头微拧,拿起镊子夹出一个藏在伤口里的玻璃碎,不可避免地戳到了他的伤口,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疼疼疼。”沈隽意吸着凉气嘴里不停的甩锅:“傅教授你这是借着包扎的理由喊我上来公报私仇呢吧,轻点我操疼。”
“你以为我是你?”
傅清疏看都没看他一眼,垂头认真的挑玻璃碎,“别演了,你还在乎这点疼。”
沈隽意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说:“哎傅教授,你不如喜欢我吧,我长得比沈开霁好看还比他年轻,照君燃说的他那牙签儿似的尺寸,真的我比他强多了。”
傅清疏镊子按在他的伤口上,沈隽意头皮一麻:“我操,轻点儿轻点儿。”
“还说吗。”傅清疏问。
沈隽意连连吸了两口气,“你不扎我就说,你扎就不说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两样,傅清疏冷眼垂下来继续挑玻璃碎,“不该说的就别说了。”
“我觉得该说。”
“那就说。”
沈隽意想了想,认认真真地说:“其实那个医生也不适合你,我敢打包票他哪儿都没我硬,一脸弱鸡的样子,我也就两拳他就得趴下。”
年少轻狂都爱用拳头说话,小狼崽子似的。
傅清疏也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忍不住勾了下,“无冤无仇,人干嘛要挨你两下。”
“那他喜欢我傅教授我不得考验他一下,就那个废柴样能保护你吗,还有。”沈隽意生怕他不让自己语速飞快地一口气说完:“还有你那个叫什么川的朋友一看肾就不好,多半是纵欲过度,说不定不到三十就秃顶了。”
傅清疏头也没抬地说:“不劳你担心,他已经三十一了。”
沈隽意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话收回,换了一句:“哦,那指不定他戴的是假发呢,谁知道呢。”
“真的我觉得他们都不适合你,你我操别别别轻点儿轻点儿,我怕疼。”沈隽意眼睁睁看着他把碘伏换成了酒精倒了上去,疼得快跳起来了。
傅清疏没好气地收回手没再往上倒酒精,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淡淡责备,“怕疼还跟人打架,手里弄这么多玻璃渣,不想要了?”
沈隽意一愣。
傅清疏垂着眼给他挑拣玻璃碎,离他很近,呼吸几乎都掠上手掌心,包着他手背的那只手掌很细很软,像是上好的丝绒温热柔软。
他能闻见傅清疏身上的淡淡的雪松气,还有一股几不可察的清甜气味。
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户关的很严,没有开空调所以有稍稍闷热,让人心里平白有些悸动。
沈隽意没忍住,本能地追随着那道清甜气味欺近,即将靠近傅清疏颈窝的时候被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撞到了下巴。
“我操。”沈隽意捂着下巴,“干什么!你有病啊不说一声突然站起来,我要是毁容了你赔我?”
傅清疏后退了两步,手指死死捏着镊子,惊恐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信息素的气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溢了出来。
“抱歉。”
沈隽意在心里过滤了下对沈家的恨意,尽量公平公正地建议傅清疏,沈家全特么变态脑残,他好好一Beta,要是被沈开霁硬生生变成Omega,他这么骄傲得多痛苦。
他也不想看见另一个人像母亲一样,被生生打碎骄傲,沦为欲望的奴隶,傅清疏这么干净,像白瓷一样,天生就该存一存清澈见底的茶,或酒,不该扔进泥坑里。
“傅教授,看在你帮我包扎手的份儿上,我认真劝你,沈开霁不适合你。”
傅清疏看着他张口闭口就是沈开霁,微微皱了下眉奇怪,他到底从哪儿来的认知,自己会对沈开霁有想法。
他到底能对沈开霁有什么想法?更何况他现在这样有没有明天还两说,指不定哪天就因为抑制剂的副作用死了,他以命搏命,怎么可能去影响别人。
傅清疏无奈:“他不适合我,你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