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宸但凡还有那么一丝气力，他必定要再磨着人家哪怕多看两眼的，可除了嘴皮子，他真是被掏空了：“阿永，本王给你写个婚书好不好？”
“好。”傅永淡声敷衍。
杜北宸：“本王真的想和阿永就这么好一辈子。”
傅永：“王爷不打算娶王妃吗？”
“世间女子纵然再美，在本王眼中都不及阿永一抹颜色，”他想了想，很矫情道：“阿永想，本王和你都彼此见过那什么了……嗯，难道本王是那种见异思迁不负责任的人吗？”
傅永：“臣没看见王爷的。”
杜北宸还来劲儿了：“那要不要本王掏出来给阿永看看？”
“……”
杜北宸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真的去做，傅永当作没听见，继续装睡。
见傅永没理他，杜北宸叹口气：“阿永，本王真不想留在这儿了，本王想回瞻州，想带你走。”
离开京城，回瞻州做个天高皇帝远的逍遥世子，不用勾心斗角，日日赏花喝酒就够了。
傅永：“……王爷怕了？”
出口的话虽有点揶揄，但他心突然像被什么扎了一样，微痛。
“本王怕什么？”杜北宸赶紧笑着为自己找补面子：“本王是心疼阿永。”
“我们要当心宫里头的人了。”两人相拥着休憩片刻，傅永说话的底气都上来些：“据穆远所说，‘末随风’出自宫中。”宫中，熙元帝做了多年的阿翁，一旦撕开，不知会有多少骇人之事呢。
“咸清，”杜北宸倒没怎么意外：“你还记得那个臭道士吗？”
“臣和王爷想到一处去了。”傅永道。
他反复推想印证，“末随风”那般毒性化法，似乎很像是炼丹家一流的手法。
“咸清真人是沐王的人。”杜北宸道：“阿永还记得当初琼林宴上抽签一事吗？”
傅永怎么能忘，他恨恨道：“臣那天拿到的签词是不是王爷改的？”
还“河东狮吼一枝花。”咸清真人能无聊到这个份上？
咸清真人和杜世麟走的近他知道，只是话说杜北宸怎么知道那道士没怀好意，他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隼风’”杜北宸漫不经心地道：“瞻王府有一支密探，鹦宝也算上。”
前世，傅永同“隼风”打过交道，这辈子他正想提议杜北宸招募自己的密探呢，没想到竟坐享其成了：“王爷的鹦鹉多大岁数了？”
秃成那样，想来岁数不小了。
“鹦宝呀，和阿永一般大吧。”杜北宸道：“正正好比本王大上一岁。”
傅永：“……”
他转过身来，见杜北宸眼波如醉，正看着他发呆：“王爷，差不多就起床吧。”
拉拉扯扯的说了许多闲话，正经事都快忘了。
杜北宸伸了个懒腰：“阿永，再让本王抱会儿。”
傅永没跟他腻歪习惯，蹭的一下跳到地上：“臣先退下准备王爷进宫的折子了。”
泸州之事，先捡要紧的结果具折上奏，细碎的东西，他得抽个空详详细细地问杜小王爷一遍，然后再写成册子存起来。
刚走出内间，他又折回来道：“宫中怕也有王爷的人吧？”
杜北宸：“阿永要做什么？”
“查出‘末随风’到底是出自谁的手？又是如何用的？”傅永道：“王爷不在的时候，有人妄图用它除掉柳公子。”
又花了会儿功夫，把柳耀辉如何中毒的事向杜北宸说了一遍。
杜北宸：“埋在柳家的细作，还没查到？”
傅永摇摇头：“撒出去的人还没回信。”
杜北宸：“交给本王吧。”
傅永松了口气。
杜北宸看着他乍然放松的神色，呵呵笑道：“阿永现在知道本王为何压根儿就没打算娶王妃吗？”
又绕道了这个话体上，傅永着恼：“王爷，时候不早了。”
再废话下去还进不进宫了。
“本王和阿永，强强联手，”杜北宸还要说下去：“不仅在床上，其余事情也能配合的□□无缝。”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被老板盯着搬砖，写好的稿子一直没机会发上来，晚上回来眼睛有点花，不知错别字有没有被发现，看见的小仙女提醒渣作者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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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永：杜小王爷怕不是疯了吧？骚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