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向祈不计后果都要为颜姝讨个公道,今日的颜姝也?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向祈。
她怒斥向煦:“帝后二人视你若亲子,向祈敬你为长兄,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幻想着谋朝篡位!呸!冷血的畜生!”
“我狼心狗肺?我谋朝篡位?”那人情绪亦是激动非常:“知道吗?倘若没有王驰乱政,现在向祈拥有的&—zwnj;切原本就该是我的!”
“当年王驰祸乱朝纲二载有余,他威逼我父皇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他欺辱我母后的时候你们又在哪?我姐姐清乐公主,当年还不满十四岁,被那畜生逼到投湖自尽,你们又在哪?现在你们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有错吗!”
“可是欺辱你的是王驰那逆贼,不是陛下和向祈!”颜姝道:“陛下除逆贼稳朝纲匡扶正统,许你亲王之位悉心教养你二?十年,现在竟养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畜生。”
“夺了他侄子的江山就拿个亲王之位来堵住悠悠众口吗?”向煦指着颜姝道:“他既然要勤王救驾为何不早点起兵?我的至亲全没了他还来皇城做什么?”
向煦勉励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惯用的淡然神色:“我没耐心跟你废话,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帮我除了向祈,要么我现在就处理了你,你来选?”
颜姝忽而笑了:“你怕他?”
向煦猛的被人戳到了痛点,本要发火最后却生生忍了下来:“对,我是怕他,是个人都不可能无所畏惧,我只是忌惮一个比我更强的人而已,有错么?”
“那你杀了我吧,”颜姝淡淡道:“我选向祈活着。”
“你会后悔的,”修长冰冷的五指攀附上颜姝的脖颈,他迫使她张口,随即丢进去一粒小小的药丸,眼神中写满了无辜和从容:“这东西叫千蛛醉,慢慢享受吧,相信你会感谢我的。”
千蛛醉,取&—zwnj;千只剧毒赤红长绒蛛置于同&—zwnj;炉鼎,放任它们自相残杀,直至最后一只,取其毒液,制成丸药,据说毒发时如千蛛噬骨万蚁锥心,偏不会让人即刻丧命,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颜姝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身上时而如烈火灼烧,时而又如置身于冰川,躯干关节止不住的颤抖挛曲,明明痛到恨不能即刻来个了断,却偏偏咬紧了牙关不肯求饶。
“忘了告诉你了,这玩意没有&—zwnj;个人能扛到半个时辰,这才刚发作呢,待会儿有你受的,”向煦心不在焉的把玩手里的&—zwnj;把短柄弯刀:“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杀了我……啊……我要杀了你……向祈会杀了你的……”
颜姝的头发全被汗水浸湿,凌乱的黏着在人的身上,十指扭曲到几乎变形,身旁那下属上前看?了两眼:“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怕是撑不过这&—zwnj;时片刻了。”
“她自己&—zwnj;心求死,怪得了谁,”向煦笑道:“向祈现在疯狗似的满京城找人,你说他要是知道颜姝死了,会不会心疼死啊?”
“不过这可不怪我,她自己受不住的,”向煦摊手表示无奈,转而回头吩咐下属:“幽王不是要造向祈的反吗,再等&—zwnj;盏茶的工夫,她若是不求饶,就给她个痛快,把尸体处理好了送过去,本王倒要看?看?,向祈交战时看到颜姝的骨灰会是什么表情。”
可是谁又能想到,向煦随手走的&—zwnj;步棋,成了击溃向祈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呢。
……
夜半时分,颜姝&—zwnj;个颤栗从梦中惊醒,额上蒙了薄薄的&—zwnj;层细汗,她稍&—zwnj;侧眸,就见身旁那安静的睡颜,那人在梦里睡的也?不安稳,颜姝抬手去抚他轻蹙的眉心,那人本就浅眠,感受到来自指尖的凉意,带着困意微睁了眼,正对上那同样注视着他的容颜。
颜姝眼角微红,眸中的热泪要掉不掉,冲着向祈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来:“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许久的思?念,未知的等待,万般的酸甜苦辣&—zwnj;齐涌上心头,向祈再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思?,抬手将人拥入怀中,笑的像一个吃到了饴糖的孩童:“你让我好等。”
那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柩洒在那随风浮动的流苏帐幔上,初冬带来的凉意也不再是那般的冰冷刺骨,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观音,此后的路也不再那么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鞠躬
颜姝是相信向祈的,不虐,下面是甜甜的恋爱
红包随机掉落,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