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好。”庄小芳尴尬地笑了笑,她还是第一次见人说话这么客气,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
“你们聊,我去干活。”自从上次谣言的事,庄小芳对这帮知青们没什么好感,所以对许多甜的态度不冷不淡。
直到许多甜离开,庄小芳才从自己屋里出来凑到盛雪身边问:“你咋还跟那帮知青扯上关系了呢?离他们远点儿!没一个好人。”
“妈,那个许知青暂时看起来人还不错,你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盛雪挽上她的胳膊撒着娇,“我知道你是为我,我妈对我最好了!”
“呵呵~你就这张嘴最会哄人。”庄小芳被她逗得喜笑颜开,就连心里的愁绪都少了很多。
“对了小雪,镇上那个管食堂的小伙儿最近有没有啥活计让咱们做啊?”庄小芳口中说得人是关小虎。
自从上次盛雪帮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吃食之后,凡是工厂食堂需要做吃的,那小伙子就会主动找到盛雪把这份差事给她做。
“这个还真没有。”盛雪疑惑地看向庄小芳,“怎么?我二哥娶媳妇的钱还不够吗?”
这段时间两人偷偷摸摸去镇上也挣了几个钱,她对这个年代的婚事没什么概念,不知道娶个媳妇到底需要多少钱。
“还差一些,如果下次那小伙子再找咱们做生意,你能帮妈跟他问问他们厂有没有人卖工业券吗?”庄小芳也是没办法才张这嘴的。
这年头结婚要给新娘买三转一响。虽然钱家说盛家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只要一样彩礼就行,可庄小芳也不想委屈了人家姑娘。
最后她和盛德忠一商量,决定给钱小玉买辆自行车再买块手表,这买东西的钱可以东拼西凑,前些日子她从自己三妹那里借了一点儿,但工业券却没地方弄,因为这事两口子直上火。
“工业券吗?好,下次遇见我帮你问问。”盛雪穿越而来时手里有很多票,在她印象里好像没有工业券,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模样。
“妈,我手里还有钱,如果二哥结婚钱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他。”
“用你的钱干啥?不用!钱够用。”儿子娶媳妇她不可能用闺女的钱,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趁这次机会非从老太太那儿要来一些钱不可!
这样想着,于是便说做就做!
这天晚上,盛德忠和那兄弟俩一起去山上洗澡,家里只剩下他们这些女人。
庄小芳拿出之前盛雪送她的糖果敲响了柳冬枝的屋门。
“妈,这是泽雨的喜糖,昨天买的你先甜甜嘴。”
柳冬枝正坐在炕上玩花花牌,见庄小芳手里攥着一把糖,撇撇嘴没吱声。
婆媳这么多年庄小芳早就习惯了,她走进炕沿边自顾自地一屁|股坐下,把糖顺手放在花花牌旁边。
“妈,你二孙子的喜糖你可点儿吃一块。”
“你找我啥事?说吧。”老太太玩着牌抬头看了她一眼,冷淡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犀利。
见这态度,庄小芳知道老太太一定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也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直奔主题。
“妈,泽雨这不是快结婚了吗?我和泽雨他爹寻思就算不大操大办,这表面也点过得去啊,可我俩手头不太宽裕,你看……”
“你儿子结婚跟我有啥关系?”柳冬枝沉下脸,声音不禁扬了起来。
老人一辈子经历过战乱、饥荒,把手里的钱看得比命都重要,想从她兜里往外掏钱,没门!
“你要觉得没关系也行,将来生了重孙子你可别抱啊。”家里的钱都在老太太手里把着,如今泽雨娶媳妇她还不愿意往出掏钱,这让庄小芳越想越憋气。
盛德忠他大哥那两个儿子虽然都已结婚生子,但因为老太太恨他们的妈,连带的这俩孩子也都不待见,所以即使他们都为盛家生了重孙女也没抱过。
而三弟盛德宏就一个闺女比盛雪大两岁,更抱不着重孙子。
别看柳冬枝平时为人冷漠,想当年和盛爷爷感情特别好,继续让盛家开枝散叶是她的一块心病,庄小芳就是抓住这一点才来要钱的。
柳冬枝听了手一顿,她抬起头脸上盛着怒气,“咋的?你这是要造反啊?我们盛家的重孙子还用你指手画脚了?”
因为太生气,柳冬枝倒是忘了自己也不姓盛,而且刚刚还在为了不掏钱撇清和盛泽雨的关系。
“连孙子都娶不上媳妇,哪来的重孙子?”庄小芳拿过蒲扇使劲儿给自己扇着风,实在是肚子里窝的都是火。
“你看现在谁家娶媳妇不花钱?人家姑娘也不管咱多要东西,如果这点儿钱都舍不得掏,那我看这婚事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