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这里?,完全是和场景严丝合缝的物尽其用。
“我先??”陆织歪头看着白忍。
“我在你后面。”白忍说。
陆织轻轻翘了下唇角,点了点头,拿出一把伞出来。
瞿道两只手扒着洞口找合适的姿势向下跳,一回头看见陆织手里?的伞,脸皱成了一团:“你这什?么玩意儿?这底下还能下雨还是有太阳啊,再说了就是有你淋一下能咋地。”
“废话真多。”陆织学着郁风凌的话说道,脚对着瞿道的大腿轻轻一踹,“再不下去我帮你下去了啊。”
“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想,怎么着地比较帅么。”
瞿道最终也没找到那个最帅的着地姿势,因为洞口进去后只一块暴露在光下的约莫半米多的极缓的斜坡,再往里?就是个台阶一样的落差极大的石块,上面布满了滑腻的青苔,像是化了雪的地板,自带溜冰效果,瞿道一脚踩空,直接屁股擦着台阶向下滑了几层,七彩防护衣的屁股处黯了一块。
陆织在瞿道‘啊啊啊’几声很有节奏的叫声指引下,毫不费力的到达了底部,然后回身等着接应紧跟而来的白忍,一手举着,待白忍下到底部接过他的手,用早已准备好的纸巾帮他擦干净被青苔蹭到的地方,然后握在手里?紧紧牵着。
马力是一秒钟都不想和薛人散单独相处,在白忍下去后,即使心里?怕得要死又没有照明工具也跟着突突往下下,幸好滑到洞底的时候陆织几人还没走,马力松了口气跟上了他们。
孟江林本想跟在马力身后下去,但被光头握着拳头警告,只好无奈成为了垫后的一个。
洞里?比想象中的潮湿许多,头上不时有液体往下滴落,有一滴顺着他的脸滑到了脖子上,凉飕飕黏兮兮的。
那滴湿哒哒的液体泛着滑溜溜的腥味,孟江林几乎不敢去想那是什么东西,只好拼命说服自己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孟江林硬着头皮跟上薛人散和光头,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紧接着原本像是穿堂风一样来回贯穿的空气在此刻变成了单行道?,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个洞口被堵住了。
山洞越向里?走空间越大,中间经过了一段乌漆墨黑的道?后,再往里?走竟然开始隐约有一些光线了,地上有一道?小渠,从照灯看起来深浅不一,深的地方看不到底,浅的地方只有将?近一寸深,踩上去只是没不了脚面的程度。
与深浅相对应的,是小渠的宽窄也很不规律,深水的地方会剧烈收窄,浅的地方则有数米之宽,两侧的地面也是坑洼不平的,因为常年不见光的缘故长了一层湿滑的青苔,不小心留意着的话很有可能一脚踩到渠沟里?去。
郁风凌就是顺着这个小渠向前走的,蜿蜒了约有数百米的距离,感觉上像是要把整座山走穿了,他们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能与野兽沾边的东西。
“……有一点像,虽然很抽象……”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这么一句声音,郁风凌听出是陆织的声音,示意埋头往前走的发光工具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陆织几人跟上。
“哎呦我这衣服很贵的,你这样给我扯坏了——不是,你别把我往沟里?带啊——卧槽老陆我他妈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你手能腾出来扶我一下吗?”
陆织的一只手扯着瞿道发光的袖子观察河底,一只手与身后的白忍十指相扣,不时回头和对方说几句。
瞿道一边不忿的骂骂咧咧一边斜着身子回去瞪陆织,正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块,拌了个底朝天,幸好因为袖子被陆织扯着,这才借着扯不断的袖子被陆织抬了起来。
“我这不是扶你了么?”陆织说。
瞿道呸一声道:“你这是扶我吗?你这是扶我的袖子顺便拉起了我,要不是我紧紧扯着袖子,恐怕早就掉河里了。”
“你就是掉河里也淹不死好吧道爷,一千米以下的河能淹死你么?”
一来一回的声音逐渐清晰,待到走近的时候,等了许久的郁风凌才问道:“你们说的像什么东西的,是什么?”
瞿道整理宝贝衣服的功夫,陆织带着白忍走到了最前面,和郁风凌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轻声笑了一下:“风少还会主动和人说话,真是稀奇。”
瞿道的衣服照的整片洞里?方圆两三米灯火通明,陈少云的手电也就没了用处,甩了甩酸涩的肩膀,她笑说:“风少,原来你的嘴巴除了怼人还会说别的话啊。”
“闭嘴。”郁风凌不带腔调的对陈少云说了声,又回身看着陆织几人:“我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图案之类的,还是说,你们说的是其他的东西?”
陆织把瞿道带着宽大袖口的袖子向小渠的方向扯了下,一双墨石一般的眸子轻眨了一下,说:“你没有发现,这小河的形状,和你说的那副画像轮廓很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