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像是商量好一般,起身遁走。
顾之洲也想走,可是他的左边是傅拓野,右边是“李大胆”与他的三十名保镖,他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你是……”此时此刻,李胜龙的表情稍稍有些僵硬,直到他环视了一圈他身边的保镖,言语才重新硬气了起来。
“你是傅总啊,魔城最年轻最杰出的…………”
傅拓野:“你?”
先后被截断两次,李胜龙的面子越发的挂不住了,但他仍笑着改口道:“您,是您,您是傅总,魔城最年轻最杰出的企业家。”
顾之洲好像听到了李胜龙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怎么还站着,不赶紧过来给傅总倒酒?”李胜龙灿笑着说完,扭头就对顾之洲恶脸相迎,像是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顾之洲点了点头,缓慢的踱到了傅拓野的身边,从托盘上拿下来一瓶水蜜桃味的江小白倒到了傅拓野的酒杯中。
全过程,他都感觉有一束冷寒的目光一直投射在他的身上,看得他寒毛直立。
“傅总,新的合同您看了吧?对里面的条款有意见吗?”虽然用了尊称,可李胜龙嚣张的态度却并未有所收敛,反而翘着二郎腿重新靠在了沙发上,甚至右脚的脚尖,有意无意的越到了傅拓野的面前。
顾之洲:“…………”
这位李大胆真是想死想疯了。
为了防止一会儿血溅在他身上,顾之洲往后退了一步。
傅拓野没有说话。
李胜龙继续道:“傅总,你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要多,你和我合作,是你三生……”有幸。
“你这是什么酒?”
傅拓野理都没有理李胜龙一下,而是微微抬眉,望向了早已闪到一旁的顾之洲。
“江...小白啊,低低....低度微醺,多彩多味。”顾之洲忐忐忑忑的介绍广告语。
傅拓野继续盯着他,瞥了一眼面前倒满的酒,意有所指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顾之洲的身上,一寸一寸的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个遍。
见此情形,已经被忽视了无数次的李胜龙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傅拓野!!!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
傅拓野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剔透晶莹的水晶杯在他嶙峋宽大的手掌内,像是一只易碎的蝴蝶。
“低度微醺?多彩多味?”他重复道,“你,没有说实话吧。”
李胜龙:“....”
“.....”顾之洲慌得不行。
酒里有什么,顾之洲最清楚不过了,可流枫说药剂的味道不重啊,完全闻不出来。难道傅家上下全是狗?鼻子这么灵的嘛!
“傅总,真得只是酒,什么都没有。”顾之洲道。
“喂,你们两个当我是空气吗?”李胜龙腾得站了起来,地中海脑袋气得直晃,“傅拓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他妈的...”
傅拓野:“吊起来。”
顾之洲:“!”
吊起来?吊谁?怎么吊,当他是块猪肉吗?!
“傅总,请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其实我是...”
顾之洲连连往后退,却见庄鹰大步走向了前,顾之洲一个矮身闭眼,只听耳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摔地声,正以为自己会双脚悬空,被吊起在空中的时候,四周却突然没有了声音。
直到耳机里传来流枫的话语。
“小洲洲,屋内发生什么事了?你不会把傅拓野给打了吧?我刚刚被傅拓野的保镖扔出来了,他们太顶了,兄弟打不过啊,有你在就好了。”
自身难保的顾之洲:“.......”
不好意思,兄弟我也打不过。
耳边恢复寂静,顾之洲重新睁开了眼睛。
只见刚刚还两方对立的局势,顷刻间就一方独大了。
傅拓野这边的保镖们完美的阐释了什么叫做暴力与优雅,在刚才巨大的打架斗殴声中,他们居然没有损坏1937内的任何物品,大到装饰摆件,小到镂空手摇灯、水晶高脚杯全部完好无损的摆放在原位,除了躺在地上三十名嗷嗷直叫的李胜龙保镖毁损了美感以外,一切如旧。
傅拓野的保镖们拉着躺地的身躯往出走,或是拽脚或是拽手,那三十名李胜龙的保镖瞬间化身为人肉拖把,将1937锃光瓦亮的地板擦拭的更加焕然一新。
而刚刚还暴跳如雷的李胜龙则是吊在了傅拓野的身边,双手被高高绑起,双脚离地,在重拳冲击下早已昏迷的地中海脑袋低垂,庞大的身躯一晃一晃的宛如一只嗷嗷待宰的猪。
顾之洲:“......”
庄鹰已然擦拭完手上的血迹,重新站到了傅拓野的不远处,鹰一般的双目有意无意的掠过顾之洲,而傅拓野则自始至终都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宽阔的肩膀上不染一丝尘埃,精致的黑西服在灯下熠熠生辉。
他微微倾身,冰冷的目光掠过面前的酒杯,修长的食指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点了点杯口。
“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