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栏杆，楚白做蹑手蹑脚状，身后的秦雅却依是清心冷然。
“喂……”
楚白的声音不大，“咱们是偷偷上来的，了解一下。还有根据你的直觉，分尸杀人凶手就藏在这两层的某个角落，能不能别搞出逛街的BGM？”
亮出光洁的手腕以及女士坤表，秦雅说：“十分钟后商厦关闭。”
“家里不会担心你？”
“你呢？”
“我一个人住。”
“我提前给我妈发过信息。”
说着，两人离开了四五楼之间的光亮，步入几乎全黑的繁星健身房。
“啪”，楚白手上射出一道光。
波音手机手电筒，就是亮！
身边的秦雅下意识想阻止，但既然开了，也就开了。
这家健身馆占地大，设施齐全，关停有点可惜。
怕就怕老板卷钱消失，近年玩跑跑的坑货越来越多。
九点整，商厦关闭，耳畔唯有脚步声。
“嘎嘎，嘎”！
乌鸦夜啼，繁华都市里居然住着这种玩意。
“关键不是一只是一群，怪新鲜的。”
楚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遇到过，光从棺材里爬出来便有几百次。
他很好奇，秦雅当前的心理活动怎样。
“要不要……”
人没了。
左侧十米远处一扇窗呈开启状态，风忽然大了起来，“呜呜”之声不断。
尽头厕所，隐隐抽泣声。
关窗！
风声没了，泣声更为明显。
波音手机还是昨天充的电，此时电量耗尽，楚白眼前黑乎乎一片。
“下次这种事，不能再让我们家小秦雅冒险了。”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敢碰小秦雅，老夫打爆你的头！”
侧耳倾听，确定哭声来自男厕所，是男鬼不是女鬼，楚白微微遗憾。
男鬼的名字叫做……同学！
楚白猛开某一坑门，见一名身穿江夏一中校服的男生坐在垃圾筐里哭。
“靠，浪费感情！”
“我琢磨着灵气都复苏了，打怪说不定能爆一两件装备……你不是妖怪对吧？”
双眼已经肿成核桃的岳云一把抱住楚白的大腿！
“我不是妖怪，我是岳云，岳云鹏那个岳云，8班体委，看你跟秦雅走得近想要搞你，我搞不定你，又把我哥找来搞你……记起我是谁了吗？”
楚白点头，“哦，原来是你。不过照你所说，我该揍你一顿。”
抱紧大腿，坚决不放。
岳云说：“你揍过我哥了。”
“我带他去医院，然后他变成了妖怪！”
“他吃人，还说记住了我的气味，如果我敢跑，连我也要吃！”
楚白震惊，“你在这里住了三天？”
“健身房水管够，我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
“原来如此，辛苦。”
刚刚楚白开的脑洞有点大，但是仔细一想，不是到了山穷水尽，人类不可能对那种东西感兴趣。
突然反应——
妖怪，吃人，秦雅有危险！
……
商厦六层，也是顶层，偌大的游泳池占据了至少七成面积。
整改的原因，池子中的水已被抽干，一眼望去，空空荡荡。
秦雅摘下学习用的黑框眼镜，摸向衣兜，随后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