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离开,应小谷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等待着翠竹回来。
其他人跪着的跪着,等待的等待,应小谷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招呼在场的大理寺侍卫们,只坐在石桌旁,自己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在郡王府的小别院,两个随从一番争执......
“当然是要告诉公子了,不然郡王妃出事,谁还给我们家公子治病?”
“不能告诉公子啊,公子知道会担忧,到时候病情恶化!”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里议论,在房间里面的墨雨白想不听见都不行。
“来人!”
墨雨白一声轻唤,在房间外面的随从,愣了一下,然后互瞪了对方一眼,才转身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在房间里面,墨雨白看着走进来的二人,神色严肃:“你们二人是想瞒着我什么事情?”
“少爷,你,你怎么醒过来了。”
墨雨白脸色发黑的看着他们二人:“刚刚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是,是郡王妃......”
二人嗫嚅,现在是觉得不该告诉墨雨白的。
见二人吞吞吐吐,墨雨白有些生气,原本温润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郡王妃怎么了?”
在另外一边的应小谷与众人等了许久,半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扶成煜下朝的时间也是差不多要到了,所有人都在耗时间,只有应小谷看上去最为清闲。
在众人都静静等待时间的时候,在不远处,有人推着墨雨白缓缓走来。
墨雨白真的称得上是深居简出了,基本足不出户,此时的他被人推着走来,即便腿脚不便,但他却依旧给人一种气度非凡的感觉。
众人不知道郡王府内还住着这样一位公子......
“这位是?”有人主动开口询问,显然并不认识墨雨白。
墨雨白的随从上前一步开口问:“几位大人,我们公子只是一位住在郡王府内的病患,听闻郡王妃谋反?”
大理寺的人还没回答,应小谷率先开口说:“没事的,让你们公子回去歇息吧,他需要静养。”
墨雨白起码要躺三个月左右,现在过来,让他担忧干什么?这里的一切她都可以摆平。
闻言,墨雨白担忧的开口说:“墨某相信郡王妃,不是那谋反之人,其中定有人陷害。”
应小谷点头:“嗯呢,你说的对,不过你还是要听我一句,现在你就回去。”
墨雨白见应小谷看上去很是悠闲,并未有任何的紧张之色,莫非应小谷是胸有成竹,早就有了破解之法?
想到此处,墨雨白最后是沉默了。
在外面的方向,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这么热闹?”
众人一致朝着外面看去,看见的正是缓步走来的一道身影。
来人身穿一身宫装,手拿拂尘,头戴一顶巧士冠,走路时脚步稳健,即便皮肤松弛,却还是给人一种十分精神的感觉。
在场众人看见来人时,纷纷惊讶,这是宫里的喜公公?
“喜公公,您怎么来了?”大理寺的人无不对喜公公礼让三分。
而在喜公公的身后,走过来的是那位离开半个时辰的翠竹。
翠竹跟在他的身后不用想,应小谷让翠竹离开,去找的人必然是这位喜公公了。
“咱家在宫里多么舒服,可偏偏咱家听说,郡王府有人想要谋反。”
他目光锐利,不过随便一扫,看见了旁边那件明黄色的龙袍。
“哟,没有想到郡王妃的绣工还真是了得?”
然后他走了过去,开始伸手去抚摸:“这纹路,没有十年的纹绣技巧还真的绣不出来。”
然后喜公公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应小谷:“郡王妃,真是辛苦你了,听太上皇说,你要给他做一件不一样的绣袍,太上皇十分欢喜,只是,咱家还担忧呢,这一件龙袍,做工考究,非一两日就能绣好,郡王妃做工时间太接近寿诞之日了,只怕是有些来不及,但今日看见这进度,倒是咱家小瞧了你。”
闻言,在场的大理寺人眼里闪过一抹意外,问道:“喜公公,你刚刚所言的意思是,这龙袍是给太上皇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