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扶成煜不同意他亲自处置匡沧,就代表他心虚,反正匡沧不是燕宏毅,一个草民而已,有什么不敢行刑的?
扶成煜皱着眉,看了匡沧一眼。
“若是皇上想按照盗窃法律处置于他,为何不让顺天府的人亲自行刑?”
“朕怀疑,他与你存在交情,为了自证清白,郡王,还是你亲自来行刑吧!”
若是拒绝,等同于,心里有鬼,所以不敢下手。
如果匡沧就是燕宏毅,最后是扶成煜亲手处置了燕宏毅,那么将来,羽都的人算账,扶成煜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羽都的人让扶成煜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那不知道皇上想让微臣如何处置匡沧?”
“盗窃,应当斩手!”
匡沧神色一变,大叫一声:“不要啊皇上,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皇上饶过草民吧!”
匡沧的求饶在皇帝听来,只是在无用的浪费口舌。
“郡王!”皇帝威逼一般,睨着扶成煜,等着扶成煜表态。
“臣,遵旨!”
扶成煜接受处置匡沧。
匡沧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全身已惊出一身冷汗,没了力气。
“好,朕就需要你这样的能臣,胆子够大!”
皇帝目光又落在了地上:“这通敌叛国的信,郡王可有解释的?”
扶成煜目光落在了信上:“皇上,此信虽然是在微臣府中之人拿出,可未必就是微臣的物件,此人需要好好调查才行,毕竟二王子若真在京城中,为何要与我信中往来?”
“而这些天,太子一直对城门严加把守,盘查,若羽都二王子真在京城,应当可以搜出来不是么?”
“还有他一个羽都二王子,为何要与墨家人拉近关系?”
“郡王,朕只问你,这画像与曾在郡王府住过的毅公子是否长的一样?”
扶成煜蹙眉,但还是很快就回应了:“极为相像。”
他只说是相像,没说是一人。
若说了毅公子与燕宏毅是同一人,那还不完蛋了?
皇帝又问:“这个匡沧与毅公子和燕宏毅是不是也相像?”
“是!”
“所以,这个世上,三人相像?”
扶成煜:“是!”
“这通敌的信,朕收了,朕会好好查验这封信,和这上面的字迹!看看是否真是你扶成煜,勾结羽都之人!”
“多谢皇上明察!”扶成煜叩首谢恩。
“太子,带人下去,行刑!”
匡沧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不要啊,皇上饶命,饶命!”
但皇帝才懒得听他叫一声饶命,人被拖着往外带去。
在殿内,地上跪着的只剩下了河流。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是太子的人?”
河流跪在地上,低垂下头:“是太子妃。”
“噢?信哪里来的?”
“太子妃。”
皇帝一个动怒,将桌子上的所有物件挥洒在地,河流吓的匍匐在地,“皇上息怒。”
皇帝目光冰冷的看着河流:“太子妃胆子倒是不小,这谋反的东西她都敢伪造?如果抓住的人真是燕宏毅,朕一怒之下,将人定为谋反连累了郡王府,太子妃是如愿以偿了,那朕呢?将朕当猴耍?”
河流立即求饶:“皇上息怒。”
“哼,回去告诉太子妃,诓骗朕,朕下次绝不轻饶!”
“是!”
扶阳彦带着匡沧到了空阔的场地,扶成煜站在一旁,扶阳彦看着扶成煜冷笑道:
“你这小子,运气不错,世上竟然有两个长的这么相像的人,按照你的意思是说,还存在一个毅公子,毅公子与燕宏毅也长的极为相似,难辨真假?其实,本太子还真不相信!”
他哼了一声,看向一旁的侍卫,侍卫手中拿着一把砍刀。
扶阳彦拿在手中掂量了掂量:“挺沉的。”
他说着,目光不怀好意的看着了匡沧:“只要你老实交代,是他人指使你这样做,或许你这砍手的刑法就免了。”
匡沧双眼登时一亮:“还请太子明鉴!”
“说出幕后主使你的人!”
匡沧一脸为难:“太子,没人可以指证怎么办?”
扶阳彦冷笑一声:“没有人可以指证?那就受罚!”
匡沧身子抖了抖:“还请太子能够帮帮小人。”
“我与你无亲无故为何要帮你,你想护着郡王府?好,本太子今日就亲眼看着你双手被砍下去!”
他残忍嗜血的看向扶成煜:“郡王,你还愣着做什么?砍啊!”
扶成煜皱着眉,目光落在匡沧身上:“今日你受这刑法,避无可避,本王也是奉旨行事,你可不要怪本王。”
这个匡沧出现的蹊跷,但今日他也没有办法护住匡沧,所以扶成煜只能对他行刑。
匡沧身子抖个不停,没有说出郡王府就是主谋之类的话,只不停的摇头:“不要不要啊!”
侍卫上前,按压着匡沧的双手,匡沧大叫着,扶成煜闭上了眼睛,一刀挥下。
匡沧惨叫一声,人,痛晕了过去。
扶阳彦睁着双眼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郡王,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