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枕头的手扣紧掌心,指甲陷入肉里生出疼,清醒过来,警惕万分:“你又在粥里下东西?八年前你洗脑我一次,现在还想再洗脑我一次吗?”
“我什么都没有下。”陈莫迁轻描淡写,“张嘴,看看牙齿。”
鸢也没动,冷冷看他。
他没有跟她对视,看到她手腕上被锁链勒出的红痕,也是她昨天挣扎留下的,叹了下气:“我去拿药帮你擦手伤。”
然后就起身离开木屋。
鸢也靠回床头,深深吸气再吐出,想起当年被尉迟软禁的时候她也演过戏,她连尉迟都能骗过去,对付陈莫迁也一定没问题。
……又想起尉迟,鸢也喉咙有些凝咽,就是不愿意往那个方面想,她觉得尉迟现在一定在找她,就比一下吧,看最后是他先找到她,还是她先找到机会逃出去?
要是他赢了……
要是他赢了她就答应办婚礼,做蛋糕那天晚上他提起了婚礼,看起来很想办的样子,但他要是能来找她,她就答应办。
鸢也望着木屋里唯一的一扇窗,默默地想——尉总,你还要娶老婆吗?要就快找到我。
我在等你。
陈莫迁拿来了一条药膏,拿起鸢也的手要帮她擦,鸢也表现得不那么顺从,意图要把手抢回去,陈莫迁眉梢没有抬起,直接扣住她手腕。
鸢也漠漠地看着他的脸:“你怎么认识约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