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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长!(2 / 2)


哇,这么长!

谢墩云狐疑道,“我本奇怪你今天穿的不伦不类,结果这是错捡了谁的里衣来,这么长”

完全忽视对方涨如猪肝的脸颊,自顾自得比划道,“这里衣的料子乃是云绵素锦,透气寒凉很奢华的,苏苏的手艺应该不错,叫她裁截一下,给你改条裤|衩……”

戚九恼羞成怒顷刻回头,一口咬在谢墩云的坏手上,呜呜低吼。

谢墩云惨叫,“哥哥肉老,不好嚼,你去咬苏苏,苏苏的又嫩又香。”

彣苏苏的脸倏地通红,连着白式浅也弯了弯唇角。

逢时苑门再动,红妍妍的上官伊吹与金灿灿的轲摩鸠比肩而入,如东来的艳霞,西垂的睦月,十分和谐。

俨然最不和谐的,就是死咬着谢墩云,衣衫不整的戚九。

这是怎样?

上官伊吹目光如炬,灼得近处的轲摩鸠立马了解状,哈哈笑道,“阿官,我才醉了一宿而已,你这是捡了多少破烂儿回来?”

谁是破烂?!戚九松口,谢墩云摩拳擦掌,若是没记错,眼前金光耀眼的家伙可在背后偷袭过自己呢!

轲摩鸠:“这苑子里除了我和阿官,都是破烂儿,还用确定?”

谢墩云挑唇,“徒有虚表的小子,今儿可是你故意挑衅,而非老子借机清算旧账。”

两根手指一夹,沉重的石凳轻松举过头顶,作势要扔过来的样子。

好臂力!

轲摩鸠完全不为所动,轻蔑抬起右掌,掌心内三眼轮环法印猝生金光,三颗活突突的眼球类如魑魅魍魉,血丝红睁,攒风急电般射出万丈烟丝。

鲤锦门当空的龙睛仿佛感应,骤然微暗间,那些炽白的幻丝层层编织,拔地掀起弥高的气浪,天地瞬间改头换面。

白式浅沉郁自道:“好强的筑幻术。”

戚九同时看出,白色,乃至高无上的幻术阶层,而他的眼睛再厉害,亦完全是躲不过白色幻彧的迷障。

小苑内的风景眨眼剧变,戚九低头时,脚底下已是万丈深渊,黑黝黝的空洞里冲击着强烈的罡风,无数的毒蛇沿着巉岩峭壁,口吐血红的蛇信,交叠织罗着往地面攀蠕。

谢墩云手里高举着一条锯齿森蚺,蛇尾数圈缠绕着他的腰身,兽牙寒光瀑瀑,寸寸靠近,转眼欲要贯刺入他的眼球。

“谢哥,当心!”戚九俨然忘记自己中幻,抽出发间簪刀,展作蝶骨,凌空高飞向深陷囹圄的谢墩云,一刀劈向森蚺腹部。

见他出手极快,替谢墩云暂时解围,可是斗转星移,天摇地晃,脚底原本立足的崖岩层层断裂,整个悬崖塌陷成无尽的离渊,抵死拼搏的二人瞬时跌入深渊。

下坠,下坠,无尽的绝望……

“好了,别玩了。”听得上官伊吹绵绵一句,他的手抚在轲摩鸠的幻印前,推了下去。

离渊顿时随风消散,化作蝶群离去,黑色被殊白驱尽,小苑尚是那个小苑。

“啊!!”谢墩云面露紧迫,手脚冰凉,恍惚里,掌中石凳重重砸击向戚九。

戚九提刀卷身一滚,应激避开。

石凳抨击地面,碎成渣宰,扬至弥高形成沸沸扬扬的沙雨,洋洋洒下。

一切,仅发生在弹指一挥间。

上官伊吹凝眸一扫沙雨中央,大约瞥到某物飘过,瞬眼消匿,实则是白式浅提前警觉,端着面碗抽身闪去,再忙念了遁伞遁形的急咒,保护自己的身份。

戚九哎呦低叫,又把上官伊吹的注意力扯回身边。

谢敦云冷汗淋漓,又听小弟痛呼声,终于恢复正常,扑上前去赶紧关心。

原来是戚九闪了腰,并无大碍,谢敦云适才放心,一把拍在他的屁股上,朗而笑道,“你个笨蛋,满地打滚都能受伤,你看看人家苏苏,一个姑娘家……”

两人不约而同去看不声不响的彣苏苏,彣苏苏双目发怔,俨然被幻彧吓呆了,半晌才软了腿,重重跌坐在地上。

哈哈!

“瞧你被吓得那个熊样子!”谢敦云又要拍戚九一把。

“闹够了就跟着走吧!”

上官伊吹转身便走,雷厉风行,残留的气氛肃杀到可怕。

轲摩鸠指着谢敦云与戚九,“死定了,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随而跑去。

没头没脑的一句警告,叫戚九心里多少有些感应,一骨碌翻身而起,边把彣苏苏安置好,扯着谢敦云去追前二人的脚步。

绕至紫竹林的监圜,戚九始才记起上官伊吹说要提审东佛的事情,果不其然,待他与谢敦云溜入公堂时,上官伊吹与轲摩鸠已经高低落座,而东佛身间仅仅挂条兜|裆布,四肢扭曲被监固在站笼中。

长时间的拘押使得他汗流浃背,浓密的胡子也失去神采似得贴在脸上,所以他仅得把下巴搁在木板上,竭力保持平衡。

上官伊吹完全不问一句话的模样,执着青瓷嵌彩茶盏,细细抿茶,而轲摩鸠则是双手端庄捧着金莲花瓣,里面满盛烨摩罗特有的奶茶。

在戚九眼里,愈发像供在祠堂里的木雕。

东佛喊了好几声,他俩仅顾着自行品味,理也不理。

东佛气道,“就是俺常年蹲在北周的各大监牢里,那些狱吏也会给俺水喝的。”

轲摩鸠闻言而笑,“你确定他们给你喝的是水?而不是拉肚子的某种东西?”

“哼,反正不会有你们这般坏!”对方周身金光,闪烁得光胜如粼粼波漾,引得东佛愈发口干舌燥。

好吧。

轲摩鸠起身,把自己的奶茶递上唇边,东佛又饥又饿,咕嘟咕嘟仰头喝下。

喝完才觉得腥气无比,不由伸舌呸道,“什么玩意儿,好恶心,一股子羊膻气味!”

不识好人心,轲摩鸠撤回金莲花瓣,鼻孔看他,“你们北周人唯独这点不好,吃不惯奶食,想这羊奶茶多好喝啊,又润又滑,真是暴殄天物。”

一听果然是羊奶所制,东佛的舌头伸得更长:与其喝这种东西,不如赏俺一顿好打更爽。

想着,他整个人都如被浸润在浓白的羊奶里,说不出的难受,甚至连内脏也逐渐滚热起来。

怎么会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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