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下来。
龙炤靠着沙发,拉耸着眼皮,全程不说话默默神游中。
聊得兴起的孙妈妈见状,没好气地去推推自家不太礼貌的儿子,问:“煊煊,你怎么也不说说话?”
真是的,过去怎么没见他用这冷淡态度对待曹铭瑜。
等到孙妈妈的手掌碰到龙炤还在滚烫的肌肤,大惊。
“煊煊你发烧了!怎么不早说啊?”
她就说儿子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这么烫肯定是发高烧,若不注意很可能会休克,出人命。
他去曹铭瑜那到底做了什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孙妈妈当即又气又急。
龙炤给孙妈妈一个安心的微笑。“妈,我没事,来的时候去打过一针,烧很快就能退,我就是有点想睡觉休息。”
让他发烧的是系统在积分商城买的道具,这里的医生可治不了。
这道具是有强制时效的,不到时间绝对不消退,系统那积分不多,暂时买不起消除的道具。
他现在脑子没之前那么疼,温度也不算高,估摸着时效也要到了。
坐在旁边的曹书言也开始担心起来。这小子该不会为了求原谅,像狗血电视剧那样在曹铭瑜家外站着,在大雨中装可怜,然后导致生病,感动了曹铭瑜?
这种垃圾剧情在现实里演绎起来,成效这么顺利,这么棒的吗?
若真是这样,这小子的脑子一定是被狗啃了!
“阿姨,还是让昊煊去休息吧。”
气归气,该关心还得关心,人还没把到手就垮了可不行。
“对,煊煊你快去休息,要是再不行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孙家有专门的私人医生。
龙炤总算松口气。“妈,真没事,睡一觉就好。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现在就想洗个澡,倒头睡,休息好后想想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耍。
渣受因为计划顺利进行的关系,肯定要花大把时间去应付卓然,以及卓然的家人,还有曹书言马上要吹掉的婚礼。
作为炮灰贱攻的他暂时不需要出场。
他也该过一下属于龙炤美滋滋的小日子。
等龙炤在浴室里仔仔细细地洗完澡出来,抬眼,只见他卧室多出了一个人。
不请自来的曹书言站在他的床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只随意裹着浴巾的龙炤缓慢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几乎能把这人笼罩在自己影子里。
他虽然比曹书言小上六岁,但身高比他高一个头,甚至可能还有继续发展的空间。
“曹书言,你在做什么?”
他压低嗓音,在稍显瘦弱的男人耳边发问。
曹书言没想到龙炤出来的这么及时,慌忙转过身,很好的演绎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没,没什么,阿姨,让我给你送汤,说喝了好休息。”
说话时,他趁机扫了一眼少年露出来的大片肌肤,上面既没有没有新鲜的咬痕,也没有抓痕。
他和曹铭瑜没做?就和曹铭瑜纯洁地呆了一晚上?是因为他觉得曹铭瑜值得珍惜,不会随意碰他?
还是曹铭瑜抱着所谓的矜持,不让他碰?或者说因为发烧做不起来?
这个小发现,让曹书言既愉悦,又疑惑。
龙炤瞥见旁边的桌子果然摆放着一碗热汤,又见曹书言一直低头不敢看他,顿时没了想逗弄的心思。
本想把人赶走的龙炤,却在下一秒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他的床铺是乱的,皱得不是很明显,不过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出来有人躺过。
这难道还不够有意思?
“然后呢?”龙炤开始兴致满满的将人逼到墙壁,以绝对的压制将人圈在自己两掌抵墙,营造出的狭小空间里,他对着男人的耳边吹气。“然后你还做了什么?”
曹书言趁他洗澡的空档扑倒在他床上?
若真如此,他可得要好好的重新认识一下渣受的这个无害小白兔哥哥。
“没……有。”曹书言这次是真紧张,手指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怎么办?感觉要暴露他在他床上像个痴|汉埋头汲取上面的气味,他会不会觉得他很变态很恶心?
不过小家伙的声音好撩人啊,多在他耳边说说话就好了。
龙炤吐息。
还是没意思,不是他想要的回应。
他不讨厌性子软的男性,只是不能什么时候都摆出这种怕生的模样。
“别随便碰我的东西,很让人反感。”他松开手。
这是实话,龙炤不喜欢被不认可的人侵占私人领域,除了孙家人,谁都不能随便进入他的房间,碰他的东西,包括曹铭瑜。
“那曹铭瑜呢?如果是曹铭瑜是不是可以随便碰了?”
在龙炤转身要喝孙母给的汤,身后的曹书言用染着软调子的嗓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