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迹眼看这边要掐架,默念着千万别和儒王树敌,他的生母是贵妃,不好惹。
“啊,都是误会呢,王爷一向对王妃宽厚,府上人都知晓。儒王您是看错了。”何迹打着茬,很是恭敬。
误会?
那可不是,李俊儒剑眉微扬,轻哼一声,身后短匕转圈,道:“你只管大胆说,徵王是否欺辱你了?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何迹一拍大腿,满脸急切地看着江吟婳,心知这儒王是最爱打抱不平的。
仗着母族的势力,谁都不怕得罪,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与皇后嫡子抗衡的原因了。
若是今日李俊儒打算管到底,那王妃这事还得闹到府尹那里去,被有心人参一本,再被圣上削个权…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江吟婳身上。
李乾徵目光微冷,斧凿刀雕的俊脸阴晴不定,他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心想,江吟婳肯定会说是。
毕竟曾经又和江将军打架,又是扔她在宴会上的,还捉弄她…
哪想——
那娇小怜人的曲段谢了谢礼,淡笑:“多谢儒王关心。我与王爷感情稳定,他一直待我很好,不曾…”
顿了顿,江吟婳瞥李乾徵一眼,细密卷翘的长睫投下一片剪影,盖住眼中的情绪:“不曾辱我。”
“不曾?”
李俊儒神色一紧。
何迹赶紧摇头示意江吟婳。
现场几人,唯独李乾徵跟耳朵聋了似的,愣在原地,都是江吟婳维护他的那句话,嗡嗡嗡的,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见了。
只听见一声柔柔的:
“不曾。”
接着,李俊儒便袖手甩开,带人离开,留下一句。
“你倒是忍辱负重。”
气的何迹胸口发堵,差点血都吐了。
什么要叫忍辱负重?他家王爷从来没有亏待过王妃好吧。
江吟婳睨着那背影,嫣然一笑,眸似含针:“儒王用词有错。”
那人身形略僵,消失在拐角处。
等人群散去后,只余江吟婳和李乾徵二人,恰好四目相对,江吟婳倒是坦荡,她樱唇颤颤。
“王爷?”
李乾徵嗯了声。
“那,如若无事,我便去逛街了?”
猝不及防的。
李乾徵背对暖阳,逆光中,周身颀长峻拔,冷不丁问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本王?”
江吟婳好看的眉毛拧成团,竟生出做梦的错觉,狐疑地朝周边瞅了瞅,伸出根葱白削的手指,指着自己。
“我、我吗?”
李乾徵目光深幽如黑洞,带着逼人的光,直盯她:“这里没有别人。”
沉默。
空气结冰了般。
慎之何迹对视一眼,默默派兵值守巷子两头,退后十米。
只剩下两人了。
“你好好和本王说,你…”
李乾徵吞口唾沫,觉着自己一定是病了,上阵杀敌都没那么紧张,他甚至压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吟婳愣怔,和何迹一同看了看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