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尴尬。
尴尬极了。
李乾徵脸上飞快爬过似红烧,他动动嘴巴,却感觉说不出话,在想怎么解释。
两人以这么尴尬的姿势,待了几秒,江吟婳眼睛闭上,撅着小嘴,又侧身睡过去了。
“江、江吟婳?”
杀伐果断的徵王发现自己嗓音有些颤,随即翻身下床,心想还好她没醒。
神色恢复如初,面无波澜地出去了,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照顾好你家王妃,本王去南屋睡。”
对慎之撂下句话,他便疾步离去。
慎之可惜啊,她还以为在这个不平凡的晚上会发生点什么呢。
推门入屋,江吟婳刚刚听到门响,立马绑直身子,刚刚还睁着的眼睛死死紧闭。
打死也不能让李乾徵看出来刚刚自己醒过。
哪里想,慎之疑惑的摸了摸脑袋,走过去替江吟婳调了下香炉,问。
“小姐,你怎么发抖了?是,冷吗?我再去给你拿床被子。”
她紧张死了。
幸好不是徵王。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翻身从床上坐起。
慎之为江吟婳擦了擦额前的冷汗,讶然:“怎地小姐还流汗了?”
“梦魇了。”
她堪堪松口气,心想这可不是噩梦吗?
江吟婳如白玉的脸,有些羞赧,她十指不安地交织,天知道,为什么李乾徵会对自己那样。
如果猜得不错,他是想亲自己的吧。
天哪。
江吟婳猛地缩回被褥中,紧紧地捂住脸,脸再次烧起来,脑海里一遍遍播放着那张大脸,和那薄凉的唇。
一夜沉沉。
等第二天,江吟婳早饭午饭都是在屋子中吃的,不曾出去半步。
而李乾徵,仍旧是早早起床习武。
几道快如闪电的剑法打出,周边落叶纷纷卷起,化成利器,刷地插入远处。
他面露坚毅,一丝不苟地收好剑鞘,朝屋那边看了好几眼,心想,江吟婳可真能睡。
屋中的她,透过未关严实的窗户缝隙,看到徵王还没出府,便唉声叹气地踱步好几圈,自言自语。
“难道王爷今天不出府?”
“这,”慎之撇嘴,“您今天似乎有意避着王爷似的。”
那么尴尬的场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一见李乾徵便会脸红,这屋子,她真是不想出去了!
“叩叩叩。”
江吟婳和慎之同时朝门外投去目光。
李乾徵推门而入,吓得江吟婳默默退后一步。
两人对视,发现彼此的黑眼圈都很重,他勾唇,溢出抹不咸不淡的笑。
“本想让你多睡儿…”
江吟婳紧张的吞口唾沫,微微舔了下嘴角,犹如小鹿乱撞般慌慌地看着他。
“铜器一事,不能再拖了。你,陪本王去一趟吧。”
李乾徵手心生了些汗,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那么敏感,他盯着江吟婳的一眉一目,等她迟疑会儿,刚刚打算说话时——
徵王便转身出门:“本王外面等你。”
等坐上马车,一路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