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不是东西,那你就是连东西都不如!本王妃好歹是战神之妻,皇家儿媳,镇国将军之女,黎城城主内子,你又是什么身份,敢打本王妃?”
“就算是误伤王妃,那也该把你这只手砍下来。”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青雉,气势凌人,拔出剑对着花兰。
花兰有些发虚,宇王妃在旁撺掇,双手环抱于胸前,声音尖利:“一条常年跟在徵王妃后面的狗,也敢拔剑。”
“宇王妃,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如今宇王和儒王争储,我们徵王中立,如果你执意要给宇王树个强敌,徵王要是去帮宇王,你家宇王会不会输,你心里清楚。”
这些浅薄的政.治远见,江吟婳还是懂的,宇王妃只是善妒才对付她,如今一想,宇王妃不说话了。
江吟婳轻轻甩了甩手,刚刚打花兰那般,自己的都打疼了,可还没完!
转身,气定神闲地站在花兰面前,气笑了,唉一声,淡淡道:“慎之跟了本王妃十多年,府上下没人敢刁难她,别说打她了。今天,你倒是动了手。”
慎之被打的耳鸣,听话都有些不真切,拉着江吟婳,一说话,嘴都疼:“王妃,我没事,您别、别担心。”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花兰脸上,江吟婳冷然看她,宇王妃愤怒地要说什么,被她投去一记冰冷森寒的目光吓住了。
“你打她一下,我就打你两下。本王妃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替本王妃管教?你这是以下犯上!我打你两巴掌,服吗?”
花兰咬着唇,捂着发疼的脸不说话。
“啪!”再一巴掌,江吟婳继续问:“不服?”
“服、服了……贱婢知错。”花兰不敢再激怒她,连忙跪下。
“你!好啊,我从前竟不知你是这样的脾气!从前装的好脾气,现在装不下去了吧?”宇王妃拈着手帕,气得发抖,指着江吟婳。
江吟婳欲说话,一道鲜血四溅,一条断臂突如其来地飞到地上,江吟婳捂住嘴,压下反胃的情绪,后退好几部。
换了身浅蓝云纹澜衫的李乾徵,泰然自若地擦着带血的长剑,慢条斯理地擦好,把剑扔在宇王妃脚下,吓得她脸色发白。
徵王的狠辣,众人皆知。
“呕!”
江吟婳没忍住,一阵恶心,扶住亭子呕吐,李乾徵最为紧张她,赶紧抱入怀中。
“参见徵、徵王。”周遭行礼,花兰的脸恨不得埋进土里。
在一干丫鬟中,李乾徵扫了几眼:“像你这样的人,本王不知杀了多少个。婳儿要有三长两短,你——”
花兰惊悚地点头。
“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哐哐哐,花兰拼命磕头:“贱婢知错了!贱婢实在是知错了!”
“瞧他们把你气的。”李乾徵深深叹口气,眉宇不悦,拿起江吟婳泛红的手掌,“以后你不用亲自打人,让何迹砍了便是。”
江吟婳状态很不好,一只手无力地搭着,李乾徵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婳儿?”
何迹:“……”心里很无语,心想:王爷您之前不还是在和王妃吵架吗?怎么一下就和好了。
江吟婳但凡想到遇险的庄姨,手握成拳头,狠狠推开李乾徵:“我不要你管!你走开!”
“宁愿死也不你管。”从你伤害庄姨的那一刻,就该知道,我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好了。
“徵王,你为了给你母妃洗刷冤屈,为什么要伤害庄姨呢?为什么要逼走庄姨?要去伤害她?”
“伤害?本王何时……”李乾徵微怔,“婳儿,不是本王做的!本王怎么可能伤害你的亲人?本王找她是想请她说出当年真相,第二次派人去寻蓝家,已人去楼空,现在看来是遇害了。”
李乾徵脸色沉下去,语气不算好,才后知后觉,先前江吟婳为何突然变得那么冷,原来她误会了。
“不是你,那这是什么?”江吟婳把庄姨写的那张纸条扔在李乾徵脸上,气极了,“庄姨难道还会骗我?还会挑拨离间吗?”
“真的不是本王,这事只能证明,有其他人发现了庄姨的真实身份。”
江吟婳很失望,面有伤心,转身便由慎之扶走了。
李乾徵追上去,紧锁眉头,跟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打算解释辩证,不会儿,有暗卫匆匆忙忙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照顾好王妃,本王去去就回。”
江吟婳脚步微顿,他要去哪里?
江吟婳左思右想,考虑着李乾徵刚刚说的话,她其实愿意相信李乾徵,可庄姨的纸条历历在目,太乱了,脑子真的很乱,为今之计只有找到庄姨才知道真相……
“王妃!王妃?”
慎之和青雉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江吟婳,她不知怎地,突然双眼发黑,脸上一点雪色都没有,就直直摔倒。
李乾徵脚步一停,转身看她一眼,心乱如麻,头也不回地去了青园。
“好大的胆子,杀人杀到本王的头上了!”
薄如蝉翼的软剑从腰间抽出,寒光四射,李乾徵